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陷入拉锯战（2）

赵军的那一波全力出击给秦军造成很大的被动，让他们的战线一下后撤十几里。不过，秦军边战边退的作战思想使他们保存了实力。虽然他们在战场上步步后退，但赵军的进攻能力也在渐渐下降。而且，秦军吃过赵军全线压上的亏，也做了更多的应对策略，让军队调动更加灵活，也能同时派出大量的部队迎敌。当赵军再次发动全线进攻时，秦军表现得非常从容不迫，再也没有像上次那样溃退下去。

经过连日交战，秦军已经摸清兵马俑进攻的路数，准确抓住兵马俑笨拙、迟钝等缺点，选择坚守阵地，不主动与赵军交战，而是以消耗赵军为战略目标。这让赵逸飞着实头疼。在为兵马俑举行“国葬”之后，他又发动过几次兵马俑突击。虽然这些兵马俑也占领了秦军的一部分阵地，但损失巨大。兵马俑的损失数量由之前的近四万增加到了五万。这么巨大的损失换来的只是秦军的阵地，而不是大量秦军的阵亡。

虽然在表面上看，秦军是在步步后退，但战争的天平已经缓缓地倾斜了。

秦良、金燕子、洛水和百灵都积极行动起来。秦良用瞬间移动帮秦军调动部队。除非他累得完全爬不起来了，否则一直坚守在第一线。金燕子虽然不会瞬间移动，但她也用超能力频频地帮秦军调动兵马。经过战火的洗礼，洛水和百灵也变得更加足智多谋、经验丰富。因为秦良和白起的特别吩咐，他们没有到前线杀敌，而是积极踊跃地帮秦军出谋划策。

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军曾经用一个经典的计策一举打败实力相当的英法联军。德法边境有一条固若金汤的马奇诺防线，还有一道天堑——阿登森林。法国统帅部判断德军将绕道比利时，再进攻法国。可是，当英法联军的主力在比利时布防时，德军突然从“不可能逾越”的阿登森林杀了出来，把毫无防备的英法联军打了个措手不及，一下切断英法联军与法国的联系。当德国的装甲部队在法国领土上驰骋时，法军的主力远在比利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国家被德军消灭。如果当时有秦良的瞬间移动帮忙，号称欧洲陆军第一强国的法国无论如何也不会在一个月内灭亡。

战争中，军队和物资的调动尤为重要——正因为秦良他们的拼命调动，才让秦军把战斗力发挥到极致，也极大地消耗了兵马俑。

秦王发动全国总动员，将15岁以上的男子全部征召入伍，又把这些军人源源不断地派往函谷关战场。他们的任务就是消耗敌人，拖住敌人。

一批又一批的秦国热血男儿被送上前线，分布在函谷关的树林里、山洞里，默默地等待着前来进攻的赵军。一旦赵军进入攻击范围，他们就毫不留情地发起攻击。

兵马俑大军的攻势渐渐被扼制住了。

战争的双方都已经筋疲力尽，似乎都不愿再打下去了。战场上出现了少有的平静。函谷关之战进行半个月了，赵军付出巨大的代价，但胜利却遥遥无期。赵逸飞越来越焦躁不安，再也舍不得把自己的兵马俑大军投入短兵相接的厮杀之中了。况且，即使他下令再次全线出击，也势必会遭遇秦军的奋力抵抗，战果也不会像上次那样辉煌。

秦军抓紧时间调兵遣将，把“装甲战车”等作战物资源源不断地送往前线。

可是最后谁也没有想到，在赵军的攻势已经略显萎靡之时，赵逸飞突然改变主意，竟然一下派出剩余的全部兵马俑大军，再次发起最凶狠的进攻。他似乎已经厌倦这场战争，要用全部的力量尽快摆脱战争泥沼。

赵逸飞这一招儿完全出乎白起等高级将领的预料。

既然是最后一搏，赵逸飞自然不吝血本，把能拿出来的兵力全拿出来应战。兵马俑虽然个个冷若冰霜，但秦军还是能从他们身上感到强烈的悲壮。这些兵马俑明知道自己的命运，却无法改变，只能拼命地向前冲。此刻，兵马俑已经没有先前那种排山倒海的气势，渐渐呈现出强弩之末的迹象。而尾随在兵马俑身后的赵军也没有刚出征秦国时的豪迈，显得无比无奈和疲惫。

可是，赵逸飞下了死命令，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兵马俑只能一刻不停地向前冲击，哪怕被“装甲战车”压成泥、碾成粉，哪怕被暗藏在工事里的秦军用石头砸得支离破碎，都不能退缩。兵马俑这次进攻的目的就是把秦军逼到弹尽粮绝，放弃阵地。

兵马俑和赵军的混合部队一刻不停地挤压，把秦军逼得连把伤员运下来的机会都没有。好多秦军部队来不及撤退，就被蜂拥而至的赵军包围全歼。秦军被兵马俑的突击打得措手不及，不断失守阵地，给秦国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不过，赵军的疯狂进攻并没有让白起感到恐慌。他反而有一丝窃喜。赵军这种不顾后果的疯狂冲击势必导致战斗力急剧消耗，而现在的兵马俑大军已经禁不起消耗了。在冷兵器时代，进攻一方往往得付出巨大的代价。虽然赵军拥有刀枪不入的兵马俑，但这么不讲战术的强攻，必然会造成巨大的损失。秦军只要能顶住兵马俑大军的这轮突击，就能够扼制住赵军的进攻势头。一旦兵马俑被消磨得失去战斗力，那秦军就有机会锁定胜局了。现在秦军要做的，就是避开兵马俑的锋芒，尽可能地拖耗赵军，消磨赵军的战斗力。

为了阻止赵军前进的脚步，白起把能调用的部队全部集中到函谷关。这导致首都咸阳的防御出现空虚，不过秦王很支持白起的作战思想——在函谷关跟赵军决一死战。他们心里都很明白，如果战线真的推到都城咸阳，那秦军很有可能会不战自乱。

函谷关，已经成为决定两个大国最终命运的战场。谁能在这个战场上坚持到最后，谁就能取得战争的最后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