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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0章 真实病情

第540章 真实病情

书名:书院来了个女刺客作者名:巷子本章字数:2046更新时间:2024-11-25 18:01:02

平白无故的,哪来消息传的这般快。

分明是有人故意为之,若是把一个人和这样大的事联系在一起,那么一旦他在某处出现,消息便会如同长了翅膀一般,被人口口相传地带到各处。

这样一来,那些追踪她的人便能省去不少力气。

唐九听了一耳朵,只觉得这紧赶出来的话本子,倒是把她描述的颇为义气英武,想想自己一晚上甚至可以说是飞蛾扑火一般的窝囊事迹,心中倒不免作笑。

杏云苑上比浮云,楼层愈高,便愈金贵,也越是安全,唐九索性多花些价钱,选了个高层的隔间,进去了,未点什么乐伎舞伎,只先点了些好菜,那小二退下去后,唐九便将要紧的东西全都装到了唐晓的那个箱子里,又将箱子关好,放在行李布袋里面。

没过多久,门被叩响,进来的是个靛青色衣衫的公子,一见唐九坐在桌案前,却道:“公子来信讲,这些天都无人帮着换药了,很是不好过。”

唐九眯了眯眼,那玉佩坠在腕间,她只堪堪抬了一下手,又收手回桌下:“昔日行军打仗,又赶上前阵子入林,旧伤叠新伤,是不好过。”

那青衫男子道:“公子说住处已修缮好,帮着公子也将铺盖收拾了。”

唐九笑道:“多谢他。既如此,日后他若是踢被子,投桃报李的,我也当帮他掖一下。”

那青衫男子闻言不免笑了:“楚公子之答复,竟与少将军来信中所猜测的内容相差无几。想来,二位堪称知己,也难怪少将军这般惦念。”

唐九心思微动,起身抱拳:“我自负一身武艺,又曾走南闯北,本以为诸事皆可应付得来。未料想这一趟下来几乎掉了一层皮,终究是轻敌了。如今,不得不麻烦您了。”

青衫男子闻言忙道:“公子言重了。”

他三两步上前,从袖中摸出一封信来,唐九一瞧,那字迹隽逸,确是谢子叙亲笔。

“我家祖父蒙受老王爷恩惠,因而世代忠于镇北,我也有幸与少将军自幼相识。如今,不仅仅是看在少将军特地来信——但看这玉佩,便知公子是少将军很看中的人,我自当竭力相助,公子且说便是。”

唐九愣了一愣,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腕间玉佩:“这玉佩,应当是你们辨认自己人身份的凭证?”

此言一出,这青衫男子也愣了一下,随后喃喃道:“公子竟是不知。”

他又道:“少将军给公子玉佩时,竟也没提过吗?这玉佩乃是少将军出生时,慕容老爷命人打的,这么多年,少将军一直随身佩戴。我本以为……罢了,如此,不敢妄言,您请讲,此来所为何事?”

慕容老爷……

唐九隐约记得谢子叙的母亲名叫慕容冯玉,这么说,是谢子叙的外祖打的玉佩?

不想这玉佩竟这般要紧,不过想来,确是她一路匆匆疏忽了,这玉佩做工如此精巧,的确不应是什么随意的凭证。

……但是谢子叙缘何将如此要紧之物给她?他应当猜得到她这一路打斗不会少,万一磕碰坏了,可如何得了。

唐九道:“我想麻烦您,帮我把一些行李带回禹州。”

她说着便将方才包好的行李包裹递出去。

迟疑片刻,唐九索性道:“不如,这玉佩也请您捎上吧,一并交给他便是。”

这青衫男子却极有分寸,他接过那包裹去,却手一抬推辞这玉佩:“这包裹我定然及时送到,确保无虞。但这玉佩……既是少将军私物,又是他亲自赠予您,我实在不能替主子拿主意。”

-

箜先生带着女子音坊即将启程的消息传到了禹州。

一时间,天机书院便笼罩在极热烈的氛围之中。

这几日是慕容阔和谢子叙同一寝舍,大清早的,左承骏便急急地敲响了门:“子叙!阿阔!快醒醒了!我清早去习练,你们猜,我听到了什么消息!”

慕容阔很快将门打开一个小缝:“承骏,小点声。”

左承骏一愣,不免紧张:“这是怎么了?”

慕容阔几步走出来,转身掩了门,低声道:“表哥早上起来头痛,如今还在休息。”

左承骏急道:“如今天气暖和了,怎么反而突然闹起头痛?走,我们去瞧医者。”

慕容阔道:“一早已然去瞧过了,老先生从床上坐起来看的诊。说是昨晚我们忘记关窗,虽是夏天,然而热风冲撞,也是不成的。开了几副清热疏风的方子,让先喝着看看。”

左承骏黯然一瞬,忿忿道:“这样的事,你竟不知来喊我一声,权将我一个人蒙在鼓里。旁的不说,就你这身板,一个人也不好扶着子叙,总也该喊我一声。”

慕容阔轻言细语:“你一向睡得沉,我若喊醒你,只怕要费些力气,且不说时候上不妥;这喊来喊去,也打搅旁人。”

左承骏倒也承认他讲的有理,只道:“以后好坏事,都不能瞒着我。你们折腾这么久,恐怕还没吃早饭,我去打回来。”

他说着,转身匆匆离开。

慕容阔走回屋内,看着榻上的谢子叙皱起眉头:“表哥,你……你可还好?”

他实则对于那位医者的诊断颇为疑惑,因而对于开的方子也很是不相信的。

谢子叙的眉头自始至终并未开解,他伸手从床边想拿起茶水来喝,然而手甫一碰到茶盏,他便发觉自己身体的颤动被茶盏放大开来,以是,只一瞬他便收了手。

慕容阔心思极细,他几步走上前去,伸手便要替他拿起茶盏。

孰料谢子叙却低声道:“谢过,不必了。”

慕容阔动作僵硬了一下。

“我不渴。”谢子叙又道。

慕容阔放下茶盏,他低头瞧,发觉谢子叙又闭上了眼睛——可纵然如此,眉头依然没有解开。

“表哥,你是不是瞒了我些什么事。”他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你真的是头痛吗?”

谢子叙一言不发,于是慕容阔只好幽幽叹了口气,他只当对方假寐,能听见他所言:“表哥,这些天,我便不与承骏再交换了。就由我一直在这个寝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