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比试

见比试人员已经准备好之后，便有两个太监抬上了一张长长的调香案放在正前方，引起了觅书双的兴趣。

即调香案都抬上来了，就应该 有现场的调香的环节了？

对于她这样调香一道的人来主，再尊贵的人做什么事，讲什么话，都不如切切实实的调一次香来得实在。

她对其他的竟争对手，比如张雪晴，及其他大庭里的姑娘的调香功力，只能算得上是平平常常，功底算得上扎实，也只是如此。

调香的长案之上，所有的调香用具是一应俱全。

这时有太监上前来，宣布着规则：“依照往年的惯例，比试需要用的香草是一应俱全，还请诸位才俊上台来比试。”

这时从大殿的坐位上走出五个姑娘走到了香案边，觅书双淡淡扫了一眼，都是些贵府的小姐们，她倒是有些面熟，可能是辈子嫁给萧函庭后认识的。

这五人之中，看气度，也只是有三人最为出挑，前面的是右相的长女，中间的是左侍郎的女儿，后面那位是宋家的女儿，其中比较出众的是中间那位左侍郎的女儿。

    其实，调香一道，亦是要看人的。大多数时候，调香能力好与不好，都能通过外表一眼看出。这就是所谓的“观人知香”。若是这整个人都混混沌沌，那么调出来的香品自然也不会清明。若是气度过于内敛，那所调制的香品，应当也是含蓄的寻常香味。

  右相的女儿这般，看上去中规中矩，但性子古灵精怪，往往还是能些巧思在其中。虽然这巧思时好时坏，发挥的极其不稳定。若是觅书莹那般，整日里冷着脸，对人爱答不理的，觅书双敢断定，她调制的香品，主要以冷香为主。

而如同这位不知名的公子一样傲气的气度，她只在一人身上看过。

待得人都上了台，太监才开始一一介绍。

 其余人叫什么来自何处觅书双是一丁点也不关心，她唯独只对中间站着的那位稍感兴趣。

    但也只是稍感。

    毕竟这人白白看了她这么久，到底对她存着什么心思，她还是得弄弄明白的。

直到最后那句“调香开始”，觅书双才把情绪拉回来，抬眼看着调香案前面五个人的动作。

    看着看着，觅书双的心里有些唏嘘。

    还记得前世，她也经常这样，站在调香案之前，为了生计，只能拼命的调香赚银子。

只是那时她的心情或许如同现在台上之人的心情不一样的吧，至少台上的那些人有些得意，有些激动，又有些紧张。而自己当时除了伤痛可能再无其他了。

如今她也成了台上的一员，还是不得不为了生计而制香。

    只可惜，此世已非昨世，此人已非前人。

但是五个人的调香手法她都是看在眼里的。那两个她没记住名字的姑娘，基础还好，就是因的紧张一直在手抖。调香师最大的忌讳就是手不稳。一旦手上拿捏不好调香的火候，那基本上就可以说是失败了。

    那位右相家的小姐倒是没那么紧张，但是调香基础却总觉得有些不扎实。就跟她的人一样，看上去稳稳重重，实则暗藏浮华之气在内。堪用，但是不堪大用。

    右相家的小姐今日发挥上佳，起码比刚刚在大殿之上的表现要好太多。有些巧思是连她也有些兴趣的。在这种场面下，右相家的小姐的气度就显示无疑了。胜似闲庭信步的模样，简直是让觅书蓉的眼珠子都要看了出来。

莫小半个时辰之后，台上的五人都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品。然后各自当众介绍了一番自己所调制的新香，然后请台上的诸位贵宾品鉴。

    觅书双转头一看，那些贵妇人都跟疯了一样眼睛里冒着小星星，一看就是十分中意的模样。闻香完毕之后，纷纷表示这种新香自己很喜欢，若是对外出售的话自己一定立刻去买，严重满足了这五位贵府姑娘的虚荣心。

    除去贵妇人，品鉴完了说话的还有大殿里的文武百官，以及调香一道的诸位家主。这几位所说的就有些技术性了，但都是落脚在学徒的调香基础和调香技术上，对最后香品的欣赏还是不加掩饰的。

    正因为如此，还没轮到自己上场的觅书双也是盼星星盼月亮盼到了这香品轮到自己面前，她简直是抱着万分的期待想看看让众女人都这么推崇的到底是什么样的奇香。

    结果，大失所望。

本来不想说话的觅书双，可是非要有人让她说。

右相家的小姐应是第一批次上台，她在调香台上，发挥的是她十成十的功力。他知道觅书双不擅长调香，但是喜欢调香。传说是因自己意中喜欢香料，便不一切的开始调香的。

    所以右相家的小姐倒是想让觅书双自己看看清楚，自己的调香技术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能比较的。虽然表面上能佯装镇定，但是让她置身于调香的境地之中，她多多少少一定会失态，一定会露出马脚。

    这样就够了！

    她就是想看觅书双当着大殿里这么多的面失态的样子，那真是……多好的一出戏！

    可是她的反应，却全然不是他想象中的样子。

    她不过是像寻常人一样，接过了子，然后品鉴一番。

    原本是什么都不想说的，最后还是在张雪晴的催促之下憋出来一句“不错”。

    不错？只是不错？！

    谁他丨妈的想听这个？！

    所以右相家的小姐张雪睛也是锲而不舍，问了第二句，她必须要听到面前这个坏东西的切实评价。若是能说得出，自然是让她面上有光。若是她说不出，那么他折辱她的目的也是达到了。

    “啊，是挺不错。”

    听到张雪晴这么问，觅书双又重新回答了一遍。

   右相家的小姐的脸色变得愈发难看，但是她在众人面前的确不好再说什么，本想收了子离去的，但是此时觅书莹在一旁帮腔道，“既然是不错，那你能否说说究竟哪里不错。前面的诸位都已经说过了，大家也对将军府的三小姐的结论很感兴趣呢……”

   觅书莹勾唇一笑，说完之后偏头与张雪晴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