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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科洛迪默

第6章 科洛迪默

书名:狼人纪元作者名:火焰公子本章字数:2010更新时间:2022-08-13 18:57:08

撒克逊呼吁盟军从西方发动进攻。没有一个国家,即使是像拉伯这样强大的国家,能够在两条战线上发动战争。所以,如果我们能抓住文森特直到他的弹药和汽油用完,我们就能强迫他回到克罗默蒂。如果我们幸运的话,就能过去。” 

“我不知道你相信运气。在我出生的地方,‘运气’和‘蛮力’是一回事。” 

“哈瑞斯,你从哪里来?”

“离这儿很远的地方。”他回答,说这话的口气告诉她,他的私生活再也不谈了。 

“厨房里有一个巧克力蛋糕。我去给我们煮点咖啡。”她站了起来,但他跑得更快。 

她还没来得及走出两步,他就到了她身边:“我心里还想着另一道甜点。”他握着她的手,慢慢地,手指一指一指地吻着它。

她用胳膊搂住他的脖子,心跳得厉害。 

他毫不费力地把她抱起来,然后从桌子中央的一个蓝色花瓶里摘下一朵玫瑰花。

他带着她沿着盔甲大厅走上楼梯,来到她的卧室,里面有四柱床,可以看到伊莱雷城群山。

他们在烛光下互相脱了衣服。 她记得他的手臂和胸部毛茸茸的,但现在她看到他受伤了,胸部缠满了胶布绷带。 

“你怎么了?”她问。

她的手指抚摸着他坚硬的棕色肌肉。

“只是一点东西,我被缠住了。”

他看着她的裙子滑落到脚踝上。然后他把她从衣服上抱起来,让她靠在冰凉的白被单上。

他现在也是裸露的,暴露在烛光下的肌肉节显得更大。 

他轻轻地把他的身体放在她的身旁,她在他微弱的古龙水气味下又闻到了一股气味。 

这是一种麝香的香味,她又一次想起了绿色的森林和吹过荒野的寒风。

克拉拉放起音乐,耳语着,呻吟着,因为温暖的海浪在她体内形成,冲撞着她的感官,然后就是那炽热的爆炸声把她从床上掀起,让她喊出他的名字。 

她像一片秋天的落叶一样向后靠着,五颜六色,边缘也枯萎了。她需要他的一切,每一寸,以及他能给她的一切。 

但是,即使在大漩涡之中,她也感觉到他把自己孤立起来,仿佛他自己有什么东西是他也做不到的。 

她觉得她听到了他的咆哮,但是声音压住了她的喉咙,她不能肯定那不是她自己的声音。

他颤抖着,手指捻弄着缠在一起的床单。 

她用双腿搂着他的背,力劝他留下。 她的嘴唇触到了他的嘴,尝到了他努力的味道。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又说话了,但这次是低声细语,话题不是斯科尼,也不是战争,而是激情的艺术。

然后她从床边的桌子上拿起玫瑰,沿着他那令人厌烦的坚硬的步子走下去。

蜡烛烧得很低。 哈瑞斯仰面躺着睡着了。

克拉拉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他呼出一声微弱的沙哑的隆隆声,就像一台保养得很好的发动机。

过了一会儿,她醒了,吻了吻他的嘴唇。 他睡得很香,没有回答。 

她的身体感到一种愉快的疼痛,她感到舒展,重塑成他的形状。 

她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把他那凹凸不平的脸记了下来。 

她想,她已经来不及感受到真正的爱了。 

有太多的尸体,太多的船只在夜里驶过,她知道她是有用的,作为一个避难所和联络人。

谁需要庇护,这就是全部。 

当然,她决定和谁上床,什么时候上床。

但是已经有很多了。 

两张面孔混合在一起,但他的面孔却分开了。 

他不像其他人,也不像她认识的任何人。 

她想,还是把这叫做女生迷恋吧。 他有他的目的地,而她也有她自己的目的地,这两个港口不太可能是同一个港口。

她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以免吵醒他,赤身裸体走进了隔开卧室和更衣室的大衣橱。 

她打开灯,选了一件白色的丝绸长袍,耸了耸肩,然后拿了一件棕色的毛巾长袍——一件男人的长袍,脱下衣架,把它披在卧室里一件女性形状的服装上。 

一个念头闪过:也许在她真正入睡之前,在她的胸脯间喷上一缕香水,梳上一绺头发。 

车子可能在早上七点开过来,但她记得他喜欢五点半起床。

克拉拉手里拿着那朵用得很好的玫瑰走进更衣室。 桌上还有一盏蒂凡尼小灯。 

她闻了闻玫瑰花,闻了闻它们混合在一起的香味,然后把它放进花瓶里。她心满意足地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画笔对着镜子看。

那人站在屏风后面。 她可以从上面看到他的脸,在恐惧面前,她意识到这是一个完美的杀手的脸:毫无感情,苍白,平淡无奇。 

那是一张很容易混入人群的脸,你一看见就会想不起来了。

一阵礼貌的咳嗽,子弹击中了克拉拉的后脑勺,正是刺客瞄准的地方。 

她的血、骨头和脑浆都溅到了玻璃上,她的头在美丽的瓶子里砰的一声掉了下来。

他走了出来,走得很快,穿着紧身的黑色衣服,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那支消音器的小手枪。 

他瞥了一眼挂在阳台栏杆上的橡皮抓钩,绳子一直拖到院子里。 

她死了,任务完成了,但他知道这里也有一个古尔特工。 

他看了看手表。 差不多十分钟后,汽车就会在大门外迎接他。 

“时间足够把猪送进地狱了。”他扳起手枪,从隔间里冲了出去。

那是母狗的卧室,一支低矮的蜡烛在摇曳,床单上有一个形状。 

他把手枪对准枪头,用另一只手臂稳住手腕:枪手的姿势。 

消音器发出嘎吱声——一次,再一次。 

然后,就像一位优秀的艺术家必须看到他的艺术成果一样,他把被单从尸体上拉开,除了那不是一具“尸体”,那是一件假人衣服,在它空白的前额上有两个弹孔。

一个动作,在他的右边。

凶手惊慌失措,扭动身子想摆脱枪伤,但一把椅子撞在他的背部和肋骨上,他的手指还没来得及挤压就把枪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