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旖旎

药效重新在体内发作，海毓面色泛着异样的潮红。

“梁云楼……”

海毓说话间猛地伸手，一把将赵楹拽到了身前，赵楹手上的茶盏骨碌碌在脚踏上滚了两圈，最后掉在了柔软的地摊上。

两人靠的近，海毓睁大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赵楹，突然间，他伸手碰了碰赵楹眼角的泪痣，“这个，以前没有呢。”

赵楹嗓音沙哑，他伸手抓住了海毓不安分的右手，将其禁锢在腰侧，“我去替你找大夫。”

“要大夫做什么？”海毓将脑袋搁在赵楹的肩膀上，轻声细语，“大夫治得好我么？”

“我又不是病了。”

赵楹吞咽口水，不知该说些什么。

海毓的眼眸清亮，乌黑圆润，赵楹想起了他年幼时养过的小白狗，那只小白狗盯着人时也是这样的眼神，湿漉漉，专注而又温柔，好似天生就会爱人。

“梁云楼，你心跳得好快。”

“是因为我么？”

海毓问得直接，他盯着赵楹，能够清楚得感知到身边人沉静下的热烈。有时候海毓觉得他与梁楹之间好似隔着一层雾，他看梁楹是雾里花，水中月，无论他们有多相近，总是遥遥的不够真切，眼下海毓抓着梁楹的手腕，将脑袋贴在梁楹的胸痛前，他才觉得他们之间的那层雾没有了。

海毓身上软绵绵的，索性将整个身子都靠在了赵楹身上，鼻尖耸动，嗅到了赵楹身上独特的沉香味，好闻的要命，他靠的更近了，嘴唇贴着赵楹的脖颈，滚烫与温热碰撞在了一起，赵楹觉得体内好像有烟花炸开。

他僵硬地摁住了海毓的肩膀，试图将他推开。

海毓仰头，眼神无辜，好似在无声询问他，真的要将我推开吗？

赵楹便一下子忘记自己究竟在想什么了。

轰的一下，清醒的意识被炸的七零八落。

赵楹伸手钳住海毓的下巴，面无表情地吻了上去，但他粗暴的态度出卖了他的冷静。

唇齿相交，海毓觉得要被吞掉了。

他难耐地动了动身子，赵楹神情冷酷，将他牢牢摁在怀中，吻住海毓的赵楹有着前所未有的霸道，他强势地遮住了海毓的眼睛，宽大的手掌覆盖着海毓白里透红的一张脸，另一只手掌掐着海毓的腰，腰间又酥又疼，一声轻哼从海毓唇间漏了出来，这声音刺激的赵楹眼眸一沉，他掐着海毓腰腹的手力道越来越大，手腕翻转，直接将人从卧榻上抱在了腿间。

挣扎间海毓冠帽全散，赵楹微微退出来一寸，注视着被吻得失神的海毓，唇瓣通红，通红涣散，一副好可怜的模样。

赵楹大力揉搓着海毓的腰腹，滚烫的手掌与海毓发汗的肌肤贴在一块，海毓觉得自己要被渴死了。

他下意识攀着赵楹的胳膊，呢喃着渴。

赵楹顺手拿起桌边的茶盏，灌了一大口，然后渡进了海毓唇中。

“不是你是谁？”赵楹嗓音低沉，带着一股无可奈何的懊恼。

这声回答来的太迟，海毓早已沉溺在了欲望织成的苦海中，无神的双眼哪里反应的过来赵楹这话到底什么意思。

他抓着赵楹的长发，赵楹束发的冠帽被扯落了，两个人的长发交织在一块，谁也分不清那缕青丝属于谁，海毓拽着落在眼前的长发，在赵楹腿上扭动挣扎。

药效愈发浓烈，他只觉得体内的那团火越烧越旺。

“雁之……”

“难受……”海毓挣扎不断，眼尾泛着红，赵楹探了探他的脉搏，体内气息乱窜，想也知道有多磨人，他抓着海毓的手腕，点住了两个穴位，海毓恢复了些许清明。

赵楹吻着海毓的侧脸，低声哄道：“你再忍忍。”

海毓扯着衣领，夏日闷热，屋子里头半点风都没有，豆大的汗珠从下颌往下滑落，海毓坐在赵楹腿上不安分，赵楹抱着他同样难受。

“云楼，云楼，梁云楼……”

海毓仰头，无措地触碰着赵楹的脖颈，他眼睛睁着，却看不清面前人的脸，耳畔是沉重的喘息，海毓伸手环绕着赵楹的腰，委屈地喊着赵楹，声音微弱，但落在赵楹耳中却好似鼓点敲击心脏。

赵楹一下一下抚摸着海毓的脊背，海毓却觉得不满足。

“雁之……”赵楹声音沙哑，“不行。”

“为什么！”

海毓眼眶含泪，他难受地啃噬着赵楹的锁骨，报复他的冷漠无情，用力咬了一口。

“时机、地点……”赵楹艰难地说道：“你不清醒，都不对。”

“云楼，云楼……”海毓不断呢喃，希望赵楹大发慈悲救他于苦海。

赵楹单手抱着海毓站了起来，为了让海毓安神，他往香炉里头丢了一片香片，屋子里头很快就升起来了袅袅沉香，他将海毓放在床上，脱去了他的衣袍，海毓难耐地蹭着被子，赵楹压在他身上，将海毓的双手固定在脑袋前，他的神色幽深，盯着海毓轻声道：“雁之，我记得你说过，娶妻生子……”

都什么时候了，还记挂着娶妻生子，海毓愤愤瞪了赵楹一眼，没什么力道，轻飘飘的，更像是调情，“梁云楼，你没有心！”海毓都要哭出来了。

赵楹一声叹息，他吻了吻海毓的脖子，一路往下，汗水咸湿，赵楹听着海毓的轻哼，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泡在了盐水中，又酸又涩。

海毓觉得自己成了飘在半空的一片云，忽然间，滚烫柔软的触感包裹住了他，他就从半空落了下来。

在被滚烫包裹的那一瞬间，海毓下意识抓住了赵楹的头发，他的脚趾蜷缩，眼前的混沌被白光劈开，他死死咬着唇瓣，不让呻吟泄出来。

“够、够了……”海毓断断续续。

赵楹抬头看了他一眼，唇角沾着一滴晶莹，这一幕的冲击太大，海毓看一眼都觉得眼热，他手中还攥着赵楹的长发，墨发缠绕在指尖，海毓呼吸急促，只觉得自己一颗心都被这一缕发缠住了，他哑着嗓子：“云……”

话还没说完，赵楹又低下头去，海毓彻底失控，闷哼声从帐子外泄了出去。

一室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