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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可有自证

第403章 可有自证

书名:书院来了个女刺客作者名:巷子本章字数:2002更新时间:2023-12-05 18:01:01

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汇集到了赵琼羽身上。

——方才一直咄咄逼人的赵琼羽,好像自从随从进了帐子,就变成了哑巴。

——和拾捌有关系的葛文辉和李易成都急着自辩清白,而他,分明是还在嫌疑之列的壹拾捌号,竟至今没有动静。

一时间,众人又开始窃窃私语,而这一次的矛头,自然都是对着赵琼羽的。

“琼羽,你的号牌何在?”老皇帝的声音响了起来,他停顿片刻,又问:“何家淼何在,可有号牌自证?”

“回陛下的话。”轻骑兵千户于此时出列,行礼道:“轻骑队已与何家淼公子碰面,目前仍在路上,大约到第三片林子了,据了解,他路上似乎偶然疾病,故行动尤为缓慢。”

下面便有人窃窃私语:“我的天哪!现在才第三片林子,真够慢的。”

“糙话怎么讲来着,吃屎都……”

“嘘!这里可不敢这么讲话!”

“不过,这么说来,是何家淼的可能性很小啊,毕竟,早在好几日前,白云钟在最后一片林子里就发病了,这行程无论如何也对不上。”

“这么说的话,赵琼羽也不一定对得上吧,毕竟他行程虽然快点,但也不完全一致。”

“那没准他二人之中,某人有过绕回呢?毕竟一个人要是图谋不轨,定然不会走寻常路。”

……

轻骑兵千户又道:“陛下,据传回消息,轻骑兵见到何家淼公子时,公子曾以号牌表明身份,号牌确是完整无破损的,不过,究竟是不是号牌的原件,仍待后观。”

老皇帝点头,摆手示意他退下,脸色却不大好:“琼羽,你的呢。”

赵琼羽只觉得无数双眼睛瞪在自己的脊背上,尤其是白侍郎那一双眼,火辣辣的目光啊,直要把他身上瞪出一个窟窿来。

实则,赵琼羽迟迟不曾发言,并不是因为心虚,而是因为在思量。

——因为他确实不曾对白云钟做什么,对于他如何变成这副样子也全然不知,他是有几分身正不怕影子斜的。

至于他思量的是什么——

他在想他是何时丢的这半边号牌。

赵琼羽心里是清楚的,这一路上,拿着魏逸名给的通行证,自己几乎不曾有过打斗,唯一的一次——正是他带着山贼向谢子叙、楚婴一行人发难。

彼时楚婴杀穿了人群迫近至他面前,他节节后退,在黑衣人出手救下他之前,他的确和楚婴有过打斗。

对于这场打斗的细节赵琼羽是向来不肯细细回想的——因为实在是过于屈辱,楚婴有着压倒性的优势,几乎可以说是把他摁在地上打,而他虽然比楚婴高且强壮,在打斗中却仿佛一个手无寸铁的孩童,没过几招他整个人就都麻了,最后甚至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因而,纵然他现在终于开始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他实则也无从回想起那场打斗的全部细节。

不过,赵琼羽想到这里,心下是笃定的——正是在那场打斗中,楚婴裂了他半边号牌走。

想到这一层,赵琼羽又顺着想下去,倏忽间,一个不太好的念头出现在他脑海里,一时间,他冷汗涔涔——莫非,自己自以为设了圈套,但实际上是入了他人的圈套?

如今,陛下两次喊他,赵琼羽自然要有回应。

赵琼羽知道此事自己多半避无可避,但他又一想,自己手中,至少还有两层筹码,只要被被摁到心虚的证据,尚存一争之力,赵琼羽面无慌乱之色,行礼:“陛下,微臣今日蒙恩得救返回营中后,已然将东西收拾了,方才心下一直在想自己将号牌收到何处了,这才想起来,耽搁了会儿。”

老皇帝闭了一下眼睛:“无妨,且取来自证吧,若清白。”

他说完,拿起茶水来,便要喝一口。

——这些让人不省心的孩子,头疼,喝口水压压惊。

马上有随从得令,站在赵琼羽斜后方,等候作为陪同,可赵琼羽却并未马上出发,他又拱手道:“不过,陛下,微臣的号牌,是有破损的。”

老皇帝差点被一口茶水噎出个好歹,他当即看向赵琼羽:“破损?”

赵琼羽道:“回陛下的话,确有破损,微臣前段时间遭了贼人袭击,与之打斗,险些不敌,被其当胸一剑,好在距离稍远些,只是割破了衣服,和衣服里层的号牌。”

老皇帝轻咳一声:“衣服和号牌一并取来!”

随着赵琼羽启步离开,营帐内外,人们又在悉悉索索地低声交谈。

却是众说纷纭。

“赵琼羽这嫌疑也太大了,他的号牌怎么刚刚好就破了?”

“他的描述也很有问题,都被贼人当胸一剑了,明显是非常打不过的啊,这是怎么活下来的?”

“我倒觉得话得反着说,他若实在不敌,一定会喊出自己的身份,届时对方多少还是会怕惹祸上身的吧?为什么会对着他心口刺呢?”

“莫非,是有人故意警告他?而不是为了取他性命?或者……”

“陛下。”右相于此时拱手行礼,只道:“白云钟最初发病,确与贼人来袭时间接近,而责任所穿衣物,与山匪肖似。还请陛下遣轻骑兵,速寻最后一片丛林之山匪窝点,则或可从另一方向获解。”

……

此时,‘贼人’本人站在原地,倒是安之若素。

谢子叙转头看了一眼赵琼羽的背影,收回目光时,方才正正当当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旁边的楚婴——他倒是一副轻松样子,甚至,看起来还有点困,目前这个状态,仿佛是在假寐。

谢子叙心里信得过楚婴的能力,但是他又心知肚明——阿婴应当是从小没碰见过几次这种事,这种事恐怕难免手生。

谢子叙轻轻地咳了一声,在楚婴看向他的时候,递了个眼神过去。

意思很明确——若是真搞不定,不要逞强,把事情交给他。

“……子叙,你怎么了?别是犯病了吧?”孰知楚婴开口就是这么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