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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夜探云钟

第393章 夜探云钟

书名:书院来了个女刺客作者名:巷子本章字数:2187更新时间:2023-11-16 18:01:02

左承骏听得一愣一愣的,他大惊:“父亲,这岂不是和世家小姐私相授受,这种行为,只怕……不太好吧。”

左将军恨铁不成钢:“你如何想到私相授受了,你带着礼品去看望世家长辈,走动关系,谁让你直接去找人家家千金了?就比如,你若是看上人家伍云染伍小姐,你当去寻伍丞相,你可明白?”

左承骏闻言一愣,一道明艳貌美的影子闯入他的脑海,他纠结了一会儿,方道:“父亲,这如何敢,右相之女年豫荷,为太子之妃,左相之女伍云染,名动京城,我若是求娶人家,岂非高攀了?”

左将军被自己家的傻儿子磨得几乎没了耐心:“不要妄自菲薄,伍家小姐心高气傲,断不肯为人妾室,哪怕是太子的侧妃,她也定然不肯的。”

左将军几乎都没有进行计算:“那么,可供她选择的适龄儿郎,无外乎:二皇子、镇南镇北的两位世子,太常之子还有那些小王爷也算,不过他们家里,左右也是闲职,左相未必就瞧得上。再然后,差不多便是你、以及和你差不多的世家公子们了。”

说起这个,左将军还是颇有自信。

自己的官阶或许没有那么高,但职权都在刀刃上啊,掌管西郊大营,这是怎样的差事,掌兵权,多面圣,这样的道理,试问当朝者谁人不懂?

左承骏想起了些许传言,仍有犹豫:“可是……”

可是据说在伍云染出生之时,伍丞相请人算过,说是得此女者可得天下。虽然这么多年过去,这说法早已旧的不能再旧,甚至像是话本子上的话了,但是……

“别可是了,为父还要忙,你自己回去想,需要什么礼品,就过来自取。少跟在别人屁股后头跑,多给自己拿拿主意。”左将军一挥手,这便将左承骏打发了。

左承骏唯有默默离开。

-

唐九和谢子叙二人,趁着夜色,悄没声息来到了‘关押’白云钟的地点。

之所以‘关押’白云钟,原因有二,一是带他回来时,这一路上,此人始终处于精神失常的状态,动辄张口咬人,很是危险;二来今日众学子向陛下陈述前些天的情况时,无论何和原因造成,都做实了白云钟是伤人的内鬼。

以是陛下下令,先将白云钟关押起来。

当然,此关押非彼关押,白云钟毕竟是礼部侍郎的儿子,白侍郎此次恰好跟从陛下而来,主要负责春猎宴席事宜的安排,皇帝到底还是要给白侍郎些面子,不能让情况太过难堪。白云钟被关在一个和其他学子别无二致的帐子里,区别在于外面多了两三个兵士看守,而帐内用锁链锁住白云钟,使之活动范围受到限制。

唐九和谢子叙轻松绕过了那几位有些懒散的、加派的兵士,对望了一眼,双双遁入那帐子中。

二人的身形消失在帐子中,然而此时,营帐之外,在巡逻的士兵后,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营帐里探出头来,若有所思、目的明确地向白云钟营帐的方向看去,又很快地把头缩了回去。

唐九和谢子叙进入帐内,却见白云钟仿佛一个木偶一般,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是偶尔发出些低声的呜咽,仿佛哪里疼痛一般。

唐九想要上前探查一番,却是方才迈步,就被谢子叙拽住了手腕。

唐九转头看向他。

谢子叙略上前了半步,放轻了声音:“白云钟。”

床上的人纹丝未动。

于是谢子叙又喊:“白云钟。”

唐九想了想,她弯腰拾起个小石子,随手向着白云钟丢过去。

然而几次三番,白云钟仿佛当真变成了个木头,完全没有反应。

唐九转头看向谢子叙。

她还是想上前探一探,对自己的反应也很有自信。

谢子叙却摇了摇头,他忽然摸向自己袖间,摸出一个小小的布包来,打开来,里面竟然有一只迷迷糊糊、方才转醒的小鸟。

谢子叙就在唐九震惊的目光中,把这鸟向着白云钟砸了过去。

奈何这小鸟飞到白云钟一旁,他依旧没有反应。

谢子叙皱起眉头,不禁有些懊恼——他本是仿效当初左承骏接近白云钟,才专程找了这么一只小鸟,奈何并不奏效。

得了,现在的问题就变成,试探白云钟的情况是一码事,把鸟原样带走是另一码事。

唐九动了动手臂,示意谢子叙松开,她动作轻巧,步步无声,率先冲着小鸟逼近。

就在她抓住小鸟的一瞬间,她听见了动静。

唐九倏地一转头,马上退出数步去,于此同时,石子噼啪袭来,打在白云钟的脸上。

“你的鸟,收好。”唐九很快地退回门边,压低声音说着,同时把鸟塞回给谢子叙。

谢子叙僵了一下,把鸟收回袖间。

白云钟在不远处发出呜咽声,他带着锁链,开始叮呤咣啷地向着二人逼近。

这样的动静极有可能惊动外面的人,唐九打眼一瞧,进而咬紧牙关,几步跑到桌子旁边,拿起一杯水,向着白云钟的脸上泼了过去。

白云钟被结结实实地淋了一脸,他的动作因此而有些迟缓,他伸出手来、有些僵硬和挣扎地擦着自己的脸。

“白云钟。”谢子叙于此时,低声喊到。

白云钟的身形极其轻微地颤一下。

“白云钟。”谢子叙又喊。

“我……我……”白云钟的喉咙里,发出沙哑的、破碎的声音。

唐九愣在原地,她万万没想到一杯水能把人泼回魂?

谢子叙继续问道:“白云钟,你怎么了,为何变成现在这样?”

白云钟那边依旧发出破碎的呜咽声,在此之中,似乎有些断断续续的字句,但是尤其模糊。

谢子叙又问:“你怎么了,你经历了什么?”

白云钟抬起头来,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他的嘴巴开合,看起来尤为艰难:“咬…林子…他……我……被咬到……不知道……你……远……远……”

唐九和谢子叙互相望了一眼。

白云钟没能说出更多的话,他抱着头,似乎格外痛苦地在那里挣扎。

唐九看着这样的情形,心里隐约有些后怕,却又莫名想起此前追冥说的,他想不起来何时被人叮嘱过的‘不要被咬到’。

倏忽间手腕被人拉住,谢子叙拉着他便往外走。

谁知走出这帐子还没几步,便看见有一人,着官袍,带着人匆匆而来,看见他二人,显然面色不善。

谢子叙停下脚步,拱手道:“白侍郎。”

来人正是白云钟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