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一国公主
书名:书院来了个女刺客作者名:巷子本章字数:2003更新时间:2023-02-09 18:01:02
“是……陛下。不知陛下所说的动作,是……”
清理这几家的其他子息,只留嫡长子,动作要干净利索,不可打草惊蛇。老皇帝的视力不好,脑子可是清清楚楚。
“此事朕另外安排人处理,你把名单给出来,然后就歇歇吧。”
“谢陛下。”
老皇帝摆了摆手,老太监便行礼要离去,只是又交代道:“陛下,昭紫姑娘被安顿在后殿了,承文公主奉茶,在外等您。”
老皇帝点头:“好,让梦晴进来吧。”
这一次,向来温温柔柔的承文公主赵梦晴,是来闹脾气的。她进门奉上茶盏后立在一旁,脸色就说不上太好。
老皇帝尝了尝她带来的茶,温声细语问她这是堵了什么气了。
孰料赵梦晴语出惊人:“父皇,梦晴不懂,梦晴堂堂一国公主,为何非要选他谢子叙?如今,倒像是寒窑苦守挖野菜一般。”
老皇帝愣了片刻,他点点头,示意她可以继续说。
“父皇,我欢喜他,已经许多年了,明着暗着,已经对他表示过数不清多少次了,可是时至如今……他和镇北王府对我,还是只有淡漠而无热情,只有客气而无亲近,今日祭典之上,他甚至一眼都不曾瞧过我,更甚,这次还冒出来个什么闲职副将的女儿,父皇,女儿是一国公主,自也应有公主的名声和骄傲,事已至此,为何偏要在他一棵树上吊死,甚至要和那些没什么身份的女子争夺呢。”
老皇帝闻言沉思片刻,只道:“梦晴,你可想要嫁人?”
赵梦晴愣了愣,随后点头:“女儿不愿离开父皇,但是嫁娶之事,只怕迟早。”
“梦晴真是个孝顺孩子。”老皇帝笑道,随后却又道:“那我们就从你现在想的几个问题上,慢慢分析。”
“首先,梦晴,你说的是他和镇北王府,你把期望同时给了镇北王府,这本来就并不合适——镇北王和王妃,从他们王府的角度来说,朕就你一个掌上明珠,朕当下不提,他们自然不会主动把事情挑的太明,他们对于身为公主的你,也一定会十分尊重,所以你要关注的,只是谢子叙的态度。”
赵梦晴默默点头。
“那我们再来说谢子叙的态度——你控诉说,认为他十分冷漠。”
赵梦晴小声补充:“向来十分冷漠。”她又想起来那位徐姑娘说谢子叙‘待人亲厚,让大家不必喊少将军’,于是不免又忿忿补充:“且相比于他对旁人,冷漠的多。”
老皇帝缓声道:“那是自然,他年少时,一心在战场上,心高气傲,闹出那番事情来,本就是双方都下不来台,如今这一切没有半点动静,不管是为了镇北王府不被说‘沽名钓誉’,还是为了你的名声,不唐突了你,他都不应该对你过分热情。”
“但他言语至少可以亲切些,别那么生疏。”
“谢子叙多半还是心高气傲,旁人在场,那孩子自然不会亲切。更何况,你想他自幼在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么些年,他或许都不曾和女子多说过几句话,哪里知道女儿心思弯弯绕绕,分外敏感呢,而在这之下,他究竟是何心思,未必和表象上一模一样。”
赵梦晴嘟囔:“您说的有道理,可是他怎么可能不曾与女子说话,那位副将的女儿,据说是他的青梅竹马呢。”
老皇帝笑:“梦晴,你就是关心则乱,那个副将的女儿……你自己都说了,她没什么身份,那么镇北王府难道不知道她没什么身份吗?镇北王府会愿意自己家唯一的孩子、嫡长子,娶一个这样的女子吗?你和她,本就是云泥之别。”
他停顿一下:“此外,谢子叙对她客气也是应当的,毕竟她的父亲是为镇北卖命而受伤,镇北王府一家人心地都还不错,怎能不厚待她呢。当然,客气是一码,亲近是另一码,你亲眼见到他对她亲近了吗?”
“不曾。”
“那便是了,若是那个姑娘嘴里说出来的话,那多半是亲近的,你说是不是?”
老皇帝缓了口气,又道:“实际上,梦晴,你也应该明白,当年那个事情闹出来,这些人家的女儿,哪个敢贸然接近谢子叙,纵使接近了,你觉得难道就能成吗?”
赵梦晴默默点头。
“还有这祭典上的事情。”老皇帝悠悠地继续道:“梦晴,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是否忘记了,这是人家镇北王府祭祖的典礼,也是朕去纪念为国家做过重大贡献的贤臣,在这样的典礼上,他怎能言行失度,眼神乱瞟呢,若是他真的看你了,那就是他不孝,朕应当治他的罪。实际上,这一次,朕只让你带些东西过去,却没有再提婚事,一则是因为朕近来事务实在繁忙,心力交瘁,二则,也是考虑这是镇北的祭典,提及此事,不是太合适。”
赵梦晴愣了下:“父皇说的是,梦晴受教了。父皇为国事操劳,切莫太累了。”
“至于名声……”老皇帝露出苦恼的脸色来:“这确实是个麻烦事。当年那个事确实不太好看,父皇本想着,如果你有朝一日能顺顺当当和谢子叙一起,当年的事就不过是个小插曲;但如果你选其他人当驸马,倒难免让人家觉得,自己是你未选择谢子叙之后的备选,也容易让旁人议论。当然,这只是父皇的想法,说实话,梦晴,你是一国公主,是朕的掌上明珠,这是实实在在的,什么名声,都是虚的,是可以改变的,不过朕更看重你的想法,如果你顾及名声,想要放弃谢子叙,朕也一定会支持你,你看上哪家的公子,朕都会帮你从中撮合。”他的话语和蔼而有耐心。
赵梦晴听到这里,愈发觉得自己任性,甚至有些无理取闹了。她自顾自收敛起自己的‘骄傲’:“女儿岂敢总让父皇劳神,是女儿不孝顺,一件小事,反反复复闹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