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你的礼物滚出去,我不想再看见你。”
上流社会云集的宴会,满堂宾客面面相觑。
英俊的男人单膝跪地,面色发白,脚边有一个打翻的丝绒盒子,一枚精致的铂金钻戒滚落在不远处,血红的钻石在聚光灯下熠熠生辉。
兰欢摘了手上的白手套,很随性地扔在一边,管家适时的呈上托盘,上面是一双雪白的新手套,她不紧不慢地取过戴上。
男人显然不甘心,他冷了脸,“兰欢!你不要太过分!就算要判我死刑也得给我个理由!”
“理由?”兰欢轻笑,语调那么漫不经心,随性到透着无形的轻蔑,“我兰欢不答应一个男人的求婚需要理由?”
当然不需要,江城第一名门的大小姐,就是把这皇城掀了天了也不需要理由。
男人握紧了拳头,却不敢再说一句话。
兰欢看向一旁的管家,轻描淡写,“钟叔,让保镖进来把人丢出去。”
“是。”
男人拾起戒指站起身,冷着脸转身,“不用了,我自己走!”
走了没两步,他又停了下来,侧头冷笑,“兰欢,你最好祈祷兰家永远没有倒台的一天,否则你连跪在地上求我的机会都不会有。”
“噢,这么多年这么诅咒我的你不是第一个,”兰欢勾唇笑着,那份张扬恣意晃人眼,“可是怎么办呢,兰家从始至终都好好的。”
男人离开,兰欢清冷的嗓音在众人耳边回荡,“感谢各位百忙之中前来参加我的生日宴,抱歉让一个小插曲影响了大家的心情,宴会继续。”
宾客当然都是不介意的,毕竟兰家是江城第一名门,兰大小姐更是以嚣张跋扈出名,美则美矣,却是帝国最高不可攀的高岭之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毛头小子不长眼,拿着一枚戒指就想跟兰大小姐求婚,大家就当看个热闹了。
谁都知道,兰欢娇纵的资本有二,一是有个宠她如命的爹地,叫兰正,二是有个爱她入骨的男人,叫盛君故。
盛家跟兰家,哪个拉出去不是吊打一堆人?
这是盛二公子前两天出国没来得及赶回来,否则方才那男人只怕走不出这个门。
宴会很快恢复人来人往谈笑风生,兰欢却冷了一张脸问管家,“夫人呢?”
管家垂首,“夫人在二楼。”
兰欢抬头,二楼楼梯口,一名贵妇正看着她,此刻两人视线相撞,贵妇的脸色一冷,转身回了房间。
“替我招待宾客。”
丢下管家,兰欢抬步上楼。
“妈,那个男人是你安排的吧?”
兰欢推开房门,开门见山。
兰夫人瞥了一眼兰欢垂在身侧的,虽然不明显但是仍细密颤抖的手,轻笑一声,“怎么?妈只是觉得我们欢欢这么招人喜欢,也不能吊死在君故一棵树上,总得给其他青年才俊一个表现的机会不是?不喜欢你也打发了,我说什么了?”
兰欢闭了闭眼,双手握成拳,颤抖的幅度变大,“我知道你不想让我跟君故在一起,我也没打算跟惜惜抢男人,我从来没有制止惜惜向君故示好,你还想让我怎么做?为什么你非得挑这个日子来恶心我?!”
什么戒指不好,非得是红色的,兰欢一点不相信这是巧合。
她本就讨厌人群密集的场合,宴会原本是不打算办的,是爸爸跟她说这是妈的主意,她居然天真的以为妈已经放下过往了,呵。
“恶心?”兰夫人笑着咀嚼这两个字,下一秒豁然起身,笑容被料峭的寒意取代,“你凭什么觉得恶心?今天这个日子怎么了?我就是要在这个日子提醒某个享受多年锦衣玉食的人,她不过是个卑鄙无耻的小偷。”
兰欢脸色唰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