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真实的传说故事

冰夷拱起了冰冷的额头，“这里没有什么是‘正义’的。你离家很远，池心远，在一个你对其风俗习惯和人所知甚少的地方。恐怕我是个差劲的向导，但却是你所能期望的最好的。如果你想活下去，”

“好吧，好吧，我明白了，”池心远说，变得谨慎了。他跟着冰夷，他们大步向北，穿过空地，绕过那片灌木丛，“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我应该告诉你什么？” 冰夷问道。

“我们到处跑。我想知道为什么”，

那个冰夷在几步远的地方，他回头瞥了一眼，眼里雾气弥漫，“你看到了灌木，我怎么会想念它们呢？ 他们是贝蒂。”，

“贝蒂，谁？”，

冰夷轻轻地笑着，把注意力转回到前面的道路上，“野蛮的自然之灵，在面纱诞生之前，我相信他们来自你们称之为印度的世界。贝蒂是仁慈的生物，除非他们受到干扰。”

池心远躲到一根低矮的树枝下，脚尖碰到了一根裸露的树根。他跌跌撞撞地站了起来，突然大笑起来，“凶恶的灌木丛？”

他唯一的警告就是冰柱在他身上旋转时发出的响声，冰夷露出针状的牙齿，嘴里呼出一阵风。蓝色的薄雾在他的眼睛周围凝结，然后像一小片雪花落在地上。池心远吓呆了，僵硬地站着，仿佛冰夷把他冻在那里。他喘不过气来，冬日里的冷空气灼热了他的嘴唇。那愤怒的眼神使他充满了恐惧和羞愧。

“在这个世界上，你会被你自己认为无害的东西所包围。”

他并没有等待回答，而是转身继续往前走。池心远只站在那里看了一会儿，想着如何呼吸。最后他赶紧赶上了。有一阵子，他以为他在树林中迷路了，但后来他看见了冰面上的月光。池心远已经很紧张了，他转过身去找，看见一只细长的狐狸在常春藤中。它的眼睛闪闪发光，它的皮毛在月光下像铁锈一样。他盯着它看了几秒钟，它回应了他强烈的敬意，但是池心远意识到冰夷越来越远了，最后他挣脱了他的凝视，在树林里追赶那个冰夷。他回头看了一眼，狐狸不见了。

“好吧，”他轻声地说，“我明白，我想我对这一切都很了解，我曾经…连根拔起的，我迷失了。你明白吗？ 迷失在许多方面。在我的一生中，我非常清楚明天会发生什么。现在，我不知道接下来五分钟会发生什么。我只知道我不想死。”

即使他最后说了这句话，他心里还是很后悔。他真的必须这么做吗？ 但答案是肯定的。无论他的生活发生了什么，他都不能无缘无故地离开唐娜，也不能永远消失在他妹妹的身边。他不会那样伤害他们。池心远不知道他该回家做什么，但他太在乎他们了，不想永远远离他。但他把这个念头和其他不愉快的事情一起放进了他的精神包厢，因为不可能的事情已经占据了他的生活。

“你很少告诉我这个地方，关于面纱，但很明显，我们只有时间了。跟我说说吧，拜托。”

池心远和那个冰夷继续走了一段时间，他们之间的请求还悬而未决， “跟我谈谈，”池心远说。

他们来到了一块从森林地面隆起的岩石地面上，像一头巨大的野兽的脊骨。这条路本来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周围的地区，一条没有树木的小路，但冰夷留在山脊的背风处，一直朝东走去，池心远只好跟着走。他放慢了脚步，凝视着下面的灌木丛，池心远想知道他看到了什么，这可能会使他不安。

但是，当冰夷回头看了看他的肩膀，甚至放慢了他的步伐，使他们并肩而行时，这种想法就被打消了。男人淡蓝色的眼睛里似乎闪烁着内在的光芒。池心远认为这可能只是月亮，但他想到，在这个世界上，他不能确定任何事情。

“首先，你必须假定一切都是真的，”冰夷说，“每个故事，每个童话，每个神话和传说。当然，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是真实的，而且你所知道的大多数故事都只是真实的版本，被说书的人在几个世纪和几千年的过程中扭了。”

然而，他们继续往前走，池心远发现自己更仔细地研究森林中最黑暗的地方，意识到冰夷的紧张。按照冰夷的说法，猎鹰人不可能这么快就跟上他们，但从他的行为来看，这似乎并不能给他带来安慰。“这就是真实的世界，所有古老的传说都被围在面纱后面，但是，”冰夷鼻孔冒出冰雾，眉头紧锁。

“‘真实世界’？” 

“这正是你必须放弃的那种想法。在《古往今来》中，开始了你们如此多的故事，人们明白，神奇和不寻常的存在就在世俗和人类的旁边，在觉知的边缘。然后世界变得更加文明。 . ”冰夷冷笑着说，“工业发展了，城市遍布了世界。人类文化变得更有组织性，传说中的生物被解密。有些人隐藏在洞穴、河流和他们自己的秘密城市里，在你们的历史上是失落的城市，但是其他人被猎杀了。毁灭，你们这种人不再惧怕黑暗，也不再需要我们的保护。”

池心远斜瞥了冰夷一眼。

“我们就这样走了。” 这句话有一种终结的意味，以至于冰夷让它听起来是那么的可能，那么的真实。

然而，尽管有证据在他们周围，他还是很难想象这些。他摇摇头，“就这样吗？”

“传说中的许多部落，不论是人类还是其他种族，都有魔术师。他们中最有力量的人聚集在一起，编织了一个耗时数年才完成的咒语。他们结合了魔法，创造了面纱作为一堵墙，将我们最后的庇护所与世俗世界分隔开来。然而，这并不只是一堵墙。你会很容易想到两个世界，一个层叠在另一个之上，并存，每个人都不为另一个公民所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