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火力线退开

这场比赛可能很快就结束了，”他决定给泰伦斯一些思考的东西，也许让他慢下来。 他从手枪的火力线上退开，从桌子下面踢出一条腿。 当桌子掉下来的时候，灯丝啪的一声断了，手枪响了一声。 子弹把红木墙上的碎片吹了下来。 哈瑞斯拿起那把刀，又觉得好笑了，它只有一根无用的刀柄。 他从枝形吊灯里拿出手枪，但他已经知道他会找到什么。 汽缸里只有一颗子弹，”“就这么多。 他把手枪落在地毯上，继续穿过汽车。 但现在他的脚步慢了，更加谨慎了。 他寻找着沿着地板伸展的绊脚线，同时意识到一根绊脚线可能正等着穿过他的头发。 他在通往厨房的门口停了下来，手靠近门把手。 泰伦斯当然希望他能试一试这扇门，去拿门外的餐具。 门把手刚擦过，闪闪发亮，像是在许诺。 太容易了，哈瑞斯想。 转动那个旋钮可能会扣动扳机，把他引爆。 他把手抽回，从门口退了出去，继续往前走。 另一个士兵站在两辆车之间的路口站岗，他那双厚厚的眼睛毫无表情。 哈瑞斯想知道有多少泰伦斯的受害者甚至通过了第一辆车。 但是他还不能为自己庆幸，在这里和火车头之间还有三节车厢，”“哈瑞斯从车门走进另一节车厢。 沿着它的长度有一条中央过道，过道两边各有一排座位。 窗户是用金属百叶窗密封的，但两盏枝形吊灯在天花板上相等的间距上闪耀着虚假的欢呼声。 火车转弯时，车厢轻轻地来回摇晃，汽笛发出简短的警告。 哈瑞斯跪了下来，沿过道向膝盖处看去。 如果有电线，他就看不见了。 他知道泰伦斯现在会追上他，猎人随时都可能从他背后的门里冲出来。 哈瑞斯不能再等了，他站起身来，慢慢地沿着过道往前走，双手举在胸前，眼睛注视着膝盖或脚踝上电线的闪光。 哈瑞斯开始有点出汗了，车里一定有什么东西，等着他闯进去。 或者是没有陷阱，这只是个心理陷阱他走近第二盏吊灯，离下一辆车大约20英尺。 当他走近枝形吊灯时，他抬起头来，眼睛在铜臂上寻找一件隐蔽的武器，可是没有找到。”“他的左脚陷进了地毯大约四分之一英寸，他听到门闩松开时发出的轻微的咔嗒声。”他踩到了一个压气垫上。 他感到脖子后面吹来了死亡的寒风，“一瞬间，哈瑞斯已经伸手抓住枝形吊灯，把膝盖拉到了胸前。 藏在他左侧地板上的猎枪发出隆隆声，铅弹穿过他两秒钟前膝盖还在的过道，落在他右侧的座位上。 

在另一次心跳中，猎枪的第二枪管开火，炸毁了座位。 碎木片和碎布片在震荡中旋转着，“哈瑞斯把脚放到地板上，把枝形吊灯放下。 蓝色的硝烟围绕着他。 他看了一眼失事的座位，就知道散弹枪会对他的膝盖造成什么伤害。 他会一直在地板上扭动，直到泰伦斯来了。”“他听到汽车另一头的门开了。 他回头看。 泰伦斯身着卡其色猎人服，举起步枪，瞄准目标，开火了。 子弹越过他的左肩，砰的一声击落了百叶窗，“泰伦斯还没来得及重新瞄准。 哈瑞斯一动也不动地跳了起来，一头撞进了车门。 正如哈瑞斯所料，有一个士兵在那里。 那人手里拿着一支手枪，弯下腰去抓住哈瑞斯的大衣背面，把他拉了起来，“哈瑞斯没有等那人把他拉上来，而是用自己的力量跳了起来，用头顶猛击士兵的下巴。 那人摇摇晃晃地往后退，眼睛睁得大大的，疼痛得模糊了。 哈瑞斯抓住那人的手腕，把枪转到一边，用手的扁平部分朝拉伯人的尖鼻子打去。 士兵的鼻子碎了，鼻孔里喷着血，哈瑞斯抓起鲁格枪，把他像一袋稻草一样扔了出去。 他转过身来，透过门上嵌着的小玻璃看过去。 泰伦斯已经走到过道的一半了。 哈瑞斯举起鲁格枪朝玻璃开火，看见泰伦斯突然停了下来。 步枪管正在上升。 两支枪同时开火，“哈瑞斯周围的木头碎片爆炸了，就像玻璃碎片飞向豪斯·泰伦斯一样。

 哈瑞斯的右大腿被一种烧灼的感觉吻了一下，电击使他跪倒在地。 门上的玻璃嵌入物不见了，木头上有一个男人拳头大小的洞，泰伦斯的子弹就从里面穿过去了。 哈瑞斯又朝门开了一枪，几秒钟后，另一支步枪的子弹击中了哈瑞斯的头上的墙。 这是个危险的地方。 哈瑞斯蹲起身来，一只手按在右大腿上泛起的红斑上，然后从隔壁的门退到前边的车厢里，“火车车轮的轰鸣声使他转过身来。 他所坐的车没有地板，只是一个金属百叶窗的贝壳，哈瑞斯站在边上看着铁轨上飞驰而过的模糊影像。 在他的头顶上方，有一根铁管连着天花板，长度约有六十英尺。 除了一只手一只手地放在烟斗上，没有别的路可走。 他朝他刚进来的那扇布满弹孔的门望去。 泰伦斯在等待时机。 也许是鲁格枪的一只子弹击中了他，或者是玻璃吹到了他的脸上。 哈瑞斯突然想到，他摆脱这个疯子的利维坦的最好机会就是继续开到火车头，控制油门。 如果泰伦斯受了重伤，士兵们可能会去搜捕。 不管怎样，他不能在这里等太久了；步枪子弹在他的大腿上打了一个凹槽，他流了很多血。 再过几分钟，他的力量就会变成回忆。 他把鲁格手枪插进腰带，跳过急流的栏杆，双手环抱着铁管。 他的身体来回摆动，温暖的血液顺着右腿流下来。 他沿着管子往前走，一只手尽量伸得远，另一只手却松开了。”“哈瑞斯刚过了中点，就听到车轮的隆隆声中传来一声高威力步枪断了的枪声。 子弹击中管道左侧约6英寸的天花板。

 哈瑞斯扭过头，看见泰伦斯站在他身后的门口，又一轮盘旋。 泰伦斯咧着嘴笑，脸上有玻璃划痕形成的深红色小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