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哦~”
这要死要活的声音又来了!
疲惫不堪的夏洛凡刚好回到公寓,楼上的“夜夜春宵”曲便又开始启奏了,不用看时间,她也知道准是两点半了。
依照她有限的人生阅历来判断,楼上的饮食男女又已经开始半夜加餐了。
不过,她还是忍不住瞄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果然两点半。
请问,凌晨两点半究竟算是清晨还是半夜?
楼上那对男女是已经睡了一觉了,还是根本一整夜都没睡?
他们的精力就这么好吗?这么经得起折腾吗?哼哼,把那啥哥当糖糖吃了啊!
如果她脑子还没累糊涂的话,早上五点半这样的“起床前奏”曲他们还得奏响一遍。
天啦,这对男女难道就不怕起来的时候变软脚虾吗?
还有一点养生概念吗?
夏洛凡脱下外衣,用力地往床上一甩,然后抓起长发反手胡乱地编了一个辫子,东瞅瞅西瞧瞧,找不到橡皮筋,便顺手从茶几上拿了一个夹子,夹住了头发稍固定住。
夏洛凡一头钻进了洗手间,这才发现,传进耳膜的声音更甚。
难不成那对狗男女又钻进了浴室……
“尼玛,持续启动一整晚并不代表你行,只能说明你有病!精神亢奋、神经错乱、甲亢……最终会演变成心肌梗塞!”
“连动物都知道晚上是安歇时间,你们不懂,无知!野蛮!”
夏洛凡一面碎碎念,一面拿起洗面脸挤,两手往脸上胡乱地又抹又搓。
每天晚上的睡眠时间对她来说真是太宝贵了,常常应酬都要搞到一两点钟,第二天一早还得赶去上学,她连洗漱动作都被训练成了军人都动作,可是楼上呢……
却把夜晚过得这样欢声雷动!
“过分纵那啥老得快哟!楼上的,我看你呀,不用到四十岁就会提前享受八十岁的退休待遇!”
她恨恨地诅咒着楼上那只只会享受眼前乐,而看不见来日愁的大赢虫,并使劲地用冷水浇着自己的脸,用力之猛,就像给脸冲浪一般。
她这是在激起水花来泄愤。
“啊……啊……”
强节奏的叫声愈演愈烈!
“啊什么啊!阵痛啊!阵痛进医院去啊!”她低吼,泄愤似的将杆上的毛巾一把扯了下来,蒙住了脸,然后一屁股坐到了马桶盖上。
楼上那女人,能不能矜持一点呢?那毫不含蓄地阵阵声吟,简直就像在对全世界宣告此刻的她多么满足,多么快活一样——
“哎……”实在无法阻挡这样嬴荡的声音传入耳里,她只得颓废地叹了口气。
累了一晚上了……应酬,应酬,全是应酬……应酬不完的满是脑肥肠油的臭男人,此刻的她实在没有多少余力来骂人了。
可是,楼上却精力旺盛到,一副快要把楼顶都震塌下来的一样。
可怜的她却只能唉声叹气、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
狠狠揭掉脸上的毛巾,她对着镜子连续翻了一串白眼,然后气呼呼地走去淋浴。
啊,没办法——
住在楼上的那对男女,就像排定好档期的院线片,时间一到必定上演,而且还具有那种令你犹如身临现场般的杜比环绕音效……
真不知这出令人血脉偾张的限制级影片要演到哪一天才会下档?
她只有一头钻进浴室里去,让哗啦哗啦的水柱急速而狂暴地抽打在她的身躯上,才能好受一些。
吔,莫非她身上的怪火被引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