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4章 疑云初现
书名:虚度杂谈作者名:茶馆朝奉本章字数:2885更新时间:2025-03-27 17:40:23
虽说这会儿我已经捧上了个“铁饭碗”,在那职业学校当老师,每个月工作轻松自在,跟养老似的。可工资也就够勉强糊口,好在除去日常开销,每个月还能落下仨瓜俩枣的结余。这对于我这么个刚毕业、一穷二白的屌丝来说,简直就是“神仙日子”,不敢奢望更多了。
后来,为了多省几个子儿,我麻溜地搬离了原先租住的那小窝,搬进了单位宿舍。咱单位老师本来就没多少,单身老师更是稀缺动物,所以每人都能分到一间独立宿舍,条件还挺不错,干净整洁,设施齐全,比我之前那出租屋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打这起,我的小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惬意,每天按部就班,上班教教学生,下班看看电视,优哉游哉。日子就像上了发条的老钟,“滴答滴答”,日复一日,单调又平凡。不过咱本来就是个平凡人,能有这安稳日子,还有啥可挑剔的呢?
为了给这平淡生活添点滋味,我还是跟从前一样,隔三岔五就约张涛、苏阳和胡彤那仨哥们儿去“文华山庄”搓一顿,喝点小酒,唠唠嗑。那饭店老板还是一如既往的热情似火,每次见我们都跟见了失散多年的亲兄弟似的。饭桌上,我们的话题永远离不开大学那点事儿,不过我那段传奇的事业单位考试经历,倒成了他们每次必“攻击”的对象。刚开始,我还不服气,梗着脖子跟他们争辩,拍着胸脯说这结果全靠我自身实力,是我十几年寒窗苦读的结晶,牛皮都快吹上天了。可架不住他们一次次无情“打击”,还时不时把我大学时那些丢人的丑事儿翻出来,我实在没招了,只能选择闭嘴。倒不是我境界升华了,实在是我这经历,连我自己都觉得跟做梦似的,稀里糊涂,根本无力回击。
大概在我正式上班两个月后,寒假迈着小碎步,悄然而息地来临了。我们几个又搞了一次“大阵仗”聚会。
说是大型,那是因为这仨家伙瞒着我,把各自的女朋友都带来了,准备给我来个“突然袭击”。
我哼着小曲,晃悠进包间,一瞅见里面乌泱泱坐着6个人,那仨货跟他们女朋友坐一块儿,笑得一脸灿烂,跟中了彩票似的。我这火“噌”一下就冒起来了,心里直骂:“尼玛,这不是存心往我伤口上撒盐吗?”
我佯装气得七窍生烟,作势要夺门而出。他们几个眼疾手快,赶忙冲上来拉住我,还假惺惺地跟我道歉。尤其是胡彤那小子,嘴里叼着烟,一只手搂着他媳妇,咧着大嘴笑得跟偷了腥的猫似的:“阿晨,咱哥几个可不是成心刺激你。你瞧,咱们兄弟里头就你一个人民教师,眼瞅着寒假就要到了,你马上能休一个月长假回家,可把我们羡慕坏了,这不,想着年前大伙聚一聚。”说完,还当着大伙的面,在他老婆脸上“吧唧”亲了一口,那得意劲儿,就差没写在脸上了。
我狠狠地瞪着他那副无耻的嘴脸,决定使出我的“杀手锏”,不紧不慢地开口:“是啊,想想咱们兄弟的感情,那可真是比铁还硬。大一那会儿,有次上公共课,我坐你前面,好心帮你举着书,你小子倒好,在后面盯着外语系那个婷婷同学,直接放飞自我,节操碎了一地……”
“尼玛,哥哥,弟弟对不住你,俺亲哥哥,弟弟自罚一杯!”胡彤一听我要玩真的,脸色“唰”一下就白了,赶忙冲上来,一手死死捂住我的嘴,一手抄起桌上的一整杯白酒,仰头就干,那狼狈样,逗得大伙哄堂大笑。
没想到他媳妇张丽一听,好奇心爆棚,一把扒开胡彤的手,眼巴巴地看着我:“张晨,还有这事?你快给我讲讲,胡彤,你给我滚一边去。”
张丽也是我们班同学,还是学习委员呢,当年在班里那可是学霸级人物,管我们学习管得可严了。
我哈哈大笑,调侃道:“这事你都不知道啊?当时在班里可轰动了,有空等胡彤再惹我的时候,咱俩单聊!”
大伙一听,笑得更欢了,包间里瞬间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其实吧,这事儿我们几个哥们儿,还有另外两个女生,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大一那会儿,胡彤这小子春心萌动,暗恋上外语系一个叫婷婷的女生。那婷婷长得,那叫一个妩媚动人,每次上公共课,她那一举一动,都跟施了魔法似的,把胡彤迷得晕头转向。
有次夏天,公共课上热得跟蒸笼似的,婷婷穿得那叫一个清凉性感,胡彤这定力欠佳的家伙,眼睛都看直了,一时没把持住,居然偷偷把裤子拉链拉开了,还让我拿书帮他打掩护。
也该他倒霉,估计那天早上上厕所忘洗手了,运气“爆棚”,正看得起劲呢,老师冷不丁点名让他回答问题。他这一慌,动作幅度大了些,虽说关键部位没暴露,可站起来的时候,“刺啦”一声,裤子给撕破了。他就那么拎着裤子,脸涨得通红,慢吞吞地站起来回答问题。
后面的同学看得一清二楚,顿时哄堂大笑,张涛那家伙更过分,流氓哨吹得震天响。胡彤这下可好,丢人丢大发了,好几个月都有心理阴影,一听别人笑,就以为是在笑话他。不过话说回来,这事儿估计得成为我们一辈子的笑料了。
当时张丽喜欢坐前排,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对后面这出“闹剧”不太清楚。后来胡彤不知用了啥“迷魂汤”,把她追到手了,这事儿自然成了绝对不能在张丽面前提的禁忌话题,所以张丽也就知道他喜欢过外语系一女生,至于扯裤子这糗事,估计是闻所未闻。
饭吃得差不多了,大伙都吃得酒足饭饱,心满意足。如今哥几个混得都还不赖,工作顺顺利利,感情也甜甜蜜蜜,没啥烦心事可唠,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呢,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慢悠悠地往宿舍晃。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晕乎乎的,我寻思着正好醒醒酒,就决定走回去。
我们单位离大学不远,中间就隔了个小土丘,回去的路正好是我以前常和女朋友溜达的那条河边小路,再接着绕着土丘边上走一段。那土丘边上有个小区,就是我以前租住的地儿,说起来,那土丘以前还是个乱坟岗呢,一到晚上,风一吹,阴森森的,怪吓人。
我一个人晃晃悠悠地走着,酒劲儿一点点褪去,脑子越来越清醒。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小区大门口。
这时候,我脑海里突然像放电影似的,浮现出那个叫“虚度”的书店,想起那个怪里怪气的书店老板,还有他那晚那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那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以及那股时有时无、刺鼻难闻的怪味。
我瞅了瞅手机上的时间,晚上8点半,按往常经验,书店应该还没关门。我心里一动,决定去书店瞅瞅,顺便问问老板,上次他说我和这儿有缘,到底啥意思。
走到书店门口,果不其然,书店还亮着灯,门半掩着,可里面一个租书的人都没有,也不见老板的踪影。
我扯着嗓子喊了一嗓子:“老板,买烟了!”
老板跟个幽灵似的,闻声从里屋飘了出来,看见是我,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似有似无的笑:“红塔山?”
我说:“嗯。哦不,玉溪吧!”
老板挑了挑眉毛,打趣道:“怎么了,现在有工作了吧?档次也上去了。”
我苦笑一声,说:“这个事情我正想问你呢,你上次为什么说要让我再坚持一下,还说什么我和这里有缘,后来我真的考上了,不过这中间的过程我自己都稀里糊涂的,你当时怎么就那么肯定呢?”
老板还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看着我,轻声说:“进来坐吧,我手头还有点活没做完。”
听他这么说,我抬腿跟着他走进书店。
“坐。”老板伸出右手,指了指书架边上的一个凳子。
我依言坐下,眼睛却不自觉地盯着他打扫书架。只见他右手拿着抹布,一下一下仔细擦拭着书架,左手却紧贴在身上,一动不动,那姿势怎么看怎么别扭,就跟个机器人似的,只有右手在机械地运作。我心里纳闷,嘴上却没吭声,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回答我的问题。
过了好一会儿,他像是终于整理好了思绪,开口说话了。与其说是回答我的问题,倒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你相信命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