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将女嫡谋
灵灵犀-奇迹小说家
连载中· 23.00万字
前世,将军府遭人诬陷被满门抄斩,昨日的种种美好皆变成假象。 将军嫡女慕容月漓违背父命,一心嫁于阴险虚伪之人,却被当做爬上高位的垫脚石,含冤而亡; 一朝重生,誓要报仇雪恨,挽救遗憾。 为刺杀仇人披挂上阵,面对昔日认定的仇人却犹豫不决; 为报救命恩情,视神秘人为手足,不料竟是仇人之子; 为查出娘亲的死亡真相,经历各种众叛亲离,直至撕开血淋淋的过往…… 前世沦为棋子,今生天下为局! 闺阁女子,谁说不可以驰骋沙场?我乃将门嫡女!
我堂堂大晋朝长公主,竟在大婚之日被驸马设计陷害。 穿着嫁衣身中数箭,仰头躺在冰冷的湖面上。 看着远处花船之上畏畏缩缩不敢看过来的驸马宋时砚。 和躲他身后面露得色的镇远侯家的嫡长女江舒月。 我绝望地闭上眼,又输了。 都已经死了48次了,我麻了。 「退出游戏。」 「游戏出现故障,无法退出,请走完剧情。」 我笑了:「走剧情?一起毁灭吧。」
我堂堂大晋朝长公主,竟在大婚之日被驸马设计陷害。
穿着嫁衣身中数箭,仰头躺在冰冷的湖面上。
看着远处花船之上畏畏缩缩不敢看过来的驸马宋时砚。
和躲他身后面露得色的镇远侯家的嫡长女江舒月。
我绝望地闭上眼,又输了。
都已经死了48次了,我麻了。
「退出游戏。」
「游戏出现故障,无法退出,请走完剧情。」
我笑了:「走剧情?一起毁灭吧。」
1.
我是乙女游戏的狂热爱好者。
我花了近自己工资的一半,整整几千块大洋。
抢到了全球首个全息乙女恋爱游戏体验名额。
他们游戏主打的就是「亲身体验甜甜的古风恋爱游戏」。
心里十分高兴,终于可以和我的三次元老公贴贴了呐。
结果一进游戏发现,男人太多了,我根本不知道谁是男主。
起初我也不在意,心说都是美男,大不了我统统攻略一遍呗。
结果回回寻错人,回回进入死局。
光死法就试了几十种。
和花楼头牌谈恋爱被毒死。
和皇叔谈恋爱让人勒死。
和大内高手谈恋爱被马车创死。
和镇远候世子谈恋爱被推进湖里淹死。
和西域皇子和亲被人在大漠乱棍打死……
最离谱的有一次和皇帝在后花园吃个点心听人讲段子,被活活噎死。
这回更绝,终于刷满了这人畜无害俊美无俦的国公府小公爷宋时砚的好感度。
俩人也顺利大婚终于能HE一回了。
结果让埋伏好的御林军以谋逆罪万箭穿心,穿着嫁衣当众被扎成了刺猬!
杀人诛心啊。
这哪是乙女恋爱游戏?
这活活满清十大酷刑全息体验版吧。
我就想体验一下甜甜的恋爱,犯得着一个个美男都要我死吗?
我麻了,毁灭吧。
随身体越来越冷,面前也弹出了BE结局概述。
结局文字颇多。
我压根没心情看结局如何了。
心灰意冷的我只想直接退出游戏静静。
我在冰面上躺了几息,发现还没退出。
不禁皱起眉,又喊了一句:「退出游戏。」
随着我的再次怒吼,四周一片寂静。
非但系统面板没有弹出,反而花船上的江舒月颤抖着手指着我。
「你们看,没死……陆绾之还没死!」
我扭头看去,只见宋时砚顿时眼中杀意四起。
在我震惊的目光下。
这个原本身体孱弱的宋时砚。
竟从旁人手中夺过弓箭抡圆了拉满,直直朝我心口又射来一箭。
噗嗤一声,这一箭直接贯穿心口。
我吐着血,不敢置信地抬手指着宋时砚。
「宋时砚,你TM的……有种……」
随后我气得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2.
我一睁眼,就发现自己置身一个黑暗的空间。
无数系统错误提示在面前弹出。
【error404】
【error405】
【……】
【Systemerror.Becausethesystemlostthedatachqydg12q_12.clefile,itwasunabletoexit.Wouldyouliketoresetthegame?】
我就说这宋时砚怎么可能还补一箭。
丫的平时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一个。
临到头来还给我玩个致命一击,感情是游戏出bug了。
我望着那些鸟文,骂道:「一个古风乙女后宫游戏,你弹英文合适吗?」
系统似乎识别了我的抱怨,转而换成了中文模式。
【系统错误,因系统丢失数据chqydg12q_12.cle文件,无法进行退出操作。】
【请问是否重置游戏?】
这回我看明白了,系统文件缺失,这是让我重置游戏再玩一把?
「还玩?」
「我都重玩多少遍了。」
「你好好说,你们这个游戏真有甜甜的恋爱吗?」
「我一礼拜不眠不休,都打出48个BE结局了。」
「重刷一遍,这次你让我跟谁谈恋爱,和太华宫门口的太监吗?!」
「我要退,出,游,戏!」
「无法识别玩家指令,请问是否重置游戏?」
我瞪圆了眼,气得哆嗦。
「给我接通客服电话。」
【无法识别玩家指令,请问是否重置游戏?】
「不玩了,我要退出,退出明白吗?离开这里,断电。」
【无法识别玩家指令,请问是否重置游戏?】
我盯着那反复出现的一行字,咬牙切齿。
「重置。」
【尊敬的玩家您好,《春花秋月,帝宫十二卿》是一款华丽古风乙女恋爱游戏。】
【故事情节生动有趣,场景人物逼真,共有十二位男主供玩家选择.】
【玩家可在游戏中畅享甜甜的恋爱情节,心动不如行动,立即进入游戏吧。】
十二位男主?
哪来的十二位男主?
那是十二位阎王爷!
眼前画面一闪,我再次出现在那张华贵的雕花大床上。
贴身侍女青羽候在一旁,她身后是十多名出众的年轻男子,不用看也知道各个极品。
他们此时正隔着珠链,毕恭毕敬地俯首在我床前一字排开。
第49次看到这个场景,我直接仰头躺回了床上。
「都退下。」
青羽一脸诧异:「公主?」
「去把宋时砚捆来见我。」
「捆来?那个国公府的小公爷宋时砚?」
「还能有谁。」
青羽试探道:「那今夜,公主是要宋公子来侍奉?」
我眯起眼,冷笑一声。
侍奉?
这破游戏不是让我玩吗,行,我玩给你看。
去他妈的恋爱,你们这十二个人。
在我这,一个都别想活到结局。
3.
大半夜的,宋时砚还真被捆来了。
青羽也是厉害,听说是先请后捆的。
刚出了国公府大门上了马车,人就被捆成了粽子。
我躺在榻上吃着燕窝,宋时砚就跪在门口,我眼皮都不抬一下。
「拖出去,五十鞭。」
宋时砚闻言身体一僵。
青羽上前低声道:「公主,这可是小公爷。」
「一百鞭。」
满京城都知道风吹就倒的柔弱美男宋小公爷,一百鞭下来,还能有命?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青羽再次进来。
「公主,已经十鞭了,小公爷一声没吭受了鞭。」
我挑眉:「继续。」
又过了半炷香,青羽擦着汗走进来。
「公主,老国公在门外求见。」
我打了个哈欠:「多少鞭了。」
「三十鞭了,还是没吭声。」
「继续。」
这下宋时砚还没被打晕,太华宫外跪着的老匹夫直接晕了过去。
次日,弹劾我的折子铺天盖地的摆满了皇帝的龙案。
我站在皇帝的勤政殿门口,抬头看着那块匾,想起这名儿还是母帝提的。
随后我提起裙摆,走了进去。
抬眼一看,国公府那老匹夫果然还在哭喊。
年纪一大把了,还真舍得下老脸哭给一个娃娃看。
我看向坐在主座的年轻皇帝。
皇帝只有十四岁,是女主,也就是我的亲弟弟。
这游戏挺牛,皇帝和长公主的母亲是上一任女帝。
可惜走得早,只留下诏书传位给长公主就走了。
那会儿皇帝八岁,女主才十岁。
朝中早有人意图谋反,女主颇有女帝风范。
她护着皇帝死里逃生,带兵反扑,拼死保住了皇位。
而后本该是新一任女帝的女主陆绾之,却私下篡改了诏书。
将皇位让给了弟弟,自己则躲去了太华宫逍遥自在。
如今女主虽贵为长公主,但年方十六还未嫁人。
每日荒淫无度养面首不说,还时常涉及朝政。
即便如此,满朝文武对此却无人敢说一句不是。
但凡有人提一嘴,她这个年轻的阿弟定是也要哭上一哭的。
这不,来着了。
我看着那老匹夫一边哭天抢地。
那边皇帝也走了下来,跪在地上和那老匹夫开始对着哭。
老匹夫哭一句:「可怜我的儿啊。」
皇帝便跟一句:「可怜朕母帝走得早啊。」
老匹夫跪在地上躬着身,皇帝便直接五体投地趴地上。
老匹夫赶紧也趴地上:「我儿差点被长公主打死啊。」
皇帝在地上蛄蛹:「当年宋崞谋反,要是没有皇姐,朕也早就死了啊。」
果然这一句绝杀,老匹夫闻言吓得赶紧把皇帝给搀扶起来。
「皇上慎言!」
宋崞可是老国公的干外甥,当年宋崞手握兵权意图谋反。
他这老匹夫要说没掺和一脚,我是死也不信的。
只是当年二人都小,根本没能力彻查定罪。
见二人起身,我这才走了进去。
老匹夫见我进来,连忙又跪了下去,只是语气颇为不忿。
「参见长公主。」
「皇姐!」
皇帝见到我走进来,上前一把拉着我,带我坐在了他的主位上。
而后自己随意拉了把椅子坐在一旁,给我嘴里塞点心。
皇帝笑得一脸乖巧。
「皇姐,这是膳房新到的蜜桃糕。」
我点头:「不错。」
那老匹夫看到这一幕,胡子都气直了。
「怎可!怎可如此……」
我抬眼道:「你儿子死了吗?」
那老匹夫噎了一下,冷哼着拱手:「托长公主洪福,尚有一息。」
我点了点头:「来人,让刘太医跟老国公去看看,需要什么药材从库里支。」
「十日后围猎,小公爷务必出席。」
老匹夫闻言顿时声泪俱下。
「长公主殿下,小儿到底犯了什么错,您要如此,如此害他性命。」
一旁皇帝也偷偷瞄我,我笑了笑。
连连摆手道:「哎,老国公万可不敢乱说,此乃——闺中之趣也。」
老匹夫气得差点没喘上来。
「这,简直闻所未闻,我儿他都被打得身上没有一块好肉,整日只得趴在床上。」
「怕是得趣的只有公主自己吧。」
4.
原本给宋时砚十日,是看他最后那一箭的力道像是练过的。
但没想到宋时砚第三日就站在了我面前。
我眯起眼微微侧头:「到底打了多少鞭?」
青羽瑟缩了一下道:「五十一鞭人就倒了。」
百米开外,能把御林军的弓箭抡圆了射到我心口,五十一鞭能倒?
「你来做甚?」
宋时砚虽说站起来了,但脸色依旧苍白,他身形摇曳仿佛随时要倒似的。
「找公主赔罪。」
我心里冷笑,装得还挺像。
我吐出一个葡萄籽到身旁递来的手上:「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宋时砚抿了抿嘴:「春日盛。」
知道还来?
这春日盛乃是京城最大的花楼。
建在京郊以北,占据了最好的一片温泉泉眼。
这里往来都是达官显贵,更是有各样出挑的伶人作陪。
而一旁给我剥葡萄的,便是春日盛的头牌楼君遥。
楼君遥轻易不待客,一旦待客,那便顶得上春日盛半月的营收。
而这长公主算是楼君遥最大的恩客了,长公主一来,整个春日盛都要被包下。
而楼君遥自然要来作陪。
我一口吃下楼君遥拈来的白玉葡萄:「小楼儿,去弹个曲儿吧。」
楼君遥立即收手起身:「是,公主。」
我又道:「小公爷伴舞。」
宋时砚闻言脸色煞白,他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我:「公主?」
「不是赔罪吗?」
宋时砚抿了抿嘴:「公主,在下不会跳舞。」
我支起脑袋欣赏着他无措地样子,吐出一个字:「跳。」
5.
宋时砚在春日盛为长公主一展舞技的事情,次日便传遍了京城。
别说,这宋时砚看着文绉绉的,还真有点东西。
那腰身舞动起来,把楼君遥这个头牌都给看傻了。
估计这会儿弹劾这位当朝谏议大夫的折子,又得把皇帝埋了。
我懒洋洋地靠在温泉池子里打了个哈欠。
「宋时砚人呢?」
青羽:「还在院外候着。」
之前怎么没看出来,这厮还是个厚脸皮?
国公府什么身份,但凡换个人也受不了如此奇耻大辱。
「让他滚。」
青羽出去传话,没一会儿就回来了。
「公主,小公爷跪在院外死活不走。」
「他要做甚?」
「他说,要侍奉公主左右。」
我眯起眼,这剧情不对呀。
原游戏剧情里,小公爷可是个人人高攀不上的人物。
哪怕是长公主请,都得设宴才请得动。
可如今我上来就五十一鞭,他不说避如蛇蝎,还巴巴地往上凑是什么意思?
难道这宋时砚是个抖M?
不能。
之前攻略他的时候,这货不是抱病在床,就是以公务繁忙为由婉拒。
也就是他这个文人死倔劲儿。
在官场上得了个好名声,一路官场直升到四品红袍加身。
后来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
宋时砚忽然对我态度缓和了,与我感情日渐升温。
我还傻美等着HE大结局呢。
却没想到是一切都是逢场作戏,这货早就私下跟镇远侯府的小姐江舒月暗通款曲。
最后更是可气,俩人为了能在一起,还给我设计了个意图谋逆,证据确凿。
连皇帝的御林军都给逼出来了。
这会儿冷静下来再琢磨,想来应该是早有谋划。
什么时候呢?
我突然想起前几日那趴在地上的老匹夫。
又想起了当年宋崞谋反的事儿。
现在看来,当年这老匹夫想来不只是掺了一脚这么简单。
想到这,我轻笑一笑了一声:「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宋时砚走了进来,跪倒在身后。
我:「何事。」
宋时砚:「侍奉公主。」
我挑起眉,发现我不上赶着攻略他了,反倒是他自己凑上来了。
他急了,为了把皇帝弄下去,他们还真是破釜沉舟。
行,给你个机会。
「你来。」
青羽上前:「公主,这恐怕……」
「都出去。」
「是。」
左右为我捏肩梳头的婢子被挥退,我合眸静静地等着他接手,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等了一会儿,突然一阵水声传来。
我猛地睁开眼,就见面前多了一个冰肌玉骨的美人。
「放肆,你下来做甚?」
宋时砚抬起头,一双凤眼带着邪气:「当然是侍奉公主。」
说罢人就朝我凑近。
真是找死。
我冷笑:「施玉衡!」
一个黑衣暗卫从房梁跳下,一剑斩向那差点近身的宋时砚。
却见宋时砚反应极快,翻身从池子中跳出来,顿时与我那暗卫打成了一团。
6.
几招之下,一把软剑直接架在施玉衡的脖子上。
宋时砚仰起头看向水池,却见水池内空空如也。
他环视四周,就见汤泉殿内的门被推开了一个缝隙。
「跑了?」
我没跑,而是抱着衣衫蹲在屏风后的暗格里。
外面传来一声重物倒地的声音。
我透过暗格的缝隙看去,只看到了满地的鲜血。
施玉衡死了。
施玉衡是我身边武功最高的暗卫。
我第三次攻略的就是他,那时施玉衡要与我私奔。
他护着我在城外与十多名杀手战得不分伯仲。
要不是马车受惊把我创死,兴许还能打出一个跟施玉衡携手闯江湖的HE结局。
缝隙间,我只能看到宋时砚的腿。
只见他那黑色锦靴退开了几步,似乎还在环顾整个殿内。
「既然公主喜欢玩捉迷藏,那宋某就当一次鬼。」
这宋时砚平日装的清风霁月文弱书生一个,没想到竟是个疯批。
现在发现搞不定我,就要除了我?
我见那锦靴缓缓移动,捂着嘴躲在暗格里一声不敢吭。
游戏里的女主一旦叫了面首侍奉,所有人照例都会退到院外守着。
只有施玉衡会在暗中保护。
眼下看这情形,我叫了也没用。
我蹲在暗格里仔细琢磨。
上一次他们为给我定罪,谋划了一年之久,这次怎么上来就要杀我?
难道是我那五十一鞭给他定了杀心?
我顿时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当时应该换成五十一刀。
过了许久,殿内再无脚步声
我顺着缝隙看去,隐约还能看到施玉衡躺在原地,而宋时砚却不见了。
他不会出门寻我去了吧?
我通过缝隙朝外四处看,要不要趁现在逃出去?
我正盯着外面看。
突然,缝隙间赫然出现一双眼。
「找、到、你、了。」
我呼吸一滞,下一刻,软剑刺入暗格。
我倒在一旁堪堪躲过。
一剑落空,那软剑便横着朝我的脖子招呼上来。
眼看寒光逼近,我一把卷起箱子里的衣衫死死绞住了那银刃。
宋时砚看软剑抽不出,直接一脚将暗格踹开。
暗格破开一瞬间。
我将被斩碎的衣衫尽数扬到宋时砚脸上,旋即抽出金钗里藏的尖刀朝着他的胸口刺去。
噗的一声,鲜血喷溅,面前的人猝不及防地吐出一个闷哼。
宋时砚一把钳住了我的手。
他扫了一眼插在自己胸口的尖刀,嘴角勾起一抹笑。
咬着后槽牙道:「公主下手,挺狠的啊。」
我看了一眼架在自己脖子旁不到一寸的软剑:「彼此彼此。」
今日就算再来一次BE,这次老娘也绝对要捎带上你这孙子陪葬。
二人之间的生死对决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我面前突然一黑。
7.
我再睁眼,面前又是开局前的漆黑空间。
还来?
【游戏暂停中】
这么生死攸关的时候你暂停?
【检测到丢失数据,chqydg12q_12.cle修复中,请稍候。】
【文件chqydg12q_12.cle修复失败,系统检测到该文件已被篡改。】
「什么意思?」
【游戏自查中,请稍候。】
【检测完毕。】
【玩家您好,经检测文件chqydg12q_12.cle为人物角色:宋时砚个人数据文件。】
【该文件的篡改已引起游戏严重错误,致使玩家无法登出,需玩家亲自修正。】
我愣了愣,宋时砚的数据被篡改了?
让我修正?
「怎么修?」
【增加NPC好感度,打出正常HE结局。】
我不敢置信。
「现在什么气氛你看不到?我们俩下一秒就要血溅当场了,你现在让我攻略他?还HE。」
「这次铁定不行了,再开一把。」
【数据库已无法支持重置,请玩家尽快做出修正。】
「不能重开?我这把死了怎么办?」
【系统检测到您的意识芯片已绑定系统,如篡改文件无法修正,系统将开启自我清除模式,届时玩家意识将永久切断与身体连接。】
「我%#*#¥%##*个#¥%!」
【玩家请注意,游戏即将继续。】
【倒计时5、4、3、2、1——】
我感觉眼前一亮,立即高喊一声。
「等等!」
脖颈间的剑停了下来,我抬眼看向宋时砚。
「你确定现在要杀我?」
宋时砚歪着头:「公主怕了?」
我故作镇定:「你不是宋时砚。」
宋时砚眯起了眼。
我继续道:「我也不是公主。」
宋时砚咧嘴:「公主真会说笑。」
我松开了握着尖刀的手,示意他松手。
手腕的力度减轻了,但脖子间的寒意却贴近了。
我叹了口气,看来说什么都没用了。
毕竟系统这么搞,怎么可能还有回旋余地。
我仰天长叹。
「唉,什么年头了,玩个游戏都要死人,算了,杀吧杀吧,死在游戏里也算我死得其所。」
我闭上眼等待死亡,却是等了许久,脖子边的剑却放下了。
面前的男人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说,游戏?」
他的软剑从我脖间缓缓拿下。
下一秒,原本死在地上的施玉衡突然翻身而起。
一脚将宋时砚踹飞,他抬脚踢起落在地上的佩剑,单手拎起,直取宋时砚咽喉三寸。
我看着眼前惊变的一幕,高喊道:「刀下留人!」
施玉衡闻言猛地顿住动作。
此时宋时砚被踹翻在地,胸口插着我的尖刀,脖子顶着施玉衡的剑锋。
而我伸手制止了施玉衡。
就在三人尬在原地的同时,门外传来青羽的声音。
「公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宋时砚和施玉衡同一时间看向我。
我快速地回头看向门口,吼道:「退下,退出院外,没有我的命令不得靠近。」
「是,公主。」
我看着刚刚施玉衡那一地的鲜血:「你没死?」
施玉衡面色如冰:「假死之术,以攻其不备。」
我狠狠地松了口气。
随后我看向宋时砚:「小公爷绝没有理由杀我,你到底是谁?」
宋时砚见状干脆丢掉了软件往后仰倒,直接躺成了大字状。
「公主,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就告诉你。」
「说。」
宋时砚侧头看向我:「爱你孤身走暗巷。」
我一愣:「爱你不跪的模样?」
施玉衡:「?」
8.
我坐在温泉池旁,看着施玉衡给宋时砚小心拔出尖刀,用随身带的药粉给他上药。
然后从刚刚满地的布料里拽出一条帛巾给他仔细缠绕伤口。
我望着宋时砚呲牙咧嘴地嘶嘶吸凉气,一脸无语。
「你个大男人,怎么也玩恋爱游戏?」
宋时砚瞪眼:「放屁!」
施玉衡手上用力:「休得无礼。」
宋时砚再次呲牙咧嘴,摆手道:「错了错了,兄弟,轻点,疼。」
宋时砚:「你玩的什么游戏?」
我蹲在旁边:「《春花秋月,帝宫十二卿》。」
宋时砚一顿:「什么东西?」
我:「就一个女性向古风恋爱游戏,攻略十二个男主谈恋爱的。」
宋时砚面色扭曲。
「合着我在你这就是个让你谈恋爱的NPC?而我这样的NPC,这里还有十二个?」
随后他瞟了我一眼。
「我玩的游戏叫《大晋恩仇录》。」
「开局名义上国公府嫡长子,实际是大将军宋崞的儿子,宋崞并未谋反是被陷害的。」
「而我要保护自己不暴露,还要在游戏里步步为营替父翻案。」
「没想到上把刚把你杀了,正要带着证据去御前翻案。」
「结果扭头江舒月她老爹江秋成就把我给咔嚓了。」
我一愣,合着我们俩玩得还不是一个游戏?
我抿了抿嘴:「我已经打出48个BE结局了,我谈的每个男人都要我死,死了就得重来。」
宋时砚:「我打出来101个BE结局。」
「为了杀你,现在满朝文武的关系网都被我摸了个遍。可惜最后还是个死,也得重来。」
我看向他:「不是,你报仇就报仇,杀我干嘛?」
宋时砚抬眼:「不杀你我怎么翻案HE?」
我:「上把你倒是杀了我,HE了吗?」
宋时砚:「……」
我抓起一只鞋子丢了过去:「狗东西,上把都试错了,这把你还要杀我?」
宋时砚缩了缩脖子:「当年不是长公主把宋崞杀了的吗?」
「大哥,那会儿长公主才十岁!」
「你也不想想那镇远侯为什么嘎你?」
宋时砚皱眉:「难道当年宋崞是他杀的?」
我翻了个白眼「那你再猜猜,你老子宋崞没反,江秋成为什么嘎他?」
宋时砚倒吸一口凉气:「当年是……镇远侯江秋成要反?」
我扶额,老天,难怪他打了101个BE都没打通。
我摆了摆手。
「行了,先盘盘咱俩怎么出去吧,我已经在这游戏里待了很久了,再不出去我得饿死。」
宋时砚一脸正色:「只要翻案,我就能出去,既然是镇远侯干的,那我找他拼命去。」
我抿嘴:「系统说你这个角色被篡改了,让我扶正你角色人物,打出HE大结局才行。」
「所以在此之前,你必须得给我老老实实地当小公爷,跟我谈恋爱,直到大婚。」
宋时砚瞪眼:「那我这案子怎么办?」
我道:「我这身份好歹是公主,查案子岂不是轻而易举,就问你干不干?」
宋时砚思考了一下,抬头道:「我干。」
施玉衡沉默了半天,冷着脸道:「公主真不拿我当外人。」
我看向施玉衡,谅他听了半晌也没听懂,于是笑道。
「我的好玉衡,你怎能是外人?」
「待我名义上和他大婚后,你就带我离开这里,咱俩闯江湖去,怎样?」
施玉衡眼前一亮:「公主此言当真?」
我走过去揽过那因常年练武而结实的窄腰,直接仰头贴上施玉衡的下颚。
「宋公子要复仇,而我也需要宋公子替我脱身,待到那时我报个假死便是。」
「玉衡,假死之术,我见你极其擅长。」
「到那时,你与我,天地山海间再无人可阻碍。」
「等稳定下来,我们便去南方寻个僻静的郊外,咱们生两个孩子。」
「一男一女,名字我都想好了,女孩叫施画,男孩叫施炳……」
我越说,施玉衡脸越红。
一旁的宋时砚支着脑袋津津有味地看着:「公主可真会画饼。」
施玉衡愣了一下:「何为画饼?」
我摇着施玉衡的手:「你管他作甚,就问你好不好嘛?」
施玉衡低头看了我一眼,脸色更红。
「都依公主。」
9.
自那之后,施玉衡更死心塌地跟着我。
宋时砚则三天两头出现在公主府。
名义上与我亲近,实则是互相通消息。
我坐在湖心亭撒饵喂鱼,宋时砚坐在亭中写写停停。
待到一炷香后,一张镇远侯府地图便被他潦草画了出来。
我接过一看,挑眉道:「不愧是镇远侯府,堪比我这太华宫了。」
施玉衡在一旁抱剑而立。
「听闻那镇远侯府是前朝摄政王的私宅,立国之后,女帝便将这里赐给了江秋成。」
我点了点头:「那你们说,他会把金玉虎符藏在哪里呢?」
当年传言宋崞是拿了金玉虎符才调动的三军。
后来宋崞被嘎,金玉虎符不翼而飞,用脚指头想肯定在江秋成手里。
宋时砚指尖那地图上摸了摸:「我与那江舒月虚与委蛇这么久。」
「也只是借口去过他们私塾听学几日。根本进不了那老贼书房。」
我啧啧摇头:「你这美色,不行啊。」
宋时砚拍桌子瞪眼:「你行你上!」
施玉衡拔剑:「休得无礼。」
我赶紧按住施玉衡,生怕他真把我任务对象给嘎了。
我原地踌躇再三,咬牙道:「我上就我上,又不是没攻略过那镇远侯世子。」
隔日,我女扮男装去了一趟春日盛。
这次一个丫鬟仆人没带,只有施玉衡暗中保护。
我也见识到了被我包场以外的春日盛风光。
我摇着扇子走进春日盛大门,直接拿出一块公主府的玉牌给小厮看了一眼。
小厮哪个没见过公主府的牌子,以为是府里哪位服侍公主左右的某位公子来了。
立即给安排到了最好的院子。
待落座,面前小厮换成姿色上等的美婢。
那美婢身形款款,端着个红托盘呈上来四个花名:「公子请。」
我挑眉看了一眼,这群人倒真是有眼色,见什么人端什么牌子。
就说这美婢呈上来的四个牌子,哪一个翻了都得是一夜上百金的价。
我不再看,直接从怀里丢出一颗珠子到那盘中。
一颗南珠价值千金。
美婢当即退了下去,没一会儿又换了另一组牌子上来。
我喝着茶,瞟了一眼她再次呈上的三个牌子,这才满意地又丢下两颗南珠。
美婢见状,立即笑着福了福身子。
不消片刻,三名姿色绝佳的女子一同踏进了我的院门。
「小女若芙。」
「小女棠月。」
「小女莺儿。」
三人声音轻柔,盈盈一拜:「见过公子。」
我抬眼看去,眼前一亮。
若芙人如其名,眉眼如烟,面若出水芙蓉。
而那棠月,水色抹胸下一截白玉般的细柳腰肢,肩上还携着冰白披帛。
当真如同海棠间一抹明月皎洁。
再看莺儿,一拢半透白纱隐约展露身段,半张小脸被羽毛面具遮挡,神秘感十足。
不错。
这镇远侯世子的眼光,当真不错。
我目光灼灼,看得三名女子娇羞不已。
「听闻这春日盛有四绝,小楼七弦响,琵琶出芙蓉,棠梨月下舞,彻夜莺啼声。」
「今日能同时请动三位着实不易,给本公子拿出看家本事瞧瞧。」
三人闻言对视一眼,纷纷福了身子,退出院子准备去了。
这几日帮宋时砚那厮琢磨剧情本就疲累,这大半夜还得出差来这钓鱼。
我干脆靠在榻上补起觉来。
随着叮咚一声响起,我这才睁开了眼。
此时三人已然就位,隔着珠帘。
就见若芙横抱琵琶,指尖轻轻拨动出几声,如泉水击石一般悦耳。
紧接着一抹水色倩影便从屏风处探出了光洁的玉臂。
我眼睛瞪大,哟。
再是一声弦音,一旁高椅上雪白身影微微仰头,露出绝美的下颚线。
月光剪影下,见她朱唇轻启,香肩半露,转而如夜莺般动听的歌声便传了出来。
我侧卧在塌上,折扇随着琵琶曲有一搭没一搭地摇着,心中不住感慨。
这仨姑娘哪个不是一夜千金。
这镇远侯世子竟是如此奢靡,竟是每次都只点这三人。
我静静地等着,待到弦音拨上高潮,人影舞到了绝妙,那婉转的歌声也荡出了天际。
突然一阵刺耳的声音传来,破坏了眼下绝妙的景致。
三人被声音打断,回头看去,就见大门被一男子气势汹汹地踹开。
我摇着折扇,懒洋洋地吐出一句:「别停,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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