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牛眼泪

　　见我还是不说话，宁老头叹了口气正准备继续给我洗脑的时候，我悠悠的说了句：“你刚才在我眼睛上抹了什么，我突然就看见了！”

　　宁老头闻言哈哈一笑道：“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心性是不一般。”如此中二的台词也只有宁老头能说的如此清新脱俗。

　　我接着追问道：“是牛眼泪吗？”宁老头高仰着头，用尔等这些凡人的目光扫视了我下说：“牛眼泪能见鬼物确实不假，但”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兴奋的打断了：“那不是咱们拿个瓶子去接牛眼泪就行了，还挺容易也。”

　　闻言宁老头啧笑了声：“若真是那么简单，那些方士也就不用混了，这牛眼泪也是有讲究的，得必须是怀胎临近分娩的母牛，在小牛出生时将小牛在母牛面前活剥了小牛的皮，母牛泣血流出的血泪才能够通阴阳！”

　　听了宁老头的话，我震惊了，没想到真相这么残忍！宁老头又道：“这个法子有伤天和，若非无法，一般不用，我给你下的不过是一个明心术。你本身就是该吃这碗饭的，不用牛眼泪稍加修炼自然就能看见，若是普通人，还真得牛眼泪不可！”

　　英叔的鬼片立常提到的牛眼泪竟是真的，只不过更加血腥了而已，想着心里有点发毛。

　　宁老头背着手仰望着星空道：“明天开始小天你每天六点钟起床扎马步，我教你一套拳法，威风得很，保证你能在妹儿面前抖起！”声音里透着一股奸诈，但是我竟觉得挺受用，甚至还幻想了下那个场景，他妈的，意外的不错也。

　　但一想到每天起得那么早，又泄了口气。

　　“三十本的七龙珠不要了？那正好，茅厕里没纸了，正好拿来揩屁股！”宁老头话一说完我就立刻坚定了立场，六点起来算什么，就是五点看在七龙珠的份上我也能起得来！

　　我就见不得宁老头得意，斜着瞥了他眼说：“你也不怕把屁股刮痛了。”宁老头却嘿嘿一笑说：“我把它揉耙和了再用撒！”靠，真是绝了。

　　宁老头见我吃瘪很高兴，哼着小曲晃悠悠的，别提多嘚瑟了。

　　第二天一早我就被宁老头给挖了起来，夏天的夜段，六点已是天光大亮了，院儿里的水仙花夜开出了花苞，带着清晨的露珠，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当然如果忽略旁边两手平伸，两腿弯曲扎着的我就更美好了。

　　碰的一声，我的小腿被宁老头用桑条抽了一下，疼的我吸了口冷气，就听到宁老头悠哉哉的说：“你是屁股痛吗，这么撅着，腰板挺直！”话音刚落我的背又挨了一下，弄得我心头鬼火冒。

　　我瞪着眼睛看着宁老头就要发火，宁老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从旁边的小桌子上又拿了个烙饼，边吃边咕哝道：“哎呀呀，别这么看着我嘛，我也是为你好的哟英雄都是先从狗熊当起走的哟，蹲完这柱香就让你吃饭，乖哈，小天天！”

　　对，本来我是没这么生气的，要想学到真本事苦是肯定要吃的，但是能不能一大早起来给碗饭吃，饭不给吃就算了，还在我面前眼欠我，这也能忍，他妈的不能忍的是：“你他妈的，能不能把老子屁股下的那根香拿了，咱俩什么仇什么怨。”几乎是吼完这句话宁老头嗖的下把拿装着香的碗拿开了，他用手骚了骚脑袋，不自然的道：“那啥我不是看电视里都这么演的嘛，主角都是这么过来的，之后成为一方大侠。”

　　说完还觉得自己挺在理，无辜的眨了下眼睛，妈的，老子眼睛要瞎！叔叔可忍，奶奶不可忍！我几乎是吼着说：“妈的，电视里才几分钟，老子都快蹲一小时了，要不你来试试！”

　　宁老头听完立马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嗖的窜出老远，不见踪影。

　　蹲完马步之后是腰酸背痛，动都不想动，只想床上躺着，一进房间，就看见桌子上放着一叠煎饼，还有碗稀饭，依稀冒着热气。

　　心里有阵热流流过，宁老头对我还是挺好的！这种感动直到看见碗下的字条瞬间消失的渣渣都不剩！上面写着：老子找罗家妹子去了，勿念！

　　说好的教我拳法的呢，个重色轻友的老混蛋！

　　宁老头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下午，手里还提了包东西，具体是什么不知道，因为他一回来就回屋里去了，直到我把晚饭做好了叫他他才出来，看他的脸色有点疲惫，我忍了忍，始终没问出口，他这样子根本不想约妹子去了，倒像是做了什么费心的事，算了，当他想告诉我的时候他自然会说的。

　　在饭桌上宁老头一改往常的聒噪，变得异常沉默，只是不停的喝着酒，我知道宁老头很不对劲，想着吃完饭再好好问问的，没想到宁老头吃完就回房休息去了。

　　我洗完碗进去的时候，他都已经睡着了，噗憨扯得震天响，铺盖被踢到了一边，白花花的肚皮漏在外面，把压在他腿下的被子扯出来搭在肚子上，轻轻的走出去，顺便把灯给他拉了。

　　睡到半夜的时候突然打起了惊雷，一声声的在天边炸开，紧接着火链子扯得屋里白晃晃的一片，噼里啪啦的大雨开始落下，屋子里吹进了一阵凉风，还有点冷了。

　　幸好给宁老头搭了被子，不然这喝了那么多酒再着凉可有的他受的。迷迷糊糊的想着又进入了梦乡。

　　宁老头起来的时候我马步刚扎完，早饭下的面条，突然好想吃肉！

　　宁老头又恢复了正常，看着还是那么嘻嘻哈哈的，仿佛昨天的一切都是我的错觉，本来想问的我就住了口，既然宁老头不想说，那就算了，谁还没两个秘密来着。

　　面条吃到一半的时候，砰砰砰的大门被敲的直响，我用眼神示意宁老头去开门，宁老头立马侧过身子，转到后面去，滋溜面条，留个后脑勺给我，嘿，还稳得起也，反正不是找我的，你稳起我也可以稳起。

　　砰砰砰，敲门的声音越发急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