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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从何而来

第249章 从何而来

书名:书院来了个女刺客作者名:巷子本章字数:2008更新时间:2023-03-05 18:01:02

唐九意识到自己这两句话未免有些不过脑子,索性也不再多问,直接把话收了回来,绕回了原本的话题上:“依你所言,那位第三人有足够的时间和许幽他们产生交集,他现在身上很可能带着许幽做梦的秘密……不过我越发觉得他是个高深莫测的人物,陛下宣召,他竟然都能耽搁,听你的意思,他甚至不曾差人先行禀告一声。”

谢子叙点头:“的确如此。”

唐九在头脑之中大略梳理了一下。

关于这件事情的猜测稍稍明了。

许幽和何家淼在逃亡向都城的路上碰见了箜浦云,在解梦过程中,许幽意识到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大概就是太子被人谋害的事情,担心连累家人,许幽索性直接掉转马头返回书院,并宣称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误,而箜浦云则带着这个秘密离开。

这一切都被背后的那个人窥探到了,为了避免被抓到由头打草惊蛇,他果断放弃了截堵许幽。

“这么一说,我大概明白了。”唐九慢条斯理地,一边想着,一边收拾好了谢子叙的伤口。

他的轮廓在光影里摇摇晃晃。

收手之前,唐九不免多打量一眼,不得不在心中赞叹一句,疤痕虽多,这种真刀真枪历练出来的身子骨,着实比那些僵硬的大块头、或是那些院墙里瘦瘦弱弱的公子哥好看得多。

“所以你是想好了,今天晚上跟我谈事情,等谈完了,过几天就跑去隔壁寝舍住?”

唐九在他背后眨了眨眼睛:“也不尽然,我是实在不想负责督促你写稿子,免得唠叨来唠叨去影响你我二人的交情。”

她停了停,一个更加‘合理’的理由浮现在脑海,于是她狡黠一笑:“更何况,你不觉得,在首席竞选的关键时刻,我和承骏换个寝舍,恰恰好能体现咱俩的关系没那么近?我也是用心良苦呢。”

“说再多也是没良心,过河拆桥,阿婴。”谢子叙垂下眼睫,低声笑骂一句。

“我还想着那几天趁着中午过来给你处理伤口呢,你反倒先骂我没良心。”唐九哼了一声。

“确实有点良心,但不多。”谢子叙很是严谨地补充着。

话虽如此,确实也不曾见谢子叙有更多拒绝的意思。

于是这场交换寝舍的行为就顺顺当当地进行了。

这实在是唐九过的很舒适的几天。

因为慕容阔相比谢子叙,真的是过分可爱了。

他没有鬼精鬼精的聪明,也没有过度机敏的反应。

这让唐九整个人从内而外有了放松不少。

至于唐九原本想的为何愿意换这个寝舍——因为她想要找个机会去见追冥。

这也变得顺利不少。

-

“不想你这一趟去的……竟然这么不明不白。”唐九只大略说了此番的经历,她自然也说起了那个特殊的‘训练场’。

很久之前,追冥也在那里走过一遭,但时至今日,他也没有完全参透这个地方存在的意义,唐九这一说,他更加困惑了:“我不得不说这一切很不合理——教主弄这么一大块地方,这么多年专门养那些人,估计要费很大力气,却只是为了给我们练手用,但是教里明明并不缺少任务,教主也从不会吝惜我们在任务中丢掉性命,任务明明就可以成为我们的练兵场了。”

他停顿了一下:“如果说是作为惩罚吧,直接把人抓起来处理不就可以了?这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为什么要用他费这么大力气养的人来惩罚。”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

“我实在是看不明白。”追冥索性将身形藏匿在角落里,今晚月色稀薄,他往那里面一蹲,整个人真如消失了一般:“我最近越来越不安,我感觉这一切就像是行驶在惊涛骇浪里的一叶小船,我根本不知道海面下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他似乎很苦恼地咳了一声,又道:“不,更准确地说,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这个小船……我受到的究竟是什么指引,我又是从哪里来?”

唐九皱了皱眉,她试图帮助他厘清这个问题:“……你是被我捡来的。”

“可是,我却被……”追冥下意识地想要说什么,却又把话生生咽了回去。

——显然不能告诉她,自己被要求监视她,当然,他不会害唐九。

——可是在这件事不能宣之于口的同时,他也无法像唐九说出自己最真实的感受,教主似乎从没有正视过他作为‘第二刀’的价值,他很鲜明地感觉到,比起他做了什么,教主更在意他监视唐九的事情完成的怎么样。但问题是,这一次,他所给出的,监视唐九的结果显然很是粗糙,而唐九前去接受惩罚,受到的又是不明不白的惩罚和愤怒。于是,这显得教主在意的‘他对唐九的监视’也变成了非常模棱两可的东西。

——可是如果连这个也变得模棱两可,不明不白,他来这里完成任务,究竟是来做什么的呢?此前他们随口说‘吃白饭’,现在追冥真的怀疑自己是来吃白饭的,可是他明明是第二刀啊。

追冥抬起头来,他看向黑夜里有些模糊的唐九。

她是来吃白饭的吗?

她貌似也是,但他隐约觉得她不是,可是教主似乎也并不在意她有没有在吃白饭。

“我被这一切搅得一头雾水。”他低声说着。

唐九上前半步:“还是说,你是记起来在进入戏班子之前发生了什么?”

她想起自己,又想起那片豢养‘野兽’的丛林,一个设想出现在脑海。

追冥茫然地摇了摇头:“那时我还太小了,什么都不记得,我只记得当时天天挨打,一顿饱一顿饥地练习口技,跟着戏班子去各个地方表演,走不动要挨鞭子,小的时候拿着碗在场边收钱,大点了就跟着搬东西、上场表演。偶然听班主说我是路边捡来的,我想也是……但凡我之前有点来头,怎么至于被那般虐待?所以我想,我应当真的是捡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