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小门小户的作派

探头一瞧，瞬间便清楚了状况。

那日自家主子追人追到了青云书院，谁料回来时却是面色阴沉。

堂堂宁王殿下竟然在一个小姑娘那里碰了钉子，这要是传出去，主子的威名往哪儿搁？

恐怕自家主子这辈子都不想再瞧见这个小姑娘了吧。

谁知石头还未吭声，萧瑞景倒先开了口。

他语气冰冷，几乎是命令的口吻。

“你去瞧瞧，她要做何事？”

什么？

去书院还不够，现在又让去跟踪？

石头惊得瞪大了眼睛，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怎么之前没发现自家主子有这种受虐的倾向。

明明人家小姑娘对您爱答不理的。

“是！”

但石头还是领命，迅速从茶楼离开，追着云书双的身影去了。

只剩萧瑞景，倚栏而立，唇边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睥睨众人却又透着丝丝寒意。

云书双进了茶馆，一切颇为顺利，不过花费十两银钱，便将消息散播出去。

如此，大概明日之前，消息就会传开。

后日便是柳氏正式嫁给宁远山为嫡妻的日子，一切都还来得及，就让她再得意两日吧。

可云书双没想到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她刚离开，就有人随后进来，将她刚刚的嘱咐，向茶馆伙计问了个清清楚楚。

石头皱了皱眉，听到消息后，他的神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谁能想到堂堂户部云府，虽算不上豪门望族，但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家，竟然有这般不堪之事。

事不宜迟，片刻之后，他便折回对面茶楼的包厢，将打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云家三小姐看着倒是乖巧，还有那般出色的琴艺，没想到竟是个背地里诋毁长辈和幼妹之人。”

石头一路想来，实在觉得自己得到的消息太过荒唐。

十有八九是故意编排。

再加上云书双惹了自家主子，这印象分自然大打折扣。

萧瑞景向来因才华出众而自带几分文雅之气，可此刻他的目光却凌厉如霜。

原来那小姑娘的处处小心，处处隐忍，竟是有缘由的。

所以，这就是那个原因吗？

还有那琴声中的悲愤与哀愁，也是因此吗？

“若是假的，那云家自会出面解释。”

萧瑞景忽然淡淡说道。

石头点点头，极为赞同自家主子的看法。被人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若为不实，肯定会竭力澄清的。

“那殿下，咱们该如何？”石头问道。

是放任不管，还是阻止流言传播，得由萧瑞景拿主意。

萧瑞景手中握着白玉茶杯，茶汤清澈见底。

“你且将消息散到文昌书坊去。”萧瑞景又说道。

既然那小姑娘要放一把火，那他就为她添上满山的柴好了。

......

第二日消息便不胫而走。

起初只是坊间谈资，大多是京城中的闲散之人和个别世家公子茶余饭后的消遣。

可到了当日下午，在文昌书坊，消息突然被热烈讨论起来。

文昌书坊是京城最大的书肆，市面上能见到的多数书籍文册都在此印制。

因此文昌书坊常年聚集众多文人学士，大多是准备科考的秀才举人，他们的言辞一个比一个犀利尖锐。

如今这事传来，文昌书坊顿时炸开了锅。

因这里得天独厚的条件，甚至有人当场挥毫，将那八卦写在册子上，描述得绘声绘色、活灵活现。

其中不乏激烈的批判之词，众多人中有意见相左的，最后甚至直接演变成了辩论。

云家府邸。

今日柳氏心情格外好，明日之后她可就是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了，该有的威风和派头必须得有。

身上的锦缎是江南水运来的新品，一尺就要足足三十两银子。

头上的翡翠簪子娇艳欲滴，是花大价钱从珍宝斋定制的，整个京城都难寻几件。

除此之外，柳氏还约了几位世家夫人过几日来府中品茶。

被她们压了这么久，也是时候扬眉吐气一番了。

就算出身不高又怎样，这云家主母的位置不还是她的？

还有她的女儿柳函曦，是京城有名的美人，十三岁时就有不少公子打听。

这些都是她们比不上的。

谁知这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地走进来，脸色惨白。

看到柳氏正在试新衣，犹豫半天不知如何开口。

可这种事迟早要知道的。

“夫人……”

半晌，小丫头开口。

“有何事直说。”

柳氏对着铜镜而坐，脸上始终带着笑，丝毫没察觉小丫头表情的异样。

突然，小丫头跪在地上，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天塌下来有本夫人顶着，你慌什么？”

柳氏根本不在意，就算出事能出多大的事？

无非是府里的下人起了些口角争执罢了，她正愁没机会在府中立威呢，如今正好。

可在小丫头看来，这可比天塌下来严重多了。

不知如何开口，小丫头只是将头抵在地上，半天没说话。

柳氏这才觉出异样，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嘀咕，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二夫人竟是尚书大人的同乡，两人很早就相识了。”

“我也听说了，尚书大人说这柳氏之前嫁过两次，是克夫的命，而且这次是她勾引咱将军，将军本无意于她，是她一直纠缠不休，听说她这次名义上是来看望咱三小姐，实则是来勾引咱将军的。”

“竟然有这种事……”

“你们说什么！”

那院墙之外，府中的两个小丫头正说得热闹。

突然，小丫头跪在地上，一副快哭出来的模样。

“夫人，大事不好了！”

“什么大事不好，天塌下来有本夫人顶着，你慌什么？”

柳氏根本不在意，就算出事能出多大的事？

无非是府里的下人起了些口角争执罢了，她正愁没机会在府中立威呢，如今正好。

可在小丫头看来，这可比天塌下来严重多了。

不知如何开口，小丫头只是将头抵在地上，半天没说话。

柳氏这才觉出异样，突然听到门外有人在嘀咕，一甩袖子走了出去。

“你听说了吗，二夫人竟是尚书大人的同乡，两人很早就相识了。”

“我也听说了，尚书大人说这柳氏之前嫁过两次，是克夫的命，而且这次是她勾引咱将军，将军本无意于她，是她一直纠缠不休，听说她这次名义上是来看望咱三小姐，实则是来勾引咱将军的。”

“竟然有这种事……”

“你们说什么！”

那院墙之外，府中的两个小丫头正说得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