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讨公道

　　“亲家母，你这是要干什么？”沐子昭将妹妹护在身后，死死盯着张氏，“我妹妹在家里骂都没挨过，你竟敢打她！”

　　“你是当我们沐家人死了吗！”

　　张氏想反驳，但她刚挨了他一下，现在还疼得站不起来，实在不敢再惹怒他，干脆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接茬。

　　妹妹刚生产完，沐子昭也不图这一时之快，“慕慕，走，跟大哥回家！”

　　沐子慕轻轻点头，“锐儿还在山中捡柴，麻烦大哥带我去接他。”

　　听见小外甥竟然在山里捡柴，沐子昭气得拳头紧攥，沉默着点头，临出门的时候狠狠踹了谢远志一脚，谢远志根本就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弱鸡，骤然挨了沐子昭这一脚，立时就直直的倒了下去。

　　“我的儿啊！！”

　　张氏这下不装了，连滚带爬的跑过来哭她的宝贝儿子，好像谢远志被一脚踹死了一样。

　　沐子昭抱着宝宝，带着沐子慕和谢芸坐上马车去接谢锐。

　　临走前，沐子昭狠声道：“张氏，我妹妹这事，没完！”

　　沐子昭将妹妹送回家，叫出沐家的男人们，将妹妹的事情说了一遍，一家的男人顿时就愤怒了，抄起家里的锄头铁锨直奔谢家而去。

　　“哐啷！”

　　“谢元、张氏！你们给老子滚出来！”沐父带着两个儿子一脚踹开了谢家紧闭的大门，愤怒地叫骂着。

　　一想到他们捧在手心上养大的女孩在婆家吃不饱穿不暖，受尽委屈，沐家的男人的怒火几乎能把这里烧成灰烬！

　　谢家的院门倒了，扬起一院子的灰尘，再不出去，沐家的人就要打进屋子来了。

　　张氏狠狠的把谢元从炕上推搡了下去，骂道：“没用的废物！”

　　“人家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你还只会跟个娘儿们一样在这儿缩着，我怎么就嫁了你这么个窝囊废！”

　　张氏骂骂咧咧的把谢元推了出去，她和两个孩子躲在门口看着。

　　谢元缩着肩，尴尬地对沐父道：“亲家公，有话慢慢说，何必动气呢？”

　　张氏躲在门框处冲着沐父冷哼一声，“你女儿不敬尊长，放荡不堪，就该好好管教，否则岂不丢我们谢家的脸！”

　　她仗着自己躲得远了点还算安全，便大着胆子道：“再说我是她婆母！我让她做什么她就得做什么！”

　　“当牛做马就是她为人媳妇的本分！”

　　沐子淳气得嘴唇发抖，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冲进去就把躲在里面的张氏，谢晓晓还有谢远志一连串的拉出来扔到院子里。

　　“说！有本事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你谢家是高门贵族啊，凭什么我们沐家的人要给你家当牛做马！”

　　沐父不耐烦了，大声叱道：“少跟他们废话！”

　　“你妹妹的嫁妆银子不能白花！”他的视线在谢家的房子上逡巡着，“把房子给我砸了！咱们今天听个响！”

　　这下谢元急了，他红着脸，抓耳挠腮想说点什么挽救一下现在的情况，“亲，亲家公，咱们可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好好说，不要动粗嘛！”

　　沐父虽沉默寡言，但他向来直爽，最是不耐烦谢元这样磨磨唧唧又怕媳妇的男人，此时谢元在他耳边来来回回就是那几句话，蚊子一样招人厌烦。

　　他猛地伸手一推，口中骂道：“去TM的！谁和你是一家人，我们老沐家以后没有你这样的孬种亲家！”

　　谢元龇牙咧嘴躺在地上不起来，口中仍不住地求着：“亲家公，还有两个侄子，高抬贵手，眼见就是年关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啊！”

　　沐子昭和沐子淳两个人才不理会谢元的哀求，他们抡着手里的锄头，使出吃奶的力气重重的向墙上锤去，只听“哗啦”一声，墙上顿时出现一个大洞。

　　破了的那间正好是谢远志的书房。

　　他气急败坏的从角落里钻出来，“你们这群土匪，真是有辱斯文！”

　　沐子淳重重落下一锄头，整面墙瞬间去了三分之二，他讥笑道：“斯文？”

　　“花钱捐秀才的人跟我谈什么斯文！”

　　一句话就把谢远志说的哑火了，他眼神躲闪着，声音透着心虚，“你……胡……胡说。”

　　“没有根据的事你可别乱说！”张氏瞪圆了眼睛看着沐子淳，“我家儿子是自己堂堂正正考上去的！”

　　见她不敢承认，沐子淳讥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根据，要不要我拿出来给你看？”

　　几句话的功夫，谢远志的书房就应经被砸烂了。

　　沐子昭提着锄头走向下一间，那间正是谢晓晓的。

　　谢晓晓刚被沐子淳生拖出来，眼见着他们三两下就砸完一间屋子，根本不敢上前阻拦。

　　谢家总共四个人，一个躺在地上装死，两个不敢上前，就剩下张氏一个，她是拦了这个拉不住那个，隆冬的天气里急的浑身冒汗，最后干脆坐在地上，扯着嗓子嚎开了。

　　“我的个天爷啊！我不活了！”

　　她粗粝的大手重重的拍在地上，继续哭天抹泪，“我们家好事做尽娶了沐子慕这个不干不净的女人，他们家不知感恩就算了，居然还对我们大打出手，砸我的房子！”

　　“老天爷你睁睁眼，救救我们这些苦命人吧！啊啊啊！！”

　　沐家父子被她这番言论气地肺疼，恨不得上去给她两巴掌。

　　打女人的是他们没做过，但也不是不能做，此时沐父恶狠狠地盯着张氏，只觉得拳头痒得厉害。

　　张氏嚎的正欢的时候，只听身后一声巨响，她愕然地回头看去，只见沐子昭不知从哪找到了他们家的锤子，找准承重木和斗拱，一锤子下去，整栋房子轰然倒塌！

　　沐子昭拍拍手上的灰，扯了扯嘴角，不屑的笑道：“现在你们家确实是干净了。”

　　张氏气的说不出话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还不算完，他妹妹嫁过来的时候，他们家陪嫁了五十两银子，这价钱买一栋宅子都绰绰有余！

　　人既然回了娘家，嫁妆当然也不能留！

　　谢家三个人勉强在废墟中翻找，找出了十两银子，好说歹说送走了沐家的三个男人，张氏一醒来听说家里的银子被翻走了，还是自家人亲自动的手，哀嚎一声又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