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的回忆

被带到红衣主教罗伯特·贝拉尔米内面前的人很让人烦恼和头痛。主教很容易因为禁食和疾病而头痛。他的头痛发作时很厉害，甚至都会让他产生去死的念头。但他的劫难很快就会过去，头痛也会消失。

罗伯特抬起双眼恶狠狠地望着眼前的囚徒，后者像所有戴罪之人那样跪在地上等待宣判。

以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和他最荣耀的母亲圣母玛利亚之名，在本案和此前的案子中，本宗教裁判所按照精通神学的神父和教规、民法学博士大师们的意见，我们在这些文件中最终宣布、宣判、判处你——焦尔达诺·布鲁诺神父为冥顽不化的重刑犯，同时宣布你是一个不知悔改、顽固不化的异端分子。为此，你不仅会在一般意义上受到神圣的教规、法律和宪法的谴责，也会像那些众所周知、不知悔改且顽固不化的异端分子一样受到特别的惩罚。如此，我们会宣布你应该被贬低，并在语言上贬低你。

严格说来，这个神秘的审判是天主教会唯一的法律程序。这样的案件随后会被转到世俗的政府部门，并在这里得到恰当的处置。

布鲁诺用低沉的咆哮回应指控者的目光。这是他最后的遗言：“也许，审判者比被审判者恐惧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