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秦川的路

一个小时后，秦川和苍牙终于坐上了小飞船，出发前往罗萨城的路上。

一路上，苍牙兴奋得龇牙咧嘴。

“船长，我终于可以变身了！”

“你现在只是刚刚觉醒了血脉，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你的目标是要向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幻兽种亚历山大看齐，超越他。”

秦川小小的打击一下对方，不能让他太得意忘形。

苍牙心生神往“亚历山大那种传说中的人物哪里是我能企及的，不过我会努力修行的，做一个对船长有用的人。”

“嗯，话说你是怎么流落到都灵城，我曾经见过你们幻兽种的族群，只是他们居无定所，不知道现在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出生就在都灵城。母亲也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我的血脉应该是来自那个没有见过的父亲吧。”

说到这里，苍牙神色黯淡。他整个童年都是在艰难中度过，没有什么美好的回忆。

“接下来，我要开始突破自己的境界了，苍牙听令，给我护法！”

见苍牙心情低落，秦川转移了话题。

“遵命！时刻戒备！”苍牙拿起望远镜，就到甲板上四处观望，妥妥的一个负责任的斥候模样。

小孩子就是好哄啊，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

秦川坐在甲板上，开始准备自己觉醒的事。

在和强大的莱戈拉斯长老战斗的时候，秦川不得不以消耗生命为代价，短暂的突破自己的极限，勉强维持短暂的觉醒状态。

但是这种方式的副作用极大，当时战斗结束之后，秦川也进入了濒临死亡的状态。

要不是有个精灵公主在身边竭尽全力的救护，可能现在秦川已经死了。

秦川是一名刀客，修行的是刀术。

刀客体系一共有三条不同的觉醒体系。分别是圣裁，修罗，以及弑神。每一个体系都有不同的觉醒路线。

圣裁具有光明属性，魔武双修，物理攻击附带魔法效果；

弑神追求极致的切割和速度，和强大的爆发力；

而秦川选择的是最难的一条觉醒路线，修罗。

修行到超凡之后，能够掌控力量，无视距离，瞬间移动，危险感知。

这条路线的第一次觉醒的条件就已经很苛刻，需要用到黑石这种东西。

黑石全名是混沌黑石，现存于世界只有三枚。这种石头的作用只有一个，帮助刀客觉醒。

这也是艾尔王愿意将黑石作为报酬支付给秦川的其中一个原因。混沌黑石对于精灵族来说，毫无用处。这个种族天赋决定其不可能成为刀客。

这种石头留在都灵城皇庭反而会招致不必要的麻烦。

秦川看着手上冰冷的混沌黑石，调整呼吸，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的状态。

黑石的能量和身体融合的时候，会往细胞里倾注能量，重新构建一副新的身躯。

身体瓦解，然后重塑的这个过程会极其痛苦。比当时和莱戈拉斯战斗结束后的那种状态还要严重无数倍，随时面临着身体瓦解的风险。

这也是秦川所走的这条觉醒路线及其困难，也极少人能够成功的原因。

有多少人愿意冒着生命陨落的风险，去做一件成功率及其渺茫的事呢。

苍牙还在船上兴奋的东张西望，丝毫不知道自己的船长正在做一件危险的事。也许下一刻，他就要为秦川收尸了。

原本冰冷的黑石在秦川手中变得温热，然后越来越高，仿佛是一块正在烧红的烙铁。

当温度即将达到皮肤能承受的极限之时，黑石忽然化成无数肉眼不可见的细小颗粒，进入了秦川的身体。

颗粒沿着体内的经脉迅速到达全身每一处。

秦川感觉全身透着一股清爽自然的惬意。

感觉还挺舒服的，这是死亡之前的宁静吗？先爽一下，然后再爽死？

忽然，浸透在全身的细小颗粒忽然发出爆裂的气息，以恐怖的速度升温。它在摧毁着人体的细胞结构。

秦川的身体变得潮红，整个人仿佛是一个即将爆炸的炸弹。

他想呐喊出来，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甚至连张嘴的动作都做不到。仿佛灵魂从身体中剥离了出来。

他能感受到身体的痛苦，却无法控制身体。

这种燃烧的感觉不仅仅是针对身体，就连灵魂都仿佛在被炙烤。

意识渐渐迷失，一种想要永远沉睡，逃离痛苦的念想。

秦川猛然惊醒。

不行，我要坚持住，如果意识都沉睡了，那将彻底死去。

他努力保持着最后一丝意识不被侵蚀。

身体内部在燃烧着，皮肤越来越透明。

一旁的苍牙也终于注意到了船长的变化，他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心里焦急万分。

但他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去打扰船长，能做的只能默默为他祈祷。

苍牙双手握拳祷告着。

时间过去了一刻钟。

这短短的一刻钟，秦川的身体从全身潮红，再到现在变成几乎透明的状态，始终一动不动。

苍牙眼中含泪

“秦川船长，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你是我唯一的依靠了。”

在秦川的意识中，仿佛经历了漫长的时间。那一种炽热的感觉几乎让他永远沉睡。然而他始终保持着一丝清明。

不知过了多久，这种灵魂炙烤般的痛苦消失了。

他的灵魂仿佛浸泡在一个温暖的水世界里，洋溢着舒适的感觉。

忽然，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喊自己，这个声音好熟悉，是谁？想不起来。

对了，好像是一个小孩的声音，他的名字好像是，苍牙。

苍牙，对，是苍牙！

猛然惊醒。

秦川的身体忽然从透明的状态中，变回了真实的状态。意识也回归到了身体。

我成功了吗？

睁开眼！

发现一个水灵灵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还说自己是个男子汉，这么大的人了，还那么爱哭。”秦川笑着调侃了一句。

见船长有反应了，苍牙悬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

“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船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可恶，竟然诅咒我死了，等会再收拾你。”秦川作势就要拿刀柄拍人。

苍牙也不躲避，“咯咯”笑了起来，眼中闪着泪花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