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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祸胎

书名:爆笑重生:逃离偏执狂的爱作者名:程清焕本章字数:6007更新时间:2023-12-27 20:12:02

  她忽然想到一个人——傅抱石。

  她雇佣的私家侦探给她搜集了所有他的资料。

  傅亚民靠着原配发家致富,有钱以后就抛弃了原配,娶了傅抱石妈妈。

  傅抱石比哥哥傅抱憾小了二十五岁。

  傅抱憾本人毒辣狠厉,给刚出生的傅抱石下毒,导致他五脏被严重损害,一辈子都离不开药。

  同时傅抱憾又集结公司元老,逼父亲退位,把弟弟赶进偏僻山区。

  而外界以为的版本是“傅抱石生来体弱,傅亚民爱子如命,带孩子进深山养病。”

  这样一个人,能长到那么大,心眼必定是比别人多很多的。

  傅抱石说有需要帮忙的事可以找他,她手机里有他的电话号码,只是不清楚他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所以没有联系过他。

  现在想想,自己还有什么好失去的?

  连眼前这关都过不了,还谈什么以后啊?

  她拨通了他的号码,把自己的情况告诉了他。

  那头沉默了许久,似乎在考虑她的价值够不够让他帮忙。

  “傅先生要是为难,可以拒绝我。”

  对方也只是一个无权无势的病秧子,随口说的话,她不该当真。

  “不为难。”

  那头迅速回复,“一个月之内,定让你满意。”

  “谢谢。”

  她挂了电话,心里不禁好奇,他并不像信口开河的人,那么他用什么办法可以在一个月之内解决那众多的小混混呢?

  傅氏大楼里,笔记本电脑的光照着傅抱石面无表情的脸。

  他的助理言寺端着一个ipad,看他最近的行程安排,蹙眉思索,忍不住道:“根据卿卓灼的资料显示,这人就是个草包。卿氏董事长是她的姑妈,掌握实权的是她姑父。傅总为什么花那么多心思在她身上?”

  傅抱石合上电脑,点燃一根烟,“我爸派去追踪隆裕太后陵寝的陪葬下落的人得到消息,最初的一批盗墓者的统领是卿安邦,卿卓灼的曾祖父。”

  “卿安邦死后,留下遗言把巨额陪葬品给卿卓灼的祖父。那些陪葬品逃过了土改,文革,没有被国家发现,但是目前它真正下落无人知道。”

  “而卿卓灼的父亲由于某些原因没有得到继承权,甚至都不知道这笔陪葬品的存在。一切线索在他这里就断了。”

  阿寺恍然大悟,“傅总的意思是卿卓灼很有可能知道这笔陪葬品的下落?”

  “她应该不知道。我猜测,要得到陪葬品的继承权应该需要某些条件,她父亲因为英年早逝没来得及达到那些条件。但那些陪葬品应该没有落到外人手里。”

  傅抱石打开抽屉,里面卧着一张百年前的复制地图。

  地图的最终目的地是隆裕太后的陵寝。

  百年前,来自全国各地的盗墓贼为了抢夺墓里的巨额陪葬来到了这里。

  墓里到底有多少陪葬,没有人知道。

  第一批大规模盗墓的领导者卿安邦,他的儿子在他死后得到了陪葬品,用私密渠道卖出了几件珍宝,就获得了第一桶金,创办了卿氏集团。

  陪葬到底价值几何,可见一斑。

  “万一,卿老爷子根本不打算传给儿子,而是给了她姑妈呢?”

  言寺不知道傅抱石为什么笃定陪葬品会是卿卓灼的。

  “卿老爷子很重血缘关系,卿原敏是养女,连内部财产的继承都没有考虑过她。要不是卿卓灼父亲早亡,她根本进不了公司。按她那暴发户的德性,如果得到了陪葬品,早就显摆出来了。”

  他为了得到那笔陪葬品,将卿家所有人的经历和性格都调查了。

  他直觉守护陪葬品的是一个组织,他要做的就是接近卿卓灼,帮助她。引出那个组织。

  “那卿原敏也是卿卓灼的姑妈,从小扶养她长大的最亲的人,要是卿卓灼知道陪葬品的下落了,告诉了卿原敏,少爷岂不是功亏一篑?”

  言寺还是觉得接近卿卓灼不是得到陪葬品下落的最好方式。

  “卿卓灼根本不像调查资料上的那么草包,信任卿原敏。她很聪明理智。”

  傅抱石想起卿卓灼那张脸,稚嫩青涩,然而却散发一种老成睿智的气息。

  “那少爷会选她做妻子吗?”

  巨额陪葬品会让卿卓灼成为所有男人想娶的女人。

  “来日方长。”

  上一次出手,他低估了卿卓灼的警惕性和智商,让她对自己起疑了,说不定都找私家侦探来调查自己了。

  短期之内,他能做的只有慢慢释放出底牌,让她信任他。

  根据他的调查,她是家里学校麻烦一大堆,除了父母留下的几千万生活费,别的什么都没有。

  她需要他。

  卿卓灼从警局回到了学校,心想,如果傅抱石也没有办法,那自己就只好用狠招了。

  她坐到了座位上,周小言一脸喜悦地跑到她面前。

  “班长,你不用担心了。全校的纸条都被我们收了。”

  他很想给她看看几千张纸条堆在一起的画面,可是陶哥不让,怕她看到伤心。

  “啊?你们怎么收的?”

  她当然知道是陶斯咏在帮忙,可是他怎么做到让全校人乖乖把纸条交上来的呢?

  “这个嘛!”

  周小言为难,陶哥说了不让他说出去的。

  可是陶哥对嫂子好,不让嫂子知道,那不亏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陶哥说了,一张纸条一百块,当场微信支付,结果他花出去十多万呢!全是压岁钱。”

  卿卓灼心头一股暖流,纵使陶斯咏的方法治标不治本,但他是真为她好。

  “这些钱,我会还给他的。”

  “别别别!他叫我别跟你说,他要是知道我跟你说了,不得打断我的腿!”

  周小言看到陶斯咏进来了,赶忙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卿卓灼看到他穿着十三号红色球衣,头发被汗浸湿了,手里抱着篮球,黑黝黝的眼眸正在盯着自己。

  “谢谢你!”

  她低下头,心头一阵慌乱,假装在收拾桌面。

  “不用。”

  他把篮球换到另一只手上,大摇大摆地回到自己座位上。

  下午学校来了一批书籍读物,卿卓灼作为班长,自然要去搬书。

  和她搭档的是班上的另一个学霸赵贵东。

  因为书多,他们用了推车,两个人正合力推着,她在前,赵贵东在后。

     陶斯咏带着一群朋友从他们对面走来,他手里抱着最近一次物理测验试卷。

     他似乎心情极好,看见她便笑得露出一口白牙:“班长大人,我比你多考了二十多分,要不要做同桌我来辅导你啊?”

     卿卓灼看着他得意洋洋的脸,只想抓花那张脸。

     “不用!管好你自己!学习那么好就去提高班啊!小庙容不下大佛!”

     她承认她酸了。

     她努力学习物理才七十多,陶斯咏吊儿郎当的却考了九十多。

     难道两个人真的是智商的差距吗?

     “做为男人当然要学习好一点的,不然以后怎么养得活你呢?”

     他看到她终于理自己了,不由得心情愉悦,嘴上没把门的。

     “你神经病啊啊啊……”

     她刚要骂人,就感觉自己的脚被撕成两半了,低头一看,那推车的锋利边缘把自己的脚脖子刮下了一层皮,露出里面鲜红的肉,血已经流到了脚后跟。

     都说十指连心,这脚疼起来也痛不欲生,她几乎站不稳了,蹲在地上。

     罪魁祸首赵贵东跟没长眼睛似的,看她一眼,推着推车继续往前走。

     “你给我站住!你推的什么车?”

     绕是她再疼,也被他这伤害了别人转身就走的态度激怒了。

     “明明是你自己推的。”

     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用那么大的力把我的脚碾进去了?”

     她又气又觉得可笑,她在推车前面,是在倒推车。怎么可能把自己脚碾了?

     赵贵东什么话没说,站在原地看她,不打算道歉。也不打算扶一把。

     “你怎么了?”

     陶斯咏从对面跑过来,他只看到她说着话突然蹲了下去,脸都白了。

     “我的脚被这车刮到了。”

     她下意识扶着他的肩膀想站起来。

     “是你自己推的。”

     赵贵东似乎怕陶斯咏,又狡辩了一句。

     “你的脚流血了。”

     陶斯咏看他一眼,明显不悦。

     “流不流血的先别管。”

     她站了起来,“我自己推的?你要不要调监控?真会推卸责任,我跟车离得那么近,还背对它,我用那么大的力气把自己脚碾进去?”

     真是匪夷所思,她分明感觉到一股陌生的蛮力,下一秒就是剧痛了。

     赵贵东只好道:“那你贴个创可贴呗!”

     这下不用她开口,陶斯咏上前,怒吼:“贴nmb!你给她弄成这样的还不承认?”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真是太冤枉了,他不过就是用蛮力推空车碾到别人脚了,居然要被人当众指责。

     “c!”

     陶斯咏再混,再有狐朋友狗,也没见过做人那么差的。

     “周小言,秦回,拉住他!”

     既然道德教育没用,就只好让他自己体会一下了。

     赵贵东被两人束缚住,愤怒地瞪着陶斯咏和卿卓灼。

     陶斯咏走到推车前,调整方向,猛地一推,整张推车撞到赵贵东身体上,尤其是某个部位。他顿时脸色惨白,蹲了下去。

     周小言和秦回似乎做惯了这种事了,在推车碰到他的时候,默契地松开手,两人毫发无伤。

     陶斯咏还不解气,卿卓灼煞白的脸刺痛了他的眼睛,让他的胸腔憋着一口气,如果不发泄出去,会很难受。

     他把推车推到赵贵东脚脖子十厘米处,用锋利的边缘对准那块肉,狠狠地碾压过去。

     顿时,整个走廊充斥着赵贵东凄惨的尖叫声,陶斯咏心满意足地看着对方脚那里流出的鲜血,心也不疼了,感觉扯平了。

     恢复理智后,他急忙看向卿卓灼。

  她那样的好学生,大概不会喜欢那么冲动而暴戾的自己吧!

  可是她一脸平静地看着他,看到他转头,还对他笑了。

  哎!

  她笑得真好看!

  她要是能老笑就好了。

  “我送你去医务室。”

  他走到她面前,刚刚的戾气全没了,像只乖巧的湿了毛的小奶狗,还蹲了下去。

  她不想让他背自己,但脚疼,只好上去了。

  “我一定要让他给你道歉!”

  感受到背上传来重量的他格外安心。

  卿卓灼俯在他背上,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是那种闭上眼睛往后倒也不害怕,因为知道有人会接住自己的感觉。。

  前世,从来没有一个人保护过她,没有一个人从始至终坚定地站在她那边过。

  陶斯咏,真好!

  她开始庆幸自己重生了,不是因为可以报仇,而是因为遇到了他。

  很快就到了医务室。

  女护士看到她脚后跟流的血不由得花容失色,“这是怎么弄的啊?”

  “被推车边割到脚了。”

  陶斯咏说。

  “擦点碘液消消毒吧!就是很疼,得忍一下。”

  女护士说着就拿过一个棕色瓶子。

  擦药都很疼的,卿卓灼习以为常,陶斯咏却挡在她面前,问:“有多疼?”

  女护士说:“跟你上次打篮球那种差不多吧!”

  “那么疼?”

  他蹙眉,他记得上次自己真是疼惨了。

  “对啊,你看流了那么多血。”

  “用创可贴行吗?”

  “不透气啊!”

  女护士耐心解释,一看就知道他对受伤的女孩有意思,感觉自己被强行塞了一嘴狗粮。

  “我有透气的创可贴,你在这里等我,不要让她给你擦碘液,嗯?”

  陶斯咏蹲在卿卓灼面前,不容拒绝地说。

  她本想拒绝,说自己能忍,可是看着他漆黑的眸里闪出的光,心就软了。

  “嗯。”

  那一瞬间,她想起五岁时自己坐在马路边等爸爸给她买冰激凌,向他承诺不乱跑。

  陶斯咏没留意她的变化,转过身就走了。

  “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要不你去教室等着他?”

  女护士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好心提议。

  “我在这里等他。”

  她看着自己鞋子上沾的血。

  她等了很久,医务室门外一直没有人,只有刺眼的阳光,照得地面一片白。

  终于,一个蓝白校服的人逆着光出现了,他实在狼狈,脸颊上有块黑色痕迹,头发黏在了一起,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拿回来了!”

  他把一个东西递到她面前,满脸通红。

  那是一块透明的创可贴。

  她接过来,撕开,小心地贴在了自己脚上,转头看他坐在地上,大口喘着气。

  她穿好鞋,艰难地一步一步挪到饮水机前,接了一杯水递到他面前。

  他惊讶地抬头,汗水洒在地面上,痴愣愣地接过那杯水,心跳声像打鼓一般。

  他翻墙出校门的时候,正是下班高峰期,打车打不到,共享单车也没了,无奈之下,他只能跑回了家。

  来回一共十公里,跑得他喉咙像火烧一般,感觉自己快**了。

  但现在,纸杯传来的清凉在他手心里,就是让他再跑十公里,他也愿意。

  她看到他把水一饮而尽,然后盯着空着的纸杯傻笑,心里忽然塞了好多话,急于告诉他。

  她想告诉他:“从来没有人对我那么好过。”

  “陶斯咏,你真好,能得到你的喜欢,我真幸福。”

  “陶斯咏,你知道吗?我前一世就认识你。”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陶斯咏放下纸杯,接起电话,脸色骤变,蹙着眉头,“嗯,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了的他突然变了个人,严肃沉重,她感觉两个人之间隔了一层薄膜。

  “怎么了?”

  她问。

  “没事!”

  他站起来,“我回家了。你……你的脚,我送你回去吧!”

  她看着他站起来后高大的身体,感觉身体在极速下沉,自己被抛弃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失落胀满了她的心。

  “不用。”

  她转过头,大脑一片清明。

  “那我走了。”

  他好像根本没打算送她回家,只是客套一下。或者,他和刚刚那个为了她报复赵贵东,跑回家拿透明创可贴的人是两个人。

  他的背影决绝无情,真的把她落下在了医务室里。

  卿卓灼一撅一拐地出了医务室。

  陶家大宅里,一声声棍棒砸在肉上的沉闷声回荡在空旷的客厅。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了?公司新产的透明创可贴还没上市,你不要把它带出去!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陶安华说着,高高举起棍子,狠狠砸在了陶斯咏的背上。

  他额头上都是汗,滴到了客厅的地板上,被衣服覆盖住的地方布满了青紫。

  他仍咬着牙,一声不吭。

  陶安华看他这副样子,越发愤怒,好像自己永远压制不住这个儿子似的。

  “今天晚上你就不要睡了,去外面跪一整夜吧!”

  他丢下棍子,背对着陶斯咏,期待少年能服软求饶。

  可是对方还是一言不发,垂着头站在原地。

  “孽障!真是孽障!你从生下来就不让人安心,长大了更不让人安心!你怎么不死在外头啊你?你死在外头全家开心!”

  陶安华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你出生那天,公司股份下跌了二十个点,几十个客户忽然违约不合作了。大师说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祸胎,让我把你丢山里寺庙。我不舍得,让你留在家里了,结果好端端的公司直接破产了!你克财运就算了,你那云儿小姑姑,你爷爷六十岁才得的宝贝疙瘩,被你带出去游泳,活活淹死了!”

  “你说你生下来为这个家做过什么贡献?你一点没做,反而祸害了不少!我养你有什么用?”

  陶斯咏肩膀颤抖起来,紧紧捏着拳头,眼里红得快要滴血。

  是,他是祸胎。

  家里所有人都很讨厌他,觉得他将来肯定没出息,他也希望顺着他们的心意成为一个流氓,痞子。

  现在,他是了。

  他们又嫌弃他惹麻烦了。

  “我听说你还为了个女生转班?你经过我的同意了吗?你不会打算搞大她肚子,让我给你擦屁股吧?我明天就去学校,让你俩分开,我问问她看不看的上你这样一无是处的祸胎!”

  陶安华低下头喝了口水,抬头便看到少年愤怒的脸。

  他一改之前的悲伤颓废,反而浑身充斥着攻击性,咬牙切齿道:

  “不许你侮辱她!”

  “你无法无天了!敢对你老子那么说话?”

  陶安华站起来,想增加气势,却发现面前的少年已经比自己高出一个头了,还比自己魁梧。

  “她是底线,你敢找她,我就克死你。”

  说到最后一句,他自嘲地笑了。

  一个人得对自己有多失望才会拿自己作为威胁。

  “我不仅找她,我还要把你那些事都告诉她,让她离你远远的!”

  陶安华不甘心被自己的儿子压制住了,新仇旧恨加在一起,让他说出了最恶毒的话。

  “那我就杀了你!”

  陶斯咏手捏成拳,用突出的关节顶了顶自己父亲的脖子。

  打他,没有关系。

  告诉他他的人生没有价值,也没有关系。

  要是让他的人生从此没有她,他就只有一个选择了。

  陶安华看着少年决绝恐怖的脸,愠怒的双眸,魁梧的身体,不由得腿软。

  “混蛋,我是你爹,你敢这样对我……”

  他还想再说什么,对方却上楼去了。

  进了卧室,陶斯咏就脱下了衣服,在全身镜面前照着自己。

  还好,没伤到脸。

  不然她问起来,他怎么回答呢?

  他掏出了手机,里面有十几条周小言发出的信息。

  最后一条是:又被打了?

  “嗯。”

  他回复了过去。

  挨打对他来说早就是家常便饭了,他的朋友都知道。

  “为了个卿卓灼,至于吗?”

  周小言就不明白了,她长的也不是很漂亮,他怎么突然就喜欢上她了?跟爱了很多年似的。

  陶斯咏难得地去仔细思考了这个问题。

  某天,他从床上醒来,就感觉心缺了一大块,仿佛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

  手机上显示的日期和昨晚入睡的日期是连接在一起的,按理来说,没有记忆空白。

  可他就是觉得自己曾经爱过一个人,却想不起来是谁,后来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