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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有缘无分,何必当初相逢

十 有缘无分,何必当初相逢

书名:时光的味道作者名:徐新民本章字数:6575更新时间:2024-12-27 18:20:36

  

  自从那次与柴红菱分别后,他们有两个星期没有见面了。其实两人的感情基础是很深厚的,双方都是因为没有忘记上次那欲成未遂之事,怕见面后有点不好意思。在这段时间里,心里还是惦记着对方。

  柴红菱知道谭慎言晚上要自习,还要给学生辅导功课,星期天下午还要帮卢教授收拾家务。

  这个星期天一大早,她实在无法控制自己的思念,主动来找谭慎言,说是要到法门寺去玩。

  谭慎言说:“要去远方?上午我要去给学生上课,下午要去卢搬家。”柴红菱说:“这些我都知道,现在我就到那位男生家里去帮他辅导,辅导功课的事你不用管了,他家住的地方我知道。你现在就到卢教授家去尽快把家务活干完,十一点我们在校门口会面。”

  谭慎言说:“你这是什么雅兴来了,要走那么远?”

  柴红菱这时有点不高兴地说:“别说那么多的废话,我就是想走远一点,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

  柴红菱说完扭头就走了,似乎她这次定下的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谭慎言在柴红菱走后,当即去了卢教授的家。他把卢教授的衣服洗好,家务全部收拾完后,径直往校门口方向走去。不一会儿柴红菱也来到了学校门口,他们坐车去了法门寺。

  人有时是怕鬼偏遇鬼。柴红菱带谭慎言来这里的目的并不是要避开那喧:嚣的尘世,而是要尽量避开认识他们的人群。当他们手拉着手准备走进法门寺地宫时,谭慎言突然把柴红菱的手往后一拽,悄悄对她说:“前面那一男—女都是我们系的同学。”

  柴红菱倒是很坦然,对谭慎言说:“有什么可怕的,只允许他们来,我们就不能来。”她又把谭慎言的手往前拽,催促他:“走快点,去跟他们打个招呼。”

  谭慎言此时想挣脱柴红菱的手,柴红菱反而握得更紧,就是不放开。

  谭慎言被迫加快了脚步,上前与他的两个同学打了个招呼,但表情不是很自然。

  从法门寺出来后,他们到附近的农村转悠时,柴红菱对谭慎言说:“我们在这里闲转有什么意思,你给我讲讲笑话吧。”

  谭慎言想了一会儿说:“好吧,但是你不要说我这人粗俗呀。”

  柴红菱反击他:“好像你很斯文似的,我们相处四年了,我还不知道你是一个“黑白两栖”的家伙。快讲,别装腔作势的。”

  谭慎言说:“我讲的这个故事是,一位妈妈带儿子去游泳池游泳,身边的美女想放屁,没有憋住,身后冒起了一大串大水泡。儿子吓得大喊‘妈妈快跑,水开了’!”

  柴红菱听他讲完后,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用手边捶他边说:“你肚子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这么多,好像你是张口就来。看来我们以后生活在一起吵不起架。我只要生气,你给我讲个笑话就可以把我逗乐了。”

  血色残阳泼洒在苍茫而浑阔的三秦大地,看到天色不早了,他们应该返程。柴红菱似乎还是余兴未尽,她要谭慎言往更远的麦田里走去。这里离村庄很远,柴红菱这时停下了行走的脚步,转身站到谭慎言面前紧紧地抱住了他,轻声说道:“我们相识四年了,你还没有吻过我。”

  谭慎言这时环顾四周,见附近没有一个人,就搂着柴红菱一阵狂吻,两人的舌头不停地添动,口腔里同时发出愉悦的呻吟。在亲吻的同时,他们双方的手也没有闲着。

  这是他们交往多年来,第一次毫无顾忌地狂吻。

  返回西安时,整个市区已经是华灯初放。

  大学的四年时光,就这样一天又一天地度过。

  柴红菱央求她的父母托人找关系,想把谭慎言分配在西安。

  为谭慎言的去向问题,柴红菱的父母还有卢教授都作了很大的努力,可是因为他们没有很过硬的关系,未能留在西安,最后还是要被分配到西北一个边城——塞北市。

  得知谭慎言没有留在西安,柴红菱对谭慎言说:“实在不行我不考研了,我也跟你一起走。”

  谭慎言说:“红菱,你的情况跟我不同。你有这个条件还是要争取考研,多读书没有坏处,不要感情用事。我可以说是赶上了好时光,现在大学毕业生国家还管分配,我猜测再过五年十年说不定就没有毕业分配这一说了。因为大学生越来越多,像我这个在此地既没有“拐棍”又没有“保姆”的人,有单位接收就不错了。尽管事情已经这样,我还要感谢你的父母还有卢教授,他们都尽心了。我这一走,可能见面就比较难了。两情相悦的人不—定能够在一起,能在一起的又不一定能够幸福,这就是人生。”

  柴红菱听到这里哭了。谭慎言安慰道:“红菱,你别哭,你知道我心里也是很难受,我只不过是强作欢颜,男儿有泪不轻弹罢了。感谢你陪我度过了这四年美好的时光,不管我f將来远隔千里万里,我永远会把你铭记在心的。”

  柴红菱说:“从你说不准备考研要参加工作后,我爸爸妈妈经常晚上出去,很晚才回来,我知道他们也是在为你的工作分配问题而奔波。无奈的是,他们只是一个教书匠,人微言轻,没有权力。但他们确实是尽心尽力了,我也不能再逼他们了。”

  谭慎言说:“为了我毕业分配问题,卢教授也是放下老脸到处求人。现在木已成舟,再为那事费神费力,也是瞎子点灯——白费蜡。我一天不参加工作,我父母的心就放不下。他们这一辈子活得太苦了,我要尽快参加工作,让他们不要再为我的事操心。”

  柴红菱与谭慎言在一起时总是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回到家里,一进自己的卧室爬在床上就号啕大哭。她母亲轻轻推门进来,越是劝说,她越是激动,并且决定也要随谭慎言一起到塞北市去。

  柴红菱的父母看到这种情况也着急了,他爸爸这天专门找到谭慎言,把他带到家里来。

  柴红菱的妈妈对谭慎言说:“谭慎言同学,我知道我们家红菱很喜欢

  你,你们的感情也很真挚,在我和柴老师眼里你确实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们虽然接触不多,但通过红菱与我们的交谈,我们对你的人品以及你各方面的情况都很满意。为你能留在西安,我和她爸爸也是作了最大的努力,能求的人我们都去求了。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红菱的哥哥已在国外定居,他是不可能回来了。我们身边只有这一个女儿,我们老了也只有她这个依靠。现在我们只有请你去给红菱做做工作,叫她不要太任性。”

  谭慎言说:“两位老师,你们的心情我完全理解,这些天来我心里也很难受,这一切都由我而引起——我与柴红菱要是不认识,也不会给两位老师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柴红菱的母亲当即制止谭慎言:“小谭,你没有必要去自责。你与红菱处对象没有错,怪只怪我们做父母的没本事,我们的这个要求也希望你能够理解。”

  谭慎言说:“两位老师,我首先要对你们说的是,我和柴红菱两人的感情是很真挚的,我与她交往,没有丝毫功利的目的。我在我们的同学当中,学习成绩还是可以的,我想毕业后留在西安问题不是太大,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事与愿违。不过,请两位老师放心,人的一生既要为自己活,但也要替别人想。我不能太自私,我去做红菱的工作。”

  谭慎言并以征求的口吻问柴红菱母亲:“现在叫她到客厅,她肯定不会出来,我到她房间去可以吗?”

  柴红菱母亲说:“去吧。”

  谭慎言敲了敲柴红菱的房门,对她说:“红菱,我可以进来吗?”当他听到柴红菱还在抽泣,就轻轻推开房门进去了。只见她两眼肿得像核桃似的,谭慎言看到此情景也抑制不住了自己的感情,流下了眼泪。

  两人对视无言,相持了一会儿后,还是谭慎言先开了口:“红菱,社会上不是流传有这样一句话吗,“天南海北任党调,要是往西不想走”。就是说天津、南京、上海、北京这些好的地方谁都想去。你在西安好好的,为什么要到塞北市去呢?我也不知道结果会是这样,我现在也只能这样对你说,

  天涯无处不芳草,你会遇到比我更称心的人的。请你尽快振作起来,好好复

  习,准备考研。你只有恢复往日的常态,我走得才会安心。”

  其实,谭慎言所说的也都是一些言不由衷的话,因为他心里深深地爱着柴红菱!

  谭慎言此时没有再敢对她说一句心存爱意的话,他知道在这种时候再说这种话,是做人的不道德。他是要柴红菱理智地面对现实,希望她能尽快挥泪斩断情丝。

  感情是个很微妙的东西,双方一旦到了难舍难分的地步,好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样。

  柴红菱见谭慎言走进她的卧室以后,也不顾是在自己家,双手将谭慎言连腰抱住,脸紧紧地贴在谭慎言的怀里,好像怕他跑了似的。无言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落下。

  两人相拥了好一阵后,柴红菱对谭慎言说:“慎言,我们相识四年了,除了你,我这一辈子是不会嫁给别人的。你要答应我,只要有机会要想法调回来,我永远等着你。”

  谭慎言这时故意提高了音调:“你这不是在惩罚我吗?谁都知道从条件好的地方调到条件艰苦的地方容易,从条件艰苦的地方再往好的地方调就很难,你千万不要有这种想法。”他是有意让柴红菱的父母在客厅里能听到:“我今天不对你许下这个承诺,这并不是我薄情寡义,而是因为我不能为了这个难以兑现的承诺耽误你的一生。”

  柴红菱哭着说:“我们认识了整整四年,我的性格你也知道,我不是那种朝秦暮楚的人。我也试图想把你忘掉,但越是想忘掉,越是忘不了。我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谭慎言眼里含着泪水说:“我何尝不是和你一样,只不过男人比女人内敛一些罢了。我谭慎言这一辈子也许就是受折磨的命,我曾在一本书里看到这样一句话,“上帝也许不会把最好的那个留给你,但是一定会把最适合的那个留给你”。我现在就不相信这句话了,因为现实就给了我最直接的回答。我也认为不论从哪个方面讲,我留在西安是最合适的,但上帝并没有关照我。你从现在开始要恨我,把我当成罪人!如果我们不认识,就不会给你还有你的父母带来这么多的麻烦。”

  谭慎言知道,这时候如果在柴红菱家里停留的时间越长,柴红菱的父母心里越是焦虑。他轻轻拉开柴红菱的手,从她卧室走了出来,与柴红菱的父母礼节性地告别以后就走出了她家。

  从柴红菱家出来后,谭慎言又去了卢教授家。卢教授宽慰他说:“小谭,古人说“鱼奔千里水,鸟觅万里食”。塞北市虽然欠发达,但人才稀缺,到那里可能还会更好地发挥你的聪明才智。你我相处这么多年,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是希望你能留在西安,我也是该求的人都去求了。事已至此,你就服从分配吧!”

  谭慎言对卢教授说:“卢教授,感谢您这么多年对我的教诲,没有您对我的关心和教诲,就没有我的今天。像我这样一个农村孩子,能有今天,我也知足了。只是我连累了小柴,还给她们家也带来了很多的麻烦。”

  卢教授说:“你也不要太责怪自己。只要有机会到西安来,你要来看我,我会想念你的。明天我就不去送你了,我估计小柴她要到车站去送你。我的儿女当初都是我把他们一个一个送走的,那种难分难舍的场面,让我也很难受。”

  谭慎言说:“您这么大年纪了去送我,我也承受不起。只要有机会来西安,我会来看您老人家的。时间不早了,您老早点休息。等我工作安定了以后,我会写信给您的。”

  谭慎言边说边将挂在裤带上的钥匙取下来交给了卢教授。

  卢教授接钥匙那一瞬间,好像是生死离别一样,脸部表情十分的复杂和悲伤。

  准备离开卢教授家时,谭慎言又转身向卢教授深深地、虔诚地鞠了一躬。此时,他只有以这种方式对卢教授多年来对他的关照表示感谢!

  这时谭慎言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事,有些为难地对卢教授说:“卢教授,有句话我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卢教授说:“小谭,你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要支支吾吾的。”

  这时谭慎言又走进客厅关上了门,对他老人家说:“卢教授,我问的这个事,您老千万不要多心呀。世上万物都会有这一天,我要是留在西安,我就不会问您这类问题。只是我走了以后,我们相隔那么远,你的儿女又远隔重洋,您给我说了以后,我心里有个底。”

  卢教授对谭慎言说:“你平时是个很痛快的人,今天说话怎么呑吞吐吐的,快说吧。”

  谭慎言说:“我是想问您老百年之后,是否与阿姨合葬在一起?”

  卢教授说:“她已故去多年,就不要再惊动她了。”

  谭慎言说:“我问这话的意思是,您的子女都在国外,一旦有什么事,他们回来不会那么及时。真的有了这一天,好多准备工作我要提前做,比如选墓地等好多的问题。您给我交个底,我就知道该怎么做了。”

  卢教授说:“孩子,我知道你是好心,我也知道你的意思。其实这几年来,我并没有为你做什么,可你在某种程度上是在替我两个孩子尽孝。有什么大事,我会给单位交代,他们会与你联系的。至于墓地,我看就选在灞陵墓园,那里规模大,我长眠在那里不会感到寂寞。因为你要到塞北市去工作,我们相见不是那么方便了。昨夜我也写好了一份遗嘱,在适当的时候我会交给单位保存。我给你说的意思是,到时你一定要尊重我最后的遗愿。还有,我的存折还是放在老地方,密码也没有变。”

  卢教授与谭慎言相处已有六年了,这是他老人家又一次把谭慎言称为“孩子”,这不仅仅是单纯的称谓问题,而是表达出谭慎言在老人家心中的位置,也透露出卢教授此时此刻依依惜别的心情。

  谭慎言说:“只要是您老人家交代的事,我会全心去办的。”

  卢教授知道谭慎言没有听懂他话中的深意,只是对他强调:“这件事我现在不会给你说得太明白。我再重复一遍,到时希望你一定要按我人生最后的嘱咐行事就是了。”

  谭慎言惊愕地问:“卢教授,那是什么事,你现在能告诉我吗?”

  卢教授说:“这件事你现在不要问,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到时会有人告诉你的,时间不早了,你回去早点休息,你还要坐好几天的火车。”

  谭慎言向卢教授道别以后,他又到罗师傅那里去与他告别,因为第二天就要离开西安,他在罗师傅那里停留了大约一个小时就回到了学校。

  这一夜,他在床上翻来翻去,彻夜未眠,脑子里浮现的全是他与柴红菱相处这四年难以忘怀的往事。

  第二天,柴红菱把谭慎言送到了火车站的站台上,当火车站广播的喇叭里播放发车车次的通知时,柴红菱情不自禁地把谭慎言的腰紧紧搂住,头靠在他怀里,就像一个淑子似的,嘴里不停地说:“我不让你走,我不让你走!”谭慎言边轻推柴红菱边说:“红菱,你这不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别这样,你看周围这么多人,还有我本系的同学。”

  柴红菱哭泣着说:“我不管,我不管。”

  谭慎言此时十分为难,他只好双手自然下垂,脖子微微后仰,任凭柴红菱搂着。在火车鸣笛时,柴红菱还没有放开的意思,这时谭慎言的同学申心良不得不上前解围。他对柴红菱说:“柴红菱同学,火车马上就要开了,你松开手吧。你这样谭慎言比你更难受。来日方长,我相信你们还是有机会再见面的。”

  见柴红菱仍没有松开的意思,另外几名同学也一起上前对柴红菱说:“柴红菱同学,我们也劝你一句,事已至此,你要面对现实。爱情就像两个人拉皮筋,疼的永远是最后撒手的那个,你要珍惜你自己。”

  在同学们的劝说下,申心良把她的手轻轻地从谭慎言的腰上拉了下来。

  这时站台上的列车员在大声催促,让他们赶快上车。

  柴红菱边抽泣着边松开了手,谭慎言掏出手帕为柴红菱擦去了脸颊上的泪水。

  谭慎言上车以后,柴红菱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封信,从车窗递给了谭慎言,谭慎言接过信根本来不及看,只叫她早点回去。

  列车启动后,柴红菱奔跑着去追逐渐渐远去的列车,边跑边喊着谭慎言的名字。直到列车完全消失在她的视线以后,她低着头,迈着缓慢的脚步走出了站台。

  谭慎言在列车开动以后,就呆呆坐在那里。有的同学拿谭慎言和柴红菱在站台上那种难舍难分的场面来开玩笑。

  有位同学对大家说:“今天我们看到的这一幕让我们明白,爱情其实是—个折磨人的东西,不管一开始是怎样爱得死去活来,最后都可能变成失望和痛苦。”

  另一位同学接过那位同学的话说:“你这话说得不对。不论最后结局如何,他们曾经在花前月下相爱过,幸福过。这种经历,你有过吗?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一群年轻人坐在列车里本来就很无聊,在上列车前所发生的这一幕,正好为他们闲谝提供了噱头。与谭慎言同班的一位叫宗竞新的同学说得更滑稽:“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红颜一遇是伤害,男女之间友情进一步可以成为爱情,爱情再进一步却会成为仇人,这是男女相处的必然规律。”

  其实宗竞新说这话有一点吃不着葡萄,反倒说葡萄酸的味道。

  申心良对那几位同学说:“他现在心里很难受,你们就不要拿他逗乐了。”为了掩饰内心的苦痛,谭慎言打开了柴红菱写给他的信,只见是一首以《痛别》为题的诗,这首诗是这样写的:

  当初只因在校园偶遇你,

  注定了我今生与你有缘。

  一滴水能映衬着太阳的光辉,

  一件小事让我看到了你高尚的情怀。从我们相识、相知到相爱,

  这是我人生最愉快的四年。

  今天为你送行,

  虽然不是生离死别。

  感伤的是,

  不知我们何日才能再相见。从此虽然山重水隔相距遥远,希望你千万不要忘却对我的思念。我还是坚信我们前世有缘,

  认定了的感情我终身不会改变。今生今世我一定等着你,

  我期盼着你早日能回到我的身边。

  这是一首很长的叙事抒情诗,这首诗既写了他们从相识、相知到成为知心的回忆,又有分别的感伤,还表达了她对未来共同生活的美好憧憬。

  谭慎言已是看不下去了,他此时也不顾在随行同学面前失去男人的尊严,泪流满面。

  随着海拔的升高,列车就像喘息的老牛,伴随着铁轨发出轰隆隆的响声,向着前方一刻不停地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