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娶妻纳妾

可顾业偏生是个要钱要利不要皮的。

他呵呵地笑着，“话虽如此，但春娘到底还是你侄女儿嘛。你个做姑姑得不也得盼着她有个好归宿吗？这不正好你家月娘不想嫁赵家那小子嘛，让我们春娘替她嫁了啊。就是这聘礼嘛……”

“我当你憋的什么坏呢，感情在这儿等着我们娘俩儿啊。舅舅是吧？舅舅啊，我今天就告诉您咧，谁替我嫁都成，您家春娘吧，不行。谁也不是傻子，鱼目混珠要不得啊。这么简单的道理，舅舅你不懂吗？”苏月娘听了顾业的话，火蹭蹭儿地往上冒，对着他就是一阵妙语连珠夹枪带棒，老阴阳人了。

“哦，对了，还有这个。”苏月娘提上顾业带来的食盒还给他，“您还是带回去自个儿吃吧，要省着点儿吃啊，免得您又要来跑一趟。”

顾业被苏月娘说得一愣一愣的，又被她往外撵，绕是再厚的脸皮也挂不住了，只得甩袖愤然离去。

“月娘，娘觉得他们不会善罢甘休。”

“我也觉得，但是，别怕娘，咱俩娘一起还怕她们吗？”苏月娘看着顾曼，然后问道，“那娘之前催我与赵显成亲是担心他们来捣乱？”

“正是如此。”

“咱先别想了，走，吃饭。”苏月娘挽着顾曼走回房，笑眯眯地到，结果一尝，“哎呀娘，饭菜都凉了，我去热一下！”

次日一大早，如顾曼所料，他们没有罢休，这次是一大家子上门了，顾业还有钱氏母女。

“曼儿妹妹，开开门啊，我是你嫂子。曼儿妹妹……”

苏月娘正在扫地，听见门外钱氏的喊声嘴角一抽，很想一扫把糊她脸上，钱氏将门拍得哐哐响，顾曼也闻声而出。

顾曼看着闺女手里地扫把，走过去安抚性地拍了拍她的手，怕闺女忍不住把钱氏给揍了被她倚老卖老地讹上。

苏月娘委屈地撇撇嘴。

大门毫无征兆地打开，用力很猛的钱氏差点儿摔个狗吃屎。

顾曼毫不留情地嘲笑出声，然后看见钱氏身后还有的两人。

外边路上有行人看着，顾业觉得很丢人，连忙说，“妹妹啊，咱们进屋里说吧，在外面不方便。”

顾曼心里一琢磨，这事儿还是得解决了，就杵在这门口说也不是事儿。

里面摆着茶水点心，顾业一家人一点儿也不见外，直接吃吃喝喝。

许是来之前被叮嘱过，顾春娘今天倒是安静如鸡。

顾曼和苏月娘也都没出声，做在那儿不理他们，就想看他们打算玩儿什么花招。

被晾了一会儿，顾业坐不住了，他干咳两下清了清嗓子，端着茶人模狗样地说到：

“妹妹啊，你也知道吧。咱爹那点儿俸禄养一大家子人不容易啊。春娘她年纪不小了，找个好归宿，家里的负担也少些。”

“嗯，然后呢？”

苏月娘一脸单纯无辜听不懂的模样。

钱氏是个沉不住气地，直接道，“娘年纪大了，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哪样不要精细的？哪样不费的是银子？更别提还要调养身体，喝药吃膳，我们哪里找那么多闲钱养她？”

苏月娘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钱氏，顾曼更是直接红了眼眶。

钱氏却没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毛病，她站起来，环顾了下四周，越发地理直气壮了起来。

“赵显是个有钱的主，春娘嫁过去能过上好日子，还能接济点儿家里。你去哄住他，就说是你嫁。到时候那生米一煮成熟饭，他也就没办法就不是？你自己恰好也不想嫁，到时候也不用嫁了，多两全其美啊！你们今天要还是不同意啊，那老太太那里我们可就不管了，更别说什么精细了。”

“滚！”顾曼一声怒吼，“你们给老娘滚出去！别以为这样我们就会同意，你们这群畜生想都不要想！”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直接将手边的茶杯砸到钱氏脚边。

“滚出去。再不滚我就报官，告你们私闯民宅！”苏月娘死死盯着钱氏，眼中满是怒火，但她们两人寡不敌众，不然她定上去好好揍那个不孝的遭天谴的东西一顿。

一听苏月娘要报官，钱氏一下子没了主意，她看向顾业，顾业瞪了眼顾曼，然后气冲冲地走了。钱氏拉着女儿顾春娘赶紧跟上。

顾家。

“真是没用，这点儿小事儿都办不好。”

顾老爷子训斥着顾业。

这件事，顾家上上下下都知道，除了顾老夫人。

“那怎么办啊，大姐嫁不掉我可怎么成亲。”顾炜烦躁道。

“哼，不识好歹的东西。她那闺女咋咋呼呼的，嫁出去纯粹是丢我们顾家的脸皮。”顾老爷子说到，他自是想孙女嫁过去。

“爹，要不这样？”顾业眼珠子贼溜溜地转了转，道，“她家月娘不是不想嫁吗？我们把消息放出去，就说娶月娘必须得春娘为妾，消息出去，那赵显就得将春娘一块娶了。至于苏月娘她还嫁不嫁，不嫁最好，不嫁赵显不就顺理成章地娶春娘为妻了吗？”

顾老爷子摸着胡子顺了顺，考虑了，下，“好，就照你说的办。”

顾家派了人，并低价收买了一些乞丐和小孩儿什么的，很快这个消息就在京城传开了来。

坊间酒肆之人无不调侃一二。

有人说这凶神恶煞的赵显竟然有天也能坐享齐人之福。

有人说娇妻美妾同时进门，甚是快哉。

也有人说这顾家大姑娘是出了名的丑姑娘老姑娘赵显眼神儿不太好。

……

这些消息疯传之时，赵显也收到了消息。他不算闲，又没叫人刻意关注，以至于没有在流言最开始传出来时就遏制住才变成现在这个局面。

本来就已经吓到了月娘，这么来一下，他怕是难以娶到她了。

独臂瞅着大哥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简直要黑成锅底了。也是，老光棍一条，好不容易要脱单了，还碰巧是自己喜欢，结果说黄就要黄了……

不行，绝不能不能就这样算了！

男人这般想着，脚已经先动了起来，他走得很急很突然，独臂一个没留神他就走开了老远了。

“诶大哥！你去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