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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猿人头盖骨

北京猿人头盖骨

书名:世界大海难揭秘作者名:余音本章字数:2996更新时间:2024-12-27 17:52:27

  毫无疑问,中国政府下定打捞阿波丸的决心,是直奔传说中的“50亿美元”财富而去的。花费人民币2000万元,获得50亿美元的收益,怎么算都值得。

  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目标,那就是寻找连同阿波丸一同沉入海底的北京猿人头盖骨。这件文物,说多么重要就有多么重要,说它价值连城恐怕说少了,正确的说法应该是无价之宝。

  关于人类的起源,历来就有多种学说。北京猿人头盖骨的发现,使很多中国人自豪地认为:华夏大地是人类起源的摇篮。

  很久以前,中国各地都有挖“龙骨”治病的习俗。直到清朝晚期,也就是光绪年间,西方文化大规模传入之后,人们经过科学研究,才惊奇地发现,所谓“龙骨”,大部分都是动物的化石,小部分是几千年前的龟甲、牛骨。

  1899年(光绪二十五年)秋天,国子监祭酒(相当于中央教育机构的最高长官)王懿荣(1845—1900。山东福山人)患了疟疾,就请太医诊治。太医给他开了一个药方子。王懿荣就派家人前往药房抓药。药方子中,有一味中药叫“龙骨”。等药抓回来,煎药之前,王懿荣随手打开纸包,看了看药的成色。无意间,他发现一块未捣碎的“龙骨”上面,刻着一些似篆非篆的文字。王懿荣是一位金石家,精通周代铭文。他脑子里灵光一现:这些符号,会不会是远古的文字呢?于是,他立即询问此药是从那家药房抓的。当他得知是从宣武门外菜市口达仁堂抓的,马上吩咐家人:你去把他们家的“龙骨”全部买回来,有多少要多少,要整块的,无须捣碎。买回来一批“龙骨”,外型比较完整,一看就知道是龟甲、牛骨。经过认真研究,王懿荣确认,这些符号就是中国商代的篆书文字,因为是刻划在龟甲、牛骨上面的,所以,他称其为“甲骨文”。在他之前,还不知道有多少珍贵的“龙骨”变成药渣了呢!

  “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发现线索,也源自于“龙骨”。

  早在北宋时期的文献上,就有北京周口店附近出产“龙骨”的记载,盛产“龙骨”的山包因此得名,就叫着龙骨山。安特生是瑞典著名的地质学家、考古学家,曾任万国地质学会秘书长。1914年,他受中国北洋政府的邀请,担任了农商部矿政顾问,在中国从事地质调查和古生物化石采集。1918年,他对“龙骨”产生了浓厚的研究兴趣,率队前往周口店,对龙骨山进行试掘。收获不是太大。但他并未丧失信心,反而自信地预言:“我有一种预感,我们祖先的遗骸就躺在这里。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去找到它。你不必焦急,如果有必要的话,你就把这个洞穴一直挖空为止。”1926年2月24日,瑞典国会决定成立东方博物馆,收藏安特生运回去的中国文物,不久,瑞典政府任命安特生为东方博物馆第一任馆长,安特生离开中国,回国赴任。

  1927年,在加拿大学者步达生(时任北京协和医院解剖科主任、中国地质调查所新生代研究室名誉主任)的领导下,对龙骨山进行考古发掘,发现了三枚人类牙齿化石,步达生非常高兴,将这种新发现的古人类命名为“中国猿人北京种”,简称“北京人”。在他的建议下,协和医学院与中国地质调查所合作创立了新生代研究室,并继续开展发掘工作。

  1929年12月2日16时许,忙碌一天的发掘工人一无所获,有些人已收拾工具,准备下班。就在这时,在主洞偏北的下洞附近,一个工人无意中挖出了一个奇形怪状的圆疙瘩,周围的人看来看去,谁也不知道是啥东西。有人叫来现场负责人裴文中,他端详了一会儿,惊叫道:“是猿人,是猿人的头盖骨!”接着,他轻轻地清除头盖骨周围的土壤,把它起了出来,紧紧地捧在手中,仿佛稀世珍宝私的……

  随后,周口店发现“北京人”头盖骨化石的消息,通过各种媒体,迅速传遍了世界。

  经过深入研究,裴文中发现的这块头盖骨化石构造像人,其生前只有八九岁,男性,脑量却已有915毫升,远远超过所有古猿和近代大猿的脑量。但他也与现代人存在着明显的差异,头盖骨化石像馒头形,而现代人头盖骨近似于球形;他的眉脊粗壮,像屋檐凸出于眼眶的上方,前额低平,头盖骨壁比现代人要厚一倍。这些都与其祖先古猿相近。“北京猿人”距今约69万年(最新科学测定是57.8万年),属于直立人种。他们过着以狩猎为主的洞穴生活,能够使用和制造粗糙的石制工具,并已学会用火取暖和吃熟食。“北京猿人”发现,平息了19世纪以来围绕爪哇猿人的争论,确立了“猿人阶段”的存在,证实了达尔文关于人类起源于古猿的理论,被称为“古人类全部历史中最有意义、最动人的发现”,因此,“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是十分珍贵,不可多得。

  1936年11月,贾兰坡再接再厉,又在周口店陆续发现了3个“北京人”头盖骨化石。

  可是,“七七”芦沟桥事变的炮声,不但迫使周口店发掘终止,而且,已经发现并保存在美国人创办的协和医院里的“北京人”头盖骨,也面临着被日军掠夺的危险。1941年1月10日,身在陪都重庆的翁文灏(曾任中国地质调查所所长、时任国民党中央行政秘书长)致信协和医学院院长胡顿、新生代研究室名誉主任魏敦瑞:“鉴于美日关系日趋紧张,美国正与中国站在一条战线共同抗日,我们不得不考虑在北平新生代研究室的科学标本安全问题。我们准备同意将它们用船运往美国,委托某个学术研究机关在中国抗战期间替我们暂为保管。”几经磋商,美国方面才勉强同意,由领事馆安排、由美国人负责把“北京人”头盖骨化石安全带出中国,暂存纽约的美国自然历史博物馆。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1941年12月5日凌晨,一列美国海军陆战队专列驶出北平,据说车上装有“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按照计划,列车抵达秦皇岛之后,化石运到“哈利逊总统”号轮船,再运往美国。此次托运的负责人是即将离华赴美的海军陆战队退伍军医弗利,两箱化石就混装在他的27箱行李中。火车到了秦皇岛,弗利的助手戴维斯负责接收这批特殊行李。戴维斯说:我去取了那些行李,有27箱,我把它们都放在了我的房间里。弗利等待着第二天坐哈里逊总统号回国。

  然而,意外的事情发生了。

  第二天,也就是1941年12月8日,日本偷袭珍珠港,点燃了太平洋战争的导火索。紧接着,早有准备的日军,迅速出动,占领了美国在华的机构,弗利和戴维斯还没登上哈里逊总统号,就成了日军的俘虏,并被押往天津战俘营。后来,弗利陆续收到从秦皇岛兵营退回的行李,但“北京人”头盖骨却不翼而飞。

  解放后,为了找回“北京人”头盖骨,有关部门收集到了许多条线索,一一排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最后却是一无所获。

  就在人们绝望之际,从日本传来消息,说:1945年日军战败前,前日本关东军军官中田光男到了长春,登门探望岳父远腾龙次。远腾龙次是研究人类史前化石的专家。那天,远腾很高兴,喝得醉熏熏的,还兴奋地从里屋抱出一个盒子,指着里面盛着的头盖骨,颇为得意地说: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北京人”头盖骨化石。据此,有人推测,“北京人”头盖骨失踪后,很可能流落到了伪满洲国地区,被日本人藏了起来。后来,随着南进的日军,又流落到了东南亚。在日本预感战败迫在眉睫的紧要关头,将它作为珍宝,装上了最安全、也是最后一班返回日本的阿波丸,企图永远占有……

  如果打捞阿波丸,让“北京人”头盖骨化石重回人间,其意义之大将难以估量。

  于是,中央一声令下,海军、上海、福建等地的精兵强将迅速出征,陆续来到福建平谭牛山岛,向“7713”工程指挥部报到。1977年3月,交通部从上海、广州、烟台3个救捞局调集潜水员148名,打捞工程船2艘,辅助船7艘;海军从南海、东海、北海3个舰队抽调潜水员132名,打捞工程舰2艘,辅助船7艘,组成一支强大的联合打捞队伍。海军还决定,每年从海军三大舰队中抽调120名潜水员、20名潜水军医、10名工程技术人员,到阿波丸打捞工地进行换防。

  远离大陆的平潭岛,顿时热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