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一声。
女孩的蓝色衣裙被暴力撕破,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
窗帘紧闭着,朦胧的灯光漫过女孩窈窕娇纤的身体。
晚翎从昏睡中猛然惊醒。
入目的是一个陌生的房间,她躺在雪白的大床上,床边站立着一个病态男人。
他炯炯地盯视着她,手里还攥着从她身上撕下来的布料,一副要把她生吞活剥的模样。
晚翎想要挣扎起身,却发现全身都没有力气。
“你是谁?”她虚弱地问他。
“你叔叔把你卖给了我,让你陪我一夜。”
“滚开!你别过来!你不要碰我!”
“你叫也没用,这是在邮轮上,没人会来救你。”
语罢,男人继续粗暴地撕扯她身上残余的两片布料。
突然,房门被踢开,一名身穿黑色夹克衫的男人闯进来,随即又关上了门。
这人身材十分魁拔,天然小麦肤色,五官立体如雕刻般。
他周身都弥漫着锋利冷酷的气息,眉宇间邪魅尽染,让人望而生畏。
他进来便迅速将房间梭巡了一遍,眼神极具穿透力。
当看到床上的情景,男人倏然一顿,房间里的画面也在瞬间静止。
病态男人恼羞成怒地呵斥道,“哪里来的混球,没看到爷我要办事吗,滚出去!”
夹克衫男人却没有滚,而是魅邪地勾了勾唇尾。
继而他抓起桌上的茶碗,随手一丢,便敲中了病态男人的太阳穴。
下一瞬,病态男人昏倒在了地板上。
晚翎刚要感谢他出手相救,谁知夹克衫男人揪起病态男人的衣领,将他塞入了床底下。
然后他迅速脱光自己的上衣,跳到床上,一把将她捞进怀里,还用被子将两人裹住。
晚翎绝望地呐喊,“混蛋,你放开我!”
本以为遇到了好心人,谁知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男人也不是好东西。
他灼烫的身体紧紧贴伏着她,呼出的气息都喷洒在她的脸上,令她热得喘不过气来。
突然,房门再次被踢开,涌进来一群黑衣人。
“柏爷,不好意思打扰您了,我们正在追踪一个仇家,刚刚看到他往这边跑来,可有进您的房间吗?”
晚翎看向半压在她身上的男人,他背对着门口没有动,健硕的肩膀曝露在被子外,渲染着香艳无比的画面。
原来黄雀之后还有猎狗,他也在被人追杀。
他在她耳边轻声道,“刚刚我替你解了围,现在该你替我解围了。”
晚翎蹙了蹙眉,不解其意。
突然,男人的大手在她纤软的腰上掐了一把,手法很特别,“啊!”晚翎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娇呼。
叫过之后,她才后知后觉,顿时羞红了脸,同时也气愤到了极点。
但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只好配合,于是娇嗲地道,“柏爷,您轻点儿!”
果然,黑衣人误会了,“对不起柏爷,打扰您好事了,您继续,我们这就走。”
很快,黑衣人全部撤走了,房门再次关闭。
听到外面再没了动静,男人却没有放开她,而是调侃她,“刚才做得不错嘛。”
晚翎羞恼至极,但她不敢得罪他。
这人看起来极致危险,她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去赌他的人品,更何况床底下还藏着一个随时都可能醒来的恶霸。
她必须尽快逃离这里才好。
如是想着,她面上装作羞怯无措,手却悄悄伸入枕下,恰巧摸到了她的银针,便狠厉干脆地刺入了男人的后颈。
男人对她疏于防范,待意识到遭了暗算,他咬牙切齿道,“女人,你将为你今天所做的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男人便昏过去了。
晚翎长舒一口气,随即爬下床,踉踉跄跄地逃出了房间。
当夜,她就登上了飞往丽城的飞机。
晚翎八岁的时候,父母意外双亡,叔叔晚承远侵吞了她家所有公司及财产。
他们还诬陷她是精神病,将她送进H 国一家精神病院,美其名曰疗养,实则为了更好地控制她,等待时机挖她的心脏。
晚承远的二女儿自幼心脏不好,而她恰好可以完美配型,他们便把她当作活体脏源。
就在昨天,叔叔突然派人来接她,“翎翎,医生说你已经痊愈,回国吧,叔叔给你谋了一门好亲事。”
晚翎很清楚,叔叔一家这是准备合法弄死她,取她的心脏了。
叔叔所谓的好亲事,就是要把她嫁给湛家那个被大火烧伤毁容、双腿残废、传闻性情极度变态暴戾的人。
因为在这样一个人身边生活,意外死亡的机率很大。
他们给她安排了这样的婚姻,居然还要在半路上暗算她,卖她赚钱,毁她清白。
可惜晚家人不会想到,在H国这八年,她可没有老老实实困在精神病院里,而是有幸遇到一个人。
这个人给了她改变命运的机会,令她脱胎换骨,她早已不再是那个,任他们欺压宰割的小孤女!
回到丽城,晚翎当晚便做了新娘。
婚礼很寒酸,没有婚纱,没有婚宴,没有祝福,有的只是嘲笑。
新婚夜,她独自坐在床上,新郎不见人,只有管家站在她面前宣读旨意。
“晚小姐,湛先生要我转告您,这场婚姻注定有名无实,明日出门,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您心里要有数。”
恰巧后院传来几声鳄鱼的嚎叫,管家邪佞地笑了笑。
“在泽熙墅有个秘密,不听话的女人多半被丢到后院池塘喂鳄鱼了,晚小姐好自为之。”
浓浓的威胁意味,笼罩着十八岁的女孩,从管家的脸色就可以窥见到,泽熙墅的主人是有多么嫌恶她!
晚翎安静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她自然也不愿意去面对一个暴戾的貌丑残废。
寡居三年后。
“晚小姐,请签字。”
天刚蒙蒙亮,管家带着律师来到泽熙墅,将一纸《离婚协议》放在桌子上,并附上一张千万支票。
看着薄薄的一张纸,晚翎很是好笑。
此去三年,新郎不曾踏入泽熙墅西苑一步,两人一面都未曾见,今天他终于要休了她了。
其实就算他不休她,她也准备离开了。
所以她丝毫没有犹豫,提笔签字,将一千万分手费好好地收入包里。
管家略有些讶异,大概没意料到会这么顺利,“晚小姐,您有什么话想对湛生先说吗?”
晚翎想了想,“祝他,二婚幸福。”
简单收拾了东西,晚翎便离开了泽熙墅,感谢这三年的寡居生活,让她有时间和空间,为复仇做好了一切准备。
目送晚翎离开,管家去泽熙墅东苑复命。
“湛先生,事情很顺利,晚小姐已经签字离开。”
“她有说什么?”
“晚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