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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索命

第十九章 索命

书名:阴山鬼道作者名:天门二少本章字数:2094更新时间:2024-12-27 18:09:00

   

  师父只说委托人在邻镇,给了一个联系电话,至于其他的一点也不透露,就说一点小历练,让我自己去处理。

  于是我收拾好东西后便出发了。

  到了邻镇后,我给委托人打了个电话,那头是个年轻人接的电话,表现得很是着急,“你们可算来了,等会儿,我马上过来接你们。”

  我在街头等了半个小时左右,一个皮肤黝黑的小年轻骑辆老式摩托车开过去,转了一圈后又绕到我面前,有点迟疑的问:“虞师傅?”

  “我是虞师傅的徒弟,他有点事,先让我过来。”

  都说嘴上没毛办事不牢,现在做什么都讲究资历,为了避免委托人产生抵触情绪,我只能这么说。

  小年轻也没多说,拍了拍后座道:“那你上来吧。”

  我跟着他来到个乡下的村子,路上问了问情况,得知年轻人叫张宽,才十七岁,初中没读完辍学了,父母早就离了婚,一直跟着父亲,他下面还有个正在读初中的妹妹。

  家里就这么三口人,要说父亲辛苦点,养这两个孩子也没问题,可偏偏他这老爸不靠谱,挣两个钱不是打牌就是喝酒,喝完酒回家还要耍酒疯打人,他妈就是因为受不了这点才跑的。

  张宽也因为家里拮据主动辍学,在外打工供养妹妹。

  两个拖油瓶都不用父亲张友富操心,就变得越发肆无忌惮起来,不但每天打牌喝酒,还和村里的一些妇人搞三搞四。

  事情就是从这儿开始的。

  前不久,张宽还在外面打工,忽然接到村里打来的电话,说他爸闯祸了,让赶紧回来一趟。

  张宽就火急火燎的赶了回去,才知道张友富是和村里一户李姓人家的媳妇搞上了,结果刚好被人家老公回来撞见,当场就提着菜刀就要砍了张友富。

  幸好被其它人拦住,但少不了挨了一顿胖揍,但张友富却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全说是李家媳妇勾引他,结果导致李家媳妇天天被其丈夫在家暴打虐待。

   当张宽弄明白情况之后,觉得又丢脸又厌恶,但没办法,毕竟都是一个村里的,低头不见抬头见,第二天买了点东西给李姓人家送过去赔礼道歉。

  结果却被扔了出来,他回去后骂了张友富一顿,说今后再干这样的事情,就当没有这个爹。

  张友富估计也是被打怕了,也连连保证不再犯,张宽也没再管他,又回到了县城上班。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但没想到几天后,李家媳妇毛虹就自杀了。

  我听到这里叹了口气,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放在以前是要浸猪笼的,现在虽然是法治社会,可村里一传十十传百,十里八乡会怎么看待毛?更别提还要在家里遭受白眼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受不了外界压力选择自杀倒也正常。

可事情还没完,毛虹死后的第二天晚上,张友富就做了噩梦,梦到毛虹来找他索命。

  人嘛,遇到这种事情,心虚做噩梦也正常,不然怎么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呢?’

  不过我知道肯定还没结束,否则张宽也不至于请师父出马了。

  果然,后面张宽继续跟我说,噩梦做一两次也就罢了,可从那之后,张友富是天天做噩梦,人也越来越消瘦,像是没了精气神,牌不打了,酒也不喝了,几天时间就瘦得形销骨立。

  最关键的是,他妹妹放假回家,竟然也梦到了毛虹,说是要杀她全家!

  妹妹吓得不行,连忙给张宽打了电话,他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问了村里的一些老人,都说毛虹是因张友富而死,要来找他偿命了。

  于是张宽到处打听,因为师父在这一片名声不小,第一时间便打了电话,只可惜本来答应得好好的,但却迟迟没来。

  眼看妹妹也日渐消瘦,张宽没办法,找了其它道士,开坛做法,画符画咒,该用的办法都用了,可没有丝毫效果。

  我听完之后皱起了眉头,按道理来说,像这种事情,大多道士都是能解决的,除非张宽是找到了骗子,又或者毛虹的鬼魂太过厉害?

  到了村里之后,张宽本来要让我先去家里喝口水,但我摆摆手,让他先带我去毛虹的埋骨之所瞧瞧。

  走过两条田坎,到了处山坳,我一看到那地方,就知道不妙。

  阴宅的绝佳之地,是藏风纳水,可这地方不但两头漏风,前面还是一条土马路。

  我转头问张宽,“毛虹死后,没有请人来做法事,看看阴宅风水吗?”

  张宽叹口气道:“李家人都把毛虹恨透了,据说埋的时候连棺材都没有呢,就裹了张草席,在这挖个坑埋了,跟埋死狗似的,你看看这里,花圈纸钱什么都没有,哪里像座新坟?”

  难怪...

  我算是明白毛虹怨气为什么这么大了,这里说是一个简单的土包估计都有人信。

  围着坟茔转了转了一圈,我忽然见到左侧有一个黑黢黢的大洞,皱眉道:“这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张宽摇摇头,“估计是前两天下雨坍了吧?”

  他说着又有些感慨:“都说死者为大,毛虹虽然有行为不检点的地方,可毕竟在李家也待了这么多年,生儿育女的,死后却落得这么个下场,李家实在有点绝情。”

  我没说话,李家虽然做得不对,可事情的起因还是张友富,你们这么久也没来给人家上个香,比起李家也好不到哪儿去。

  我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口。

  毕竟张友富不靠谱,张宽又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想不到这么多。

  “家里有香烛纸钱吗,拿点过来。”

  张宽应了一声跑回去,没一会儿便提着个黑袋子过来。

  我点燃了香烛,一边烧着纸钱一边说道:“死者已矣,你就别再纠缠活人了,回头给我你做场法事,让张友富来这里磕头认错。”

  烧完纸,我站起身来,发现香上的烟气是散的。

  也对,这么深的怨念,怎么会因为我几句话就打消了呢?

  “走吧。”我拍拍身上的泥土,“去你家看看。”

  张宽说得不错,他家里确实够拮据的,来的时候我看了下,村里大多人都住上了楼房,只有他家,还是一层青砖小瓦房,颇为简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