第44章 禽兽

        张兆礼调整好铁丝的位置，用力轻轻一拉，只听到门锁传来“咔哒”一声。赵凯刚想伸手过去开门，就被张兆礼一巴掌打了回去。

“别急。这娘们胆量不错，没被吓傻，知道把门反锁上。”

“快点。”赵凯催促道：“你再慢点警察要到楼下了。”

“放心，到不了，你以为我花了大价钱买的这个信号屏蔽仪是吃干饭的？我敢肯定，她现在的手机保证一点信号没有。你再看看这栋楼，除了她家有人住还有哪里有人，谁会报警呢？”

       张兆礼继续说起了当年的“英勇事迹”：“你是不知道，那女人的味道真不错，我到现在都忘不了。你说，这种我爽她也爽的事，她怎么那么不识相非得反抗老子呢？要不然，老子还能听听她的叫声。说不定我心情一好，饶她一命。”

没等赵凯回应，门锁再次传来“咔哒”的声音。

张兆礼随手丢掉了铁丝，接着拧开了门，和赵凯一前一后的走了进去。赵凯进门后，随手将门“砰”的一声重新关上。

何佳念呆呆地看着闯进屋里的两人，绝望的放下手中的手机。她不由自主地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上，知道自己今天凶多吉少。

但是身为一个母亲，她不能有任何的退缩。现在的她只希望，这两个人的目标只有自己。

屋外突然雷声大作，暴雨滂沱，雨点如同子弹一般噼里啪啦地射在了窗户上。

张兆礼拿过何佳念的手机，看见她正在拨打周歧水的号码。

“怎么？没打通？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手机在这个关键时候就没信号了？”张兆礼从背后拿出一个黑色的仪器，蹲在何佳念的面前，贱兮兮地说道：“你知道这个吗？这个叫信号屏蔽仪，有它在，什么手机都会变成一块板砖。”

张兆礼转过头，对着赵凯邪恶地笑着，说道：“要不咱们把这屏蔽仪关了，给周歧水弹个视频，让他好好看看自己的老婆是怎么被我们玩弄的？”

赵凯蹙眉，劝诫道：“别玩得太过了，老大交给我们的事要是没办好。我向你保证，我们俩的结局会比任何人都惨。”

“知道了。”张兆礼气愤地站起身，把手机摔碎在地上，“你没点别的本事，天天只知道拿老大来压我。不过，我玩玩她总可以吧。”

说完，张兆礼边解着裤腰带，边邪笑着走向何佳念。何佳念满脸惊恐，双腿使劲蹬着地一步一步往后退去。不安、恐惧、担忧，占满了她的心头。

突然，张兆礼听到了婴儿的啼哭声。虽然很微弱，但却在雷鸣将起的间隙，清晰地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该死！我差点忘了这婊子还生了两个女儿。”张兆礼狠狠地咒骂道。

听到“女儿”两个字，何佳念似乎惊醒了过来，顿生出了无限地勇气。她冲上去一把抱住了张兆礼，哭喊道：“求求你，你想对我怎样都可以，但是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张兆礼猛然踹开何佳念，喝道：“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他来到发出婴儿啼哭声的门前，敲了两下门，转换了一副皮笑肉不笑的面孔，“女娃娃，我知道你在里面。乖，听话，出来让叔叔看看。”

“女儿，千万别开门。”被踹到在地的何佳念来不及站起，连忙手脚并用的哭喊着爬到女儿的房门前。张兆礼听到何佳念跟自己唱反调，顿时怒不可遏。他一把扯住何佳念的长发，竟生生地将她从地上拖拽了起来。

一旁的赵凯默默地注视着这一切，突然，他闻到了一阵饭菜的香味。抬头一看，原来是不远处的餐桌上放着不少美味佳肴。赵凯大喜过望，饥肠辘辘地他立刻跨着步子过去大快朵颐了起来。

张兆礼见房门迟迟未被打开，自己又懒得去找刚刚丢掉的铁丝，心中愈发急不可耐。他卡住何佳念的脖颈，把她的头狠狠地往门上撞去。每撞一次，他就冲着门里大喊一声，“你妈妈要死咯。你妈妈要死咯。”

此时的何佳念，虽然想告诉自己的女儿不要开门。但是她一句话也说不出了，整个世界仿佛天旋地转。她感觉自己的意识，正在慢慢地涣散。

终于，在张兆礼不知道撞击了多少下之后，房门终于被打开了。打开门的，是跌坐在门后却已经忘记哭泣的周晴。

刚刚开门的一瞬间，她就被门上传来的巨大力道撞飞了。

张兆礼如愿以偿，笑呵呵地打开了灯。他把陷入半昏迷的何佳念随意地丢弃在地上，环视了一下屋内。

“奇怪，我明明记得是两个女儿，怎么现在只剩下一个了？”

很快，他就发现了床上的被子中间似乎隆起了一小块，里面有什么东西正在不安分的扭动着。

张兆礼露出令人毛骨悚然地笑容，一步一步朝着床边走去，他用手夹住被子的一角，狞笑着极其缓慢地将其掀开，直到周婧可爱地小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小乖，多可爱，在跟叔叔玩捉迷藏。你输咯，叔叔找到你咯。”

张兆礼一把将周婧从床上提起，高高举过自己头顶，周婧吓得哇哇大哭起来。

或许是孩子的哭声惊醒了身为母亲的何佳念，她睁眼看到这可怖的一幕，不顾身上各处传来的剧痛，挣扎着爬到张兆礼的脚边，虚弱地对着他哀求道：“求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张兆礼蹲下身子，压低声音厉声说道：“这可不能怪我，要怪，怪你嫁给了周歧水。你说你这么漂亮的女人，嫁给谁不好，偏偏要嫁给一个警察。我们对付不了他，只好来对付你了。”

这时，饱餐一顿的赵凯重新出现在张兆礼的身边，他站在门边看了看屋内的情况，皱着眉头说道：“差不多行了老张，你还想办事的话就快点。”

听到赵凯的催促，张兆礼尽管心中不悦，可是也明白自己的确拖了太久。他把周婧丢在一旁，接着把何佳念从地上拖到了床上。

“当然要办事，现在就办。她可是我见过的女人里，最漂亮的。”张兆礼再次解起裤腰带。

何佳念知道自己即将面临什么，可是她不想在自己的两个孩子面前被玷污。

“求求你，不要在我的孩子面前行这种事。”

张兆礼哪里会听，他像一只发了疯的野兽一般撕扯着何佳念的衣服。很快，她的衣服被碎成了一块一块丢散在各处，像天上的星星。

见哀求张兆礼无果，何佳念只好对着大女儿周晴说道：“女儿，你把妹妹抱在怀里，捂着她的眼睛，你们不要看妈妈。”

听到妈妈呼唤自己的声音，周晴微微回过神来，却仍然不哭不闹，只是机械地从床上抱起周婧，蜷缩在了墙角。

屋外电闪雷鸣，屋内罪行上演。

“把妹妹眼睛捂上，不要看妈妈。”

“把妹妹眼睛捂上，不要看妈妈。”

周婧哭了起来，条件反射般的，周晴张开小嘴哼唱起了儿歌——那是妈妈睡前常唱给她听的一首歌。

“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天上的星星流泪，地上的玫瑰枯萎，冷风吹，冷风吹，只要有你陪。”

有的人的孩子是孩子，有的人的孩子是禽兽。

“老张，差不多了。赵凯再次催促道：“时间快来不及了。”

“催催催，就知道催。”张兆礼啐了一口唾沫，最后用力耸动了两下身子，嘴里骂道：“你他妈是不是催命鬼投胎来的，一天到晚催催催。”

他将裤腰带重新系好，看着像一朵花盛开在自己身下的何佳念，脸上的表情瞬间由怒转喜，“周歧水，你别说，老子真是羡慕你，你老婆的滋味真是棒极了。”

接着，他一脸淫笑的对着赵凯问道：“怎么样，这个女人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极品，你要不要也耍耍？”

赵凯皱着眉头，“快点干正事吧。”

“你他妈的是不是个男人？”张兆礼刚想质问，突然又露出恍然大悟地神色，“我知道了，老赵，你肯定喜欢的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