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狼牙的身世

觅书双在听完狼牙的话之后，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开口道：“但是你从未去过，不是吗？”

没等狼牙再说什么，觅书双在心中便已经是下了决断，“这件事情你先不要和任何人说，等我先是将那个放箭之人擒回来，确认他手上没有解药后，我和你再一起去流星谷。”

“小姐方才不是还觉得，我有可能去了流星谷便就再也出不来了吗？”狼牙忍不住是说道。方才觅书双的样子分明就不是很信任他，怎么突然间便是有了这么大的转变。

“要是放箭之人手上没有解药的话，就算是没有你这个领路人，我也是要去流星谷。”觅书双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坚定，“你当现在在榻上躺着，不省人事的人是谁？那是我大哥，懂吗？”

狼牙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见狼牙点头，觅书双的神情一松，“而且我不带着你的话，你觉得你自己能是横穿布拉其的大军吗？你要是能做到，那布拉其三皇子战神的绰号，就是可以让给你这么一个没有战场经验的小子了。”

狼牙心知自己又是被觅书双给嘲笑了一番，不过他也不在意，这世上的人总是会有自己擅长的东西和不擅长的东西，他又何必是用自己的短处和旁人的长处相比呢？就像红花配绿叶一样，有了绿叶的陪衫，花儿才更加鲜艳。

“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养足精神。若真的是要去流星谷，那可是要花费上一番精力呢。”觅书双一边说着，一边是向外走去，“我带你去找路神医，你这几日就和他一起住。如今路神医是军医，整个军营里除了父亲的营帐，就属他住地方是最好的了。”

“是，小姐。”狼牙连忙是要跟上去，却是没有想到觅书双是突然停下了脚步，转了一个身，狼牙差一点就是要和觅书双撞到了一块去。狼牙心中一片慌乱，连忙是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那，狼牙觉得自己是嗅到了觅书双身上的味道。那味道不是寻常少女身上的脂粉香气，而是一股血腥和铁锈杂糅在一起的味道，是属于战场的味道。狼牙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疯魔了，他竟然是觉得这样的味道，比起他曾经闻过的脂粉香更是醉人。

觅书双并没有察觉出狼牙此刻的异常，说道：“对了，我突然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说你母亲之前是生活在流星谷中，那这么说来，狼牙你身上岂不是流着一半布拉其的血。毕竟那流星谷可是在布拉其境内啊。”

觅书双问话状似无意，实则是向后退了几步。

就在方才的那一刹那，狼牙觉得自己是嗅到了觅书双身上的味道。那味道不是寻常少女身上的脂粉香气，而是一股血腥和铁锈杂糅在一起的味道，是属于战场的味道。狼牙觉得自己大概是有些疯魔了，他竟然是觉得这样的味道，比起他曾经闻过的脂粉香更是醉人。

觅书双并没有察觉出狼牙此刻的异常，说道：“对了，我突然是想起来了一件事情。你说你母亲之前是生活在流星谷中，那这么说来，狼牙你身上岂不是流着一半布拉其的血。毕竟那流星谷可是在布拉其境内啊。”

觅书双问话状似无意，实则吐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绳索一般紧紧缠绕在了狼牙的心脏上。

“诚如小姐所言，我体内流淌着的血液一半是属于我的母亲，属于布拉其。”狼牙的眼神陡然变得锐利了起来，一股属于少年人的锋芒此刻在他的眼中尽数显露，“但这又如何？”狼牙反问道，“难不成小姐您也是觉得‘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这是狼牙今生第一次在觅书双面前，露出这副样子。刹那间，狼牙仿佛不再是一个身份卑贱的小厮，而是这世间最是洒脱自在的少年人。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觅书双的唇角噬着几分笑意，说道：“我还不至于是会了信了这些哄人的鬼话。但是狼牙你觉得你自己的行为正常吗？”

狼牙被觅书双的问题，弄的一时是有些发懵，“不知小姐所言究竟何意？”

“我的意思是，到底是什么驱使着你，让你依旧愿意留在燕国的土地上，愿意为燕国的人效力。你的母亲是布拉其，父亲是燕国人，你生命中所有的温暖皆是由你母亲带来，而你所背负的所有痛苦和仇恨，则全部来源于你的父亲。”

“甚至就连你的母亲也是因为父亲的缘故，才会去世。这世界上对你最好的人是被燕国的人害死的。狼牙，难道你体内布拉其的血就没有告诉你，你应该恨的不止是你的父亲，而是整个燕国吗？”

觅书双指着狼牙的胸口说道，“难道此处的恨意就真的只是为你父亲一人而生的吗？”

狼牙缓缓低头，看向觅书双指向自己的手指。忽然间，狼牙的心开始躁动了起来，就像是多年来，一直潜藏在他心底的隐秘被人一把揭露了出来，血液开始在他的胸腔中翻滚、燃烧，让狼牙的全身都染上了一股热意。他知道觅书双说的话，其实没有错。

狼牙低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越来越大，最后在一滴眼泪自他眼角滑落之时，他才是止住了笑意。

“觅书双，你说的没有错，我的满腔恨意里面住着的不止是有张家的那个老贼，还有其他很多旁的人。这些人都是害过我和母亲的人。”狼牙一脸平静地说道。可在这个时候，狼牙越是像现在这样平静，便越就是给人一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或许是我体内布拉其的血太过单薄了，所以到现在为止，这份恨意才没有蔓延到整个燕国的身上。我对布拉其这个国家也是知之甚少，布拉其是我母亲的故乡，但不是我的。布拉其成不了我的归处，就像我始终都成不了燕国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