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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保证你死不了
书名:那些年,我遇到的邪门事儿作者名:惊雷本章字数:1959更新时间:2024-12-27 18:33:49
吴叔回来的时候,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人,戴着眼镜,梳着二分头,薄薄的嘴唇,穿一件淡蓝色衬衣,中规中举地套在西裤里,吴叔说:“我兄弟,吴然。”
按说他是我们学校的老师,我是学生,应该打个招呼,但听了他那些事,我心底实在觉得他也不咋的,也就勉强笑了笑,应付了一下。不过他对于我这个小屁孩倒是没那么在意,他直接坐到了宁老头对面,说:“我都知道了,您老说我要怎么做。”
宁老头叫道:“饭菜怎么还不来,饿了饿了,吃喽再说,慌个锤子。”
吴叔陪着笑脸道:“马上来,马上来。”他指了指窗外,说:“都送过来了。”
菜是四菜一汤,三个炒菜,一个凉拌,一个素瓜汤,酒是瓶酱香老酒,一打开,满屋都是酱香酒味。
宁老头欢喜地啜了一口,那猴急的样,真叫人看不下去。大夏天的,光这天气都热得要死,还整白酒,直接就是要你命三千。反正没人喝,就宁老头一个人喝得高兴。我反正是也饿了,根本就不客气,叭啦叭啦就整了两碗,宁老头大概怕我把菜吃完了,恨了我两眼,赶忙也盛了一碗饭,扑腾扑腾吃了,那速度直接可以叫倾倒。
倒是吴叔和他兄弟吴然不急,仿佛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他俩吃饭,提不起半分食欲。宁老头倾了两碗到肚里,他面前那盘回锅肉也被他全收拾了之后,他才安心地又倒上第三杯酒,吴叔递给他烟,他摆摆手,说:“不会。”
这回我倒惊奇了下,觉得这世上还有他不会的事,真他爷爷的是怪事。
宁老头打了个饱嗝,红光满面地对着吴然道:“今晚你和我去,我保证你死不了。”他看了看我说:“小天也去。”吴然点了点头,我闷着头在吃第四碗饭,来不及说话。
吴叔则说:“小天去做什么?”
“我跟他打了个小赌,你不用管。有我在,没事。”宁老头神秘地看我一眼。
吴叔摇了摇脑袋,想反驳一下,但又好像觉得不好,只是说道:“那我呢?”
宁老头想了想,很人精地说:“你呢,一会就别在这闲着了,去准备点钱,人家一个好端端的女孩子,为了你这个兄弟命都不要了,你得和吴然上人家去表示一下难过的心情,多少赔一些钱也是应该的。”
吴叔摇了摇头,道:“宁老,这事情是这样,我们经过现场勘察之后,已经确定是自杀,的确在实质上与吴然无关。”
宁老头气呼呼地一拍桌子,叫道:“你是不是想对人家隐瞒自杀的原因,老子给你说,这是一个人的良心,你就算隐瞒得了一时,隐瞒得了一世吗,举头三尺有神明,你们不怕报应老子还怕呢;得得,你们不去给人家家里说清楚,老子这就回去,不管喽。”
宁老头说完提起他的布袋就要起身走,吴叔和他兄弟急忙起身去拦,那个叫吴然的小声说道:“我……我其实也挺难过的,觉得对不起她。我知道是我的错。”吴叔也拦着宁老头,说:“你老说得对,说得对,我也是起了私心,不是怕影响我这兄弟的未来吗?我错了,你老不要计较,我俩兄弟一会就去。”
宁老头看了看兄弟俩,闭了一下眼,大约五秒钟后睁开眼睛,回坐到沙发上,说:“那你俩吃好喝好后就快去办,我吃了休息一会就去医院看看,哦,还有件事。”他指着吴然说:“一会在医院来找我们,再带两瓶这种酒来,晚上要熬夜,伤身得很,要补下。另外,你过来,我给你拴根红带子。”
说完他在吴然的左手上拴上一颗红色的带子,这红带很普通,我觉得就和我妈去庙里求的一样。只是宁老头在拴带子的时候很认真,嘴里还念叨着什么,打的结也很怪,绕来绕去的,他嘴里神叨叨念完,结也就打完了。
等俩兄弟去后,宁老头看着我笑了笑,我当时正在喝素汤,肚子已经明显胀了一圈,他说:“拿手来,我也给你拴一根。”我懒得问什么,伸了左手给他,说:“这绳子我家还有好几根,都没用过。”
宁老头依照他那古怪的程序给我打好结后,在我手上拍了一巴掌,叫道:“愚蠢的家伙,真TMD浪费。”
我斜躺在沙发上,点了一支吴叔遗留在桌上的烟,悠闲自在地看着宁老头,他喝了一口酒,道:“这是老子给你们拴的锁魂结,没得老子的念力,你就算全身拴满了也没个鸟用。”
我吐出口烟圈,问道:“锁魂结,干什么用的。”
宁老头简单明了地回了一句:“锁住你的魂,鬼就不容易上身。”
我靠,这根小小的绳子就能把我的魂锁住,真是奇了怪了,那全校的学生个个拴一根,上课也不会走神了。
我也懒得再问,觉得瞌睡猛来,烟没抽完,就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但感觉没睡多久,就被宁老头给掐醒了,掐的还是大腿,痛得我骂了声娘,宁老头一脸酒气地穿入我的视线里,道:“你这小王八蛋还真他娘的什么也不操心。走,和我去医院。”
我昏昏沉沉地起来,恨道:“你自己没长脚吗?”
“嘿,你还给老子凶。”宁老头没半点客气地又是一巴掌落到我头上,其实我听着他叫的时候,就有了心理准备,本能就知道避开的,但他的手很快,我根本逃不开他的魔掌。唉,我只得心头叹了声气,算老子倒霉。
和这宁老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看到他的那刻起,我就觉得与他无比的熟悉,那感觉怪怪的,似乎就像亲人一样,我在他面前觉得很随意,他打我也觉得很自在。
这种感觉,只能说明我充分地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