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飞得更高,飞得更高……”
莫小小站在酒吧的沙发上,东倒西歪的撕破喉咙地喊。
她小脸微红,显然是微醺状态了。
“快下来,小小,乖,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夏瑾然突然被捉来喝酒,到酒吧后就这样。
莫小小歪着脑袋,神色一滞……
家,她还有家吗?
忽而又像个孩子呜呜大哭起来,嘴巴里喃喃地嘀咕着:“不回,回家做什么?”
“到底出什么事了?”夏瑾然急了,她没见过莫小小这么烂醉过,这货一向滴酒不沾的。
“我弟弟要结婚了!”
莫小小拿着酒瓶咬重字音,夏瑾然一愣心想这是好事啊!
“我妈妈她,她让我去卖……来,喝,今朝有酒今朝醉!”
莫小小又是一通猛灌,工作这么些年,工资一直上交贴补家用,自认为已经做的很好,可是真的没想到亲妈会提出这么过分的要求。
“让你卖什么?是不是阿姨又说你没用?”
夏瑾然一直知道莫小小家里重男轻女的思想很严重,莫小小虽然嘴上说不在乎,可实际上心里却比谁都在乎。
“没有!”莫小小一口否认,又拿起酒瓶子喝起来。
夏瑾然心里别提有多无语了,心想莫小小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叮铃铃……
电话铃声打破遐想,她看了一眼手机。
屏幕上跳动的是妈妈两个字,夏瑾然一想接通电话,心想如果莫家人能来接,说不定莫小小的心情能好点儿。
可谁知道,夏瑾然刚接通电话,那边就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死蹄子,你爸爸被砸伤了,要不行了,快来医院!”
手机开的是外音,莫小小听的很清楚,反应了两三秒,忽的一激灵清醒了过来!飞奔而出去了医院。
一路上,她都在想他妈温暖柔说的话,期盼是假的。
可惜事情总是事与愿违,她是在ICU病房看到温暖柔的,哭的像个泪人。
莫小小站在那里,气喘吁吁地问:“爸爸,他,他怎么样了?”
“在里面,医生说要做手术。”
“那做啊!没有什么比爸爸的性命更重要。”
“一百万手术费,你说怎么办?卸货的时候出的意外,他们公司死了好几个,负责人跑了,人去楼空!”
一百万?
莫小小咂舌,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公司职员,这对她来说就是天文数字啊!
“当然,不过还有办法……你只要答应生孩子.……”
温暖柔话还没说完,莫小小就狠狠地摇头。
“你这白眼儿狼,你弟要结婚买房,你不出把力也就罢了,现在!连你爸做手术,你都不出力!你是要亲手害死你爸啊!哎呦我的命真是好苦啊.……”
天灰蒙蒙的,像张大网压的透不过气。
温暖柔忽然凑过来,莫小小心头一震,瞳孔放大,这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强撑着静默几秒,认命地点头:“我答应!”
“唉,这样才好嘛,这个是地址,你去找一个叫做红姐的女人!”
莫小小攥紧纸条,骤然觉得凄凉不已。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那是她的母亲,是她的亲生母亲!
蓝浅酒吧。
“一百万,我只要一百万!”富丽堂皇的包厢里,响起莫小小那倔强的声音。
“给你两百万,只要你好好配合。”红姐已经四十岁,可还风韵犹存,大波浪卷,看起来相当时尚。
“不,一百万。”
没错,只要一百万,她做这件事只是为了爸爸,而不是为了钱!
等手术后,她可以工作赚钱,她不想让这件事改变性质。
“你这个丫头还真倔强,行,这是两份协议,你看看没问题签字。”
莫小小扫了一眼,那几个字尤为刺眼,就像针尖扎进她的心里一样。
右手紧握住签字笔飞快的写上自己的名字,迅速将一式两份的协议放进包包。
翌日,莫小小被红姐带去医院做体检。
当那些冰冷的医疗器械在她体内肆无忌惮的横行时,她想死的心都有,可是一想到父亲,她还是咬牙忍住。
体检结果出奇的快,仅仅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红姐开心地说没什么问题,还问莫小小怎么高兴不起来。
莫小小听到这句话,她只觉得好讽刺,自己有什么可高兴的?
她一个青春年华的女孩子,如今居然沦落到替别人生孩子,她实在找不到开心的理由。
当天下午,她就被送进一个叫做心愿天堂的别墅。
当她看到这几个字的时候,心里不由得一阵苦笑,什么心愿天堂,这根本就是摧毁她人生的地方。
晚上,夜幕渐浓。
一个陌生的男人推门而入,房间内没有开灯,一片漆黑。
透过月光,隐约看见男人强健高大的身躯。
莫小小知道金主来了,她即将跟这个不知道姓名,见面都没见过的男人做那种事,直到她怀上孩子。
她颤颤巍巍地开口:“先生,您……您放心!我……我……我会努力完成这件事的,只是那钱请您一定不要食言。”
男人抬头,眯起的眸子压抑着晦暗不明的意图:“那要看你怎么表现了!”
莫小小从床上爬起来,颤抖着,在黑暗中吻住男人的薄唇,动作生涩又可爱。
微微朦胧的光线下,虽说男人看不清女孩的长相,但她娇柔的身段,清香的气息,竟没有引起他的反感。
男人一个利落的动作,压过去,引起女人一阵阵颤栗。
莫小小吓得一直哭,忽而明艳的小脸皱起来,“疼!”
清晨
阳光洒满卧室,莫小小浑身酸痛的从床上爬起来,身体上的烙印告诉她,昨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很快,佣人就开始敲门叫她下楼吃早餐,协议里规定,直到莫小小怀上孩子,才可以离开,为期半年。
也不知是她命好还是老天保佑,两个星期后,她就被测出有孕在身。
莫小小一脸苦笑,倒是红姐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太好了,小小,你真厉害!”
呵,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