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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选择

书名:市井亦有道作者名:非天非地本章字数:2073更新时间:2023-11-21 23:40:38

说到这胎记其实带给我很大的不便,例如上学时洗澡就很麻烦。为了少些口舌解释我只能找人少的时候洗澡,夏天和同学打篮球也从没穿过跨栏背心。

当我回到租住的房子洗完澡对着镜子看到这两个胎记,忽然间我发觉这两处胎记有了变化。

原本在左肩似蚊香的白色线条更清晰也具有立体感了。而右肩上黑色如鹌鹑蛋的胎记分出六个凸点。我吃惊不小没听说了胎记在成年还有般变化的啊。

我从忙擦干了头上的水渍把肩头靠近镜子仔细观察起来。那白色线条仔细分辨到像是一条盘起身子的白蛇,而黑色的胎记那还是什么鹌鹑蛋分明就是一个乌龟。

看清了两处胎记的变化我跌坐在了沙发上,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理的解释。看了看时间这个点老道应该已经睡了,那我也就只能明天在给老道打个电话询问一番了。

虽然我不清楚胎记为甚会变成这样,但可以肯定这不是皮肤病更不是皮肤癌。想起今天曹阎问我不出汗的事情,结合我现在胎记的变化这已经诡异的超出科学的范畴。

呼了口气我带着忐忑的心情躺在床上等了好久才睡去。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拨通了道观座机的电话。

:“喂,小谭啊你这么早打来电话有什么事啊?别说借钱啊,我前几天维修道观的墙面钱都花的不多了。”

挑了下嘴唇我开口说道:“老头我不是找你借钱的,好歹我现在是饭店的老板了不缺你那二百块钱。说正事,我肩头那两处胎记起了变化。左边白色蚊香变成了一条白色的盘伏的小蛇,右边那黑鹌鹑蛋变成乌龟了,胎记都变纹身了。这怎么看都不是得病我是不招惹什么东西了?”

过了一会电话里才传来老道的声音:“可能是你招惹什么东西,其实刚捡到你的时候我就对这两个胎记感到奇怪。你肩上左边的白色有至阳之气,又边黑色却又至阴之气。”

听这这里我忍不住插嘴说道:“找您老人家这么说我是不是就成超人了,就算不用裤头外穿也能荡寇除魔了?”

听到我这么说老道的声音沉了几分:“非谭我问你,我这道观的经书你差不多了,这其中记载的典故你也都知晓。这几年你在市井也算闯荡过了,你想想不管是民间传说佛或道都是妖魔的记录。也不管是那个国家都有超自然的事件发生,既然这么案例摆在眼前就说明的确是发生过此类事情。这里面是有不少别有用心之人散播谎言来达成自己的目的。可抛去这些虚假的那些存在超自然事件却是不可否认的。”

停了一下电话里继续说道:“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沉下心,不忙于否定也别急着肯定,在事件没有明了之前多观察多思考。既然你身上已经开始发生变化不如去接受它,福也好祸也罢都已经开始发生了。今天你就回道观一趟吧有些事情电话里说不清楚。”

挂了电话我低着头回想起刚才老道说的话,我以为世界本就是我看到这个样子那些妖魔鬼怪不过是一段段故事罢了。可老道刚刚那些话却让我知道了世界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太多。

二十分钟我我坐上了回道观的公交车。我给曹阎打个电话告诉他中午歇业我有急事要办,到了晚上我会赶回去不会耽误晚上开业。说实话我先早没什么饭店挣钱的心思,这突入起来的认知颠覆让我手足无措。

当我在山路看到道观的门口而老道正负手而立等着我,老道引我到了侧房关上房门。

等我坐上回市区的公交车差不多是下午四点多了。这半天老道跟我讲述很多我从未听闻的事情,在这期间老道也说出了自己的师承门派。

金处中国北方兴起的三道派其中就有真大教,而真大教的第一任掌教是刘德仁。后教派壮大发扬谁知道世间沧海变化教派却未能一直兴盛,直至元成宗末年张清志掌教又兴盛二十余载。张清志晚年苦与子弟难堪执掌全教干脆就并入了全真道。老道的祖师墨清子正是刘德仁掌教的师弟,墨清子并没有如他师兄那般创立道教而是远游南方。墨清子在南方与正一教的天师坐而论道相交甚好,直至晚年又回到北方才收了唯一的一个关门弟子。

墨清子融合了南北道教所长符箓术、剑法、内丹外丹、岐黄之术,整理成册传了那位弟子。在这之后历代师祖都未创立教派而是行走世间。

我当时也问过老道什么不创立教派?有了教派也好潜心修行啊。而老道告诉我却是:这世间道有千万,而大道或藏与山河林木或掩与市井之中。证道先证本心,心又如何炼?倒不如搅在这浊浊尘世洗去铅华方见本心。

想到这又想起老道在我临走的时候塞给我一个册子,当时我着急赶车也没细看。翻开背包我拿出那本册子,正面写着符箓摘要四个字一看就是老道的字迹。这本册子有些微微发黄了一看就是有些年头了,在我大致翻看的时候里面还夹了一张信纸。下午的车上乘客很少我就仔细看了看这页纸。

这页纸大概的意思就是这册子里有行气开窍的法门,里面也记载了一些常用符箓的绘制方法。如果我决定看就得拜入老道的门下,让我考虑清楚一但近了这么门就注定无法像常人的生活。学了道有些事就必然承担所能能力越大责任越大。如果决定了要学道下个月有个良辰吉日适合拜师入门,那时老道会收我入门。

晚上来了不少客人大多是一些曹阎朋友带着亲朋前来品尝,也有因为新奇斋菜而来的散客。一通忙活直到晚上十一点多才收工打烊,我和曹阎匆匆吃了饭就各自回家休息了。

深夜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这老道那页纸上的话。我虽然不知晓老道所说的责任是什么,可想想也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事。看着肩头那更像纹身的胎记我叹了口气,这超自然的事情已经发生在我身上。其实我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