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柳暗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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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无为回到客房后，正在与双娇姐妹俩交谈赌场里的事情，忽然听到有人按门铃，小娇打开房门后走进一位身材瘦小的男人。

　　无为没有想到来的竟然是展雄飞的亲信老七。自从上次在大西洋城接到老七的警示，姜无为一直没有机会谢谢老七。现在忽然见老七进来，既感觉意外，又让无为很高兴。

　　姜无为立刻从沙发上站起来，热情主动地伸出双手，“原来是七哥来了，实话说看到你一直跟在展雄飞身后，很想跟你打招呼，却又怕让展雄飞起疑心，感谢你上次提醒我们。”

　　老七握住姜无为的手激动地说：“谢谢姜先生能把我当朋友，我也很想跟您打招呼，哎，没办法。”

　　“七哥快请坐，怎么想起到我这里来了？”姜无为奇怪地问。

　　老七把展雄飞让他带来的信递给姜无为，笑着说：“这是我们展老板让我带给姜先生的，如果不是奉老板之命我哪敢来。”

　　姜无为迷惑不解地接过书信，只见信封上写着：“姜无为先生亲启”几个刚劲有力的字。在拉斯维加斯参加扑克大赛时无为曾经收到过展雄飞的亲笔信，所以他一眼就认出是展雄飞所写。

　　无为一边抽出信一边回头对小娇说：“麻烦给七哥泡杯茶。”

　　“谢谢，不用了，姜先生看一下信，如果没什么事情我马上就回去。”老七急忙摆着手说。

　　姜无为迅速将信浏览了一遍，信中的大意是：敬佩姜无为的为人和气度，展雄飞已经厌倦了同沙漠之鹰的合作，此番回去后将断绝与飞鹰组织的来往，做个同姜无为一样有骨气的华人，同时真诚地希望与姜无为成为朋友。

　　看完信后，姜无为把手里的信纸向老七摇晃了一下，高兴地对他说：“七哥不用紧张了，展老板决定同沙漠之鹰断绝来往，他也想做一个有骨气的华人，希望我们成为朋友。”

　　听了无为的话，老七猛然站起，激动地说：“早就该这样了，姜先生，这都是受你影响，你不但改变了我，现在又改变了我们老板。人格的魅力，真的是人格的魅力……”

　　姜无为不好意思地摇摆着手说：“七哥不能这么说，有的时候我们都是被迫去做一些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明白过来就好了，麻烦七哥回去告诉展帮主，我很愿意与他成为朋友。”

　　“好，好，我现在就回去告诉老板，他能明白过来我真的替他感到高兴。”说着话，老七就迫不及待要离开，看得出他为这件事很高兴。

　　见此情景，姜无为不好多留老七，把他送出门口，真诚地对他说：“请转告展帮主，随时欢迎他来找我。”

　　姜无为回到客房，天娇看着他满心疑虑地问：“无为哥，你认为展雄飞是真心同我们结交还是有其他意思？”

　　无为坐到沙发上，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抬起头，用肯定的口吻说：“我想应该是真心的，也许是今天晚上沙漠之鹰的表现太让展雄飞失望了。实话说沙漠之鹰的举动甚至都超出我的想像，他是一个自控力非常强的人，你们俩都与他在牌桌上有过交手，应该了解他。”

　　“沙漠之鹰今晚的表现的确有些反常，但是这与展雄飞的信有何关联？”小娇不解地问。

　　“从我认识展雄飞开始他就与沙漠之鹰在一起合作，我们与沙漠之鹰的交锋展雄飞最清楚。记得第一次见到展雄飞给我写的信是用毛笔，字体洒脱飘逸，可以看出他对我们中国的文化有很深的造诣。所以我相信他肯定明白仁者无敌这个道理。今晚的事情极有可能触动了展雄飞的道德底线。不管如何展雄飞的转变对我们来说都是件好事。”

　　第二天上午，刚刚出航的“金鸡号”赌船又重新回港了，船上的宾客都默默无闻地走下旋梯，与上船时热烈欢快的情景截然相反，大家的情绪都很低落，像在躲避瘟疫一样逃离赌船。

　　这次航行对船上的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惊魂之旅，特别是被邀请来的嘉宾们，有三个人当着他们的面被杀，对每个人心灵的冲击是很大的，很多人这一辈子也许再也不想上赌船了。而且这个信息会在很短的时间内传遍世界各地的赌场，应该说姜无为毁掉单结农赌船生意的目的达到了。

　　杨岩已经接到姜无为的电话，早早地在码头等他们，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姜无为和杨岩直接从码头把双娇送到机场，让她们搭乘当天的班机离开了马城。

　　为了不引人注意，下船时姜无为没有同马涛他们接触，送走双娇姐妹俩后，他就直接同岩岩回到山顶别墅。

　　而阿仑则是到晚上才回来，进到家里，没顾得上喝口水就兴奋地向岩岩讲述自己如何亲手击毙马晓林。

　　杨岩不停地对阿仑说谢谢，阿仑跟杨岩认识这么长时间，第一次听到杨岩真诚的感谢，心里的痛快不予言表。当听说要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阿仑更是喜出望外，他巴不得一直住在这里。

　　姜无为接下来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让唐律师公开杨盟林真正的遗嘱，帮助杨岩继承了父亲的全部资产。另外姜无为通过调查了解到单琨和单鹏兄弟俩生性谦和，同他们的父亲截然相反，对杨岩并不构成威胁，这让无为放心不少，因为他知道自己早晚要离开，许多事情还要等着他去完成。

　　姜无为没有想到离开的时间比他想像的来的还要快，在马城待了仅仅十多天的时间，他忽然接到周公的电话，让他立即赶回欧洲。

　　虽然师傅没有告诉他是什么事情，但是姜无为能猜想到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事，否则周公不会这么急催促他回去。无为不敢耽搁，马上同阿仑乘飞机返回丹麦。

　　从哥本哈根机场出来，无为就看到双娇姐妹俩一起来接他们。上车后姜无为就迫不及待地问天娇，“师傅这么着急地把我们叫回来到底发生了什么重要事情？”

　　“九龙飞天壶和那五个茶盏都出现了。”

　　“啊！怎么可能？”姜无为的惊讶程度不亚于听到外星人，他马上又追问了一句，“真的是在飞鹰组织手里的那五个茶盏和九龙飞天壶？”

　　天娇用肯定的口气说：“应该没有错，一周前师傅接到伦敦索斯比拍卖行的宣传册，上面有九龙飞天壶的拍卖介绍，还有彩色照片。师傅仔细研究照片上的九龙飞天壶，发现是真品。他还不放心，又亲自飞到伦敦，到索斯比拍卖行进行了查看，委托拍卖的瓷器就是真的，包括那五个茶盏也全部是真品。所以师傅才着急把你叫回来。”

　　姜无为感觉这件事情真的有些匪夷所思，这些东西都是飞鹰组织不择手段得到的，怎么会拿到拍卖行去拍卖？他急忙问：“知道是谁委托拍卖的吗？”

　　天娇摇摇头轻声说：“不知道，师傅是今天上午刚从伦敦回来，详细情况我也不太了解，到家后你问师傅吧。”

　　姜无为把身体靠在舒适的座椅里，默默地思考这件事情的内幕。当自己不惜一切寻找和追求的东西忽然出现面前的时候，让人一下难以接受，好像不是真的。人都是如此，能轻易到手的东西总是对它产生怀疑。

　　奔驰旅行轿车已经驶入了郊外，美丽的北欧乡间风情令人陶醉，蓝天白云下是一望无际绿油油的草场，黑白相间的奶牛在悠闲地啃食着青草。

　　姜无为似乎对这美丽的景色视而不见，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九龙飞天壶上了。他忽然预感到欧阳老师的遗命快要完成了，胜利仿佛是触手可及的事情了。

　　当无为心急火燎地走进周公的书房时，看到师傅手里拿着一个放大镜正在仔细地研究着什么。

　　见姜无为急三火四地走进来，周公放下手中的放大镜，微笑着说：“回来了，看你的表情就知道是不是在怀疑这件事情不是真的？”

　　姜无为肯定地点点头，实话说：“师傅，这件事情的确有些蹊跷，九龙飞天壶是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怎么会轻易拿出来拍卖？”

　　“无为，你们奔波了十多个小时，这一路肯定没有休息，你先去吃饭，休息一下我们再谈论这件事。”

　　“我们在飞机上吃过饭，师傅您先说说事情的经过，否则我哪有心思休息。”无为着急地说。

　　周公见无为执意要先了解内情，于是走到书桌边拿起一本印刷精美的画册，递给无为后对他说：“拍卖行在进行一次重要的拍卖活动前，都会提前把拍卖品的信息提前通知潜在的买家，还会邀请买家去观看有购买意向的物品。这本画册上的东西就是本次拍卖活动中主要的物品。”

　　姜无为拿着画册先看了一眼封面，然后抬头问周公，“师傅，这个拍卖行以前是否也给您送过相关的资料？”

　　周公明白无为的意思，点点头说：“只要是有重要的中国古文物的拍卖，索斯比拍卖行都会给我寄送资料，几个重要的拍卖行都知道我对中国文物很感兴趣。”

　　说着话，周公把手里的放大镜递给无为，随后接着说：“在扉页就是九龙飞天壶，你仔细看一下，是不是在奥丽娜家看到的那把壶？”

　　姜无为接过放大镜，翻开画册，只见里面全部是高清晰的彩色照片，每个拍卖品都从多个角度进行拍照，同观看实物相差无几。

　　当他看到九龙飞天壶的照片时，心里泛起莫名的激动，像是看到久违的老朋友，第一感觉就是奥丽娜的那把壶。姜无为用放大镜仔细地观看了一番，然后抬起头用确定无疑的口吻说：“不错，就是它，就是那把九龙飞天壶。”

　　“起初我也很怀疑，担心委托的拍卖品与照片有误，所以专门去伦敦查看了一下实物，的确是照片上的东西，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这次拍卖的五个茶盏和壶，正是我们费尽心思寻找的那套九龙飞天茶具。只要得到它们，我们就把这套茶具完整地收集齐了。”

　　“师傅，知道是谁委托拍卖行进行拍卖的吗？”

　　“我询问过拍卖行，委托人要求对他的身份保密，所以拍卖行没有对我讲。我们现在先不考虑这么多了，咱们先研究一下参加拍卖会的策略，这次一定要把这个拍品拿下来。”周公态度坚定地说。

　　姜无为沉思了一下，然后平静地说：“师傅，我有个预感，我们拿到这些拍品应该不会太困难。”

　　“哦！为什么？”周公惊讶地问。

　　“这套拍品的委托人只可能是飞鹰组织，绝对不会是其他人。如果真是他们，那么就不会有太强的对手同我们争夺，所以我说不会太困难。”说到这里无为停顿了几秒钟，脸上流露出迷惑的表情，“但是我想不出飞鹰组织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相自会大白。还有一周时间这次拍卖会就要举行，无为，我们要提前做好应对准备。”

　　“好，我一定提前考虑好应对各种情况的策略，不惜一切代价拿回这套东西。”

　　2

　　正如姜无为所说，委托索斯比拍卖九龙飞天壶的正是飞鹰组织，而他们的目的也是为了将这套五彩瓷器送到姜无为手里。

　　沙漠之鹰在马城失手后，怀着惴惴不安的心情回到飞鹰城堡，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老板尼尔罗并没有责怪他。

　　回到城堡的沙漠之鹰胆战心惊地走进尼尔罗的办公室，刚开始吓得他大气也不敢喘，低着头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姿态。

　　尼尔罗看了他一眼，没有问他失手的事情，而是对沙漠之鹰说：“你把九龙飞天壶和五个茶盏收拾一下，准备送伦敦的拍卖行，把它们都拍卖了吧。”

　　沙漠之鹰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诧地抬起头，用疑惑的眼神望着老板追问了一句，“把九龙飞天壶拍卖？”

　　“不错，不过有个前提，买家必须是那个姜无为。”尼尔罗用肯定的口吻回答。

　　沙漠之鹰更加不理解了，姜无为是他们的死对头，正是他在与自己抢夺这套瓷器，老板怎么要拱手相让？虽然满怀疑虑，但是沙漠之鹰却不敢多问，这是组织内部的规定，不该你知道的就不能多问。

　　看着沙漠之鹰怀疑的表情，尼尔罗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于是对他说：“除我之外，你是飞鹰组织中唯一知道九龙飞天壶秘密的人，你应该知道我们不惜一切争夺这套瓷器的目的。”

　　“知道，是为了揭开闯王宝藏的秘密。据说这套九龙飞天壶是打开闯王宝藏的钥匙，所以我们才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它，那现在为什么要让姜无为得到它们？”沙漠之鹰硬着头皮把心里的疑虑说出来。

　　“这套瓷器已经全部出现，除了在我们手里的这些，其余三个茶盏都在姜无为那里，你能保证把它们都夺过来吗？”尼尔罗望着沙漠之鹰问。

　　“我……”沙漠之鹰本想说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心里明白这非常难，或者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假如你能把那三个茶盏夺回来，我们找齐了全部的九龙飞天茶具，你能保证用它们解开闯王的宝藏吗？别忘了满清政府曾经组织人下大力气研究了十几年时间，最终一无所获而不得不放弃。所以我们即便是得到了全套的九龙飞天瓷器，也不一定能解开闯王宝藏的秘密……”

　　听到这里沙漠之鹰似乎明白了老板的意思，他试探着问尼尔罗，“您的意思是借姜无为的手帮我们解开闯王宝藏的秘密，用中国的话说，我们再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总算开窍了。自从你杀死欧阳鸣博后，能解开这个秘密的人也只有这个姜无为了，我们必须要利用好这个人。”

　　“我明白了。”沙漠之鹰恍然大悟地说。

　　“你一定记住，绝对不能让九龙飞天壶落到其他人手中，必须是姜无为得到它，同时又不能让姜无为知道是我们把九龙飞天壶让给他的。”尼尔罗特意叮嘱沙漠之鹰。

　　“知道了，我保证不会让姜无为察觉。”

　　姜无为回到哥本哈根的几天后，他同双娇还有阿仑四个人一起直飞伦敦。无为之所以要提前两天来，是想亲自再到索斯比拍卖行查看一下九龙飞天壶。因为姜无为的心里总有些不踏实，直到现在他都想不通，感觉飞鹰组织好像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目前的形势是不管这次伦敦是否有陷阱，姜无为都得往里钻，因为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人生就是如此，每个人都会遇到这种情况，明知道前面是火坑，可是还得走下去。当你真正趟过了火坑之后，会发觉其实火坑并不可怕，仅仅是我们自己的心里觉得它可怕而已。恐惧来自于我们的内心而非火坑。

　　姜无为就是一个善于战胜自己内心恐惧的人，所以不管前面是否有敌人设下的陷阱他都要闯。

　　拿着邀请函，姜无为到索斯比拍卖行查看二天后拍卖的物品。当看到九龙飞天壶和五个茶盏都是真品时，姜无为说不出自己的内心是什么滋味。自己这半年多时间出生入死就是为了得到它们，而现在它们却突然一下子出现在自己面前，触手可及。

　　姜无为让阿仑马上去交了参加拍卖会的保证金，领取了号牌。记得上一次参加拍卖会，就是因为没有缴纳保证金而无法参加竞拍，最后让沙漠之鹰得到了那个茶盏。

　　想到沙漠之鹰，姜无为忽然有种预感，这次拍卖会上一定还会遇到他。这么重要的活动怎么能缺少沙漠之鹰呢，或许他就是这个活动的导演。

　　实话说如果在拍卖会上见不到沙漠之鹰，姜无为一定会感到很失落。人就是这样，虽然是生死对手，一旦缺少对方就感觉没意思了，正因为有狼的存在，才会锻炼出好猎手。

　　两天后，拍卖会在位于伦敦市中心，泰姬酒店内的多功能厅如期举行，这是一家具有浓郁的东方风味的五星级酒店。四个人早早来到酒店，乘坐电梯到达31层的多功能厅。

　　整个楼层戒备森严，所有进入拍卖大厅的客人必须持有邀请函，否则一律不准进入。

　　来到大厅的入口处，姜无为没有急于进去，而是站在一边观察前来参加竞拍的客人，他想了解一下都是什么样的人来参加今天的拍卖会，这样对后面自己的竞拍会有帮助。

　　姜无为注意到来的客人中有三分之一的是华人，从拍卖资料里看，今天的拍品中有一半是中国的文物，所以来参加拍卖会的中国人多也不为奇。不过这会加剧对九龙飞天壶的争夺，如果有些不明真相的同胞跟着竞拍，会把价格一路抬高，这也让无为多了些担忧。

　　忽然，姜无为从过来的人群中发现了路明博士。上一次就是委托路明博士代替自己参加竞拍，最后因为价格被抬得太高了，路明放弃了。

　　无为知道路明博士在国内的收藏界有很高的声誉，被很多收藏家聘请为顾问，无为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于是迎上去主动地向路明打招呼。

　　“路博士好，您还记得我吗？”因为俩人毕竟只有一面之缘，所以姜无为担心对方不认识自己了。

　　没想到路明很热情地向无为伸出手，“你好姜先生，实话说看到拍卖资料上的五彩瓷的飞天壶我就猜想你会来，还真的让我猜中了，上一次没有竞拍到那个茶盏，真的是不好意思。”

　　“上次不是路博士的原因，都怪我没有把事情讲清楚。这次我还有一事相求。”

　　“姜先生请直言，只要我能帮得上一定尽力。”路明爽快地说。

　　说着话俩人走到一侧，姜无为低声对路明说：“路博士刚才提到五彩瓷的飞天壶，实不相瞒我这次正是为它而来。我师傅周公已经收集起来了三个茶盏，如果这次能竞拍到这六件瓷器，这套茶具就完整了。您一定听说过，我师傅收集文物的目的是为了把这些国宝送回国内。所以我想请路博士向国内来的买家说明，尽量不要同我争夺这六件瓷器。我以人格来保证，以后会让这套瓷器完整地回国。”

　　“姜先生，我也实话实说，这次国内来的买家真的还有两位看好了这个九龙飞天壶，而且他们也都向我咨询过。我相信姜先生的保证，我们大家都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就是不想让我们的国宝流失在外面。我会向这些买家说明情况，但是我并不能左右他们的行为。”

　　“我明白，谢谢路博士，我代师傅谢谢您。”无为真诚地说。

　　路明微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其实国内的这些收藏家都很敬佩令师，相信他们一定会支持你。”

　　俩人说着话一同走进拍卖大厅，路明到前面去找一起来的朋友，而姜无为则在后面坐下，从这个位置能很方便地看清全场的情况。

　　离开槌只有十几分钟了，姜无为果然看到了沙漠之鹰的身影，这一次他只带着两个白人手下，匆忙从外面进来。展雄飞和老七他们都没有跟随。看来展雄飞的话是真的，华龙帮不再同飞鹰组织合作了。

　　沙漠之鹰来干什么？难道说他也是来参加竞拍？姜无为有点搞不明白了。如果说九龙飞天壶是飞鹰组织委托拍卖，那么沙漠之鹰就不可能再参加竞拍。

　　九龙飞天壶的竞拍排在第五位，前四轮的竞拍是书画和玉器，都没有引起太大的波澜，基本上两轮下来就结束。等到竞拍九龙飞天壶的时候，共有六个买家举牌。姜无为看来了一下，果然有沙漠之鹰，而其除去沙漠之鹰外都是中国人。

　　姜无为真的是被沙漠之鹰弄糊涂了，这个家伙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他来竞拍自己委托的拍品，他不是得了神经病就是有巨大阴谋，这个家伙得神经病可能性不存在，也就说这里面一定隐藏着阴谋诡计。

　　但是不管沙漠之鹰有什么阴谋，先拍下这套瓷器再说，姜无为拿定主意一定要同沙漠之鹰争夺九龙飞天壶。

　　这六件瓷器是捆绑在一起拍卖，也就说是九龙飞天壶带着五个茶盏，如果不了解的还以为这是一套茶具，它们的起拍价是50万美元。

　　姜无为喊道80万的时候四个华人就停止举牌了，无为知道一定是路明在其中做了工作，几轮下来就仅剩下他和沙漠之鹰。

　　让无为不解的是沙漠之鹰这次好像一反常态，他的报价仅仅是以五万为价格段向上加。而上次在大西洋城争夺那个茶盏的时候，沙漠之鹰的报价甚至是翻倍，最少也是提高20万。

　　当沙漠之鹰报出一百万的时候，姜无为决定压压他的气势，加了10万元，报出了110万。令姜无为意想不到是沙漠之鹰竟然放弃了，他没有再举牌。

　　怎么可能？姜无为的心里一连出现了几个疑问，上次一个茶盏沙漠之鹰竞拍到的报价是255万元。现在刚到一百万怎么就撤退了？

　　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姜无为的脑海，沙漠之鹰这样做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帮助自己竞拍到这套九龙飞天壶。

　　因为沙漠之鹰参加才能阻击其他买家，沙漠之鹰知道自己必然是势在必得，所以一定会将价格抬高到没有对手的地步。只要还有人跟着竞拍，沙漠之鹰一定还会跟下去，眼看九龙飞天壶落入了姜无为的手里，他就鸣金收兵了。

　　接下来是交钱办手续，姜无为让双娇办这些琐碎的事情，他带着阿仑回酒店。

　　阿仑一路非常兴奋，一直喋喋不休地说着拍卖会的事情，特别是战胜沙漠之鹰让他兴奋不已，但是阿仑发现无为却默默不语，一点也没有高兴的表情，好像有什么心事，让他难以理解。

　　回到客房后，阿仑忍不住问：“大哥，这几个月来我们一直在寻找九龙飞天壶，现在得到了你怎么反而不高兴。”

　　“高兴，谁说我不高兴了？”

　　“那你怎么一直不说话？而且还阴沉着脸？”

　　姜无为轻轻笑了起来，看着阿仑说：“想不到你观察的还挺细，我在思考沙漠之鹰的反常举动，今天他好像是在帮我，真是不可思议。”

　　“反正我们得到了九龙飞天壶，还想那么多干什么！他爱干什么与我们有什么相干？”阿仑满不在乎地说。

　　姜无为觉得阿仑的话也不无道理，自己绞尽脑汁去考虑沙漠之鹰做什么？九龙飞天壶到手后下面的主要工作就是解开其中的秘密。无为忽然意识到自己快要回国了，因为一旦破解了九龙飞天壶中的秘密，接下来就是要回国寻找闯王宝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