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这可不是仁慈的时候

它们是凶猛的生物，有五英尺长，也许三英尺高，当我的气味到达那两只时，它们停止了争斗，退开了。其中一个发现了我并尖叫起来。另一个紧随前者的目光，把目光投向我，冲锋。我举起长矛以示自卫。

野猪在离我站着的地方大约十英尺远的地方转过身来，转向一边，凶狠地哼着鼻息，那头远方的野猪朝着我慢慢地、有目的地跑来。它在几英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恶狠狠地盯着我，用蹄子踩踏地面，然后飞奔而去。我轻而易举地避开了它的冲刺，当它飞驰而过的时候，我设法用我的棍子头打它的一只耳朵。

它咆哮着，急转弯，又向我扑来。这次我跳过它，用我的矛戳它的眼睛，差点没刺中。当我着陆时，第二只野猪攻击了我。它向我扑来，像鲨鱼一样张嘴闭嘴，疯狂地扭动它的长牙，我躲开了攻击，但却绊了一跤。

由于我脚上的神经末梢被破坏了，我意识到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依赖它们了。我脚底的麻木意味着我可能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随时被绊倒。 我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其中一只野猪看见我绊了一跤，从侧面用力撞了我。幸运的是，它的长牙没有咬住，虽然那一击把我打得喘不过气来，但我还是滚开了，恢复了平衡。 

不知不觉，一大块隆起的肉直向我扑来。出于本能，我走到一边，用长矛猛刺。当我举起长矛的尖端时，血染红了它，野猪围着我盘旋，短暂的喘息了一下。我很容易就认出了我打伤的那只野猪——它的鼻子一侧有一道长长的口子，鲜血从口里滴下来——但它伤得不重，几乎不能阻止更多的攻击。我向它挥舞棍子，它就转开了，喷着鼻子。另一只跑得很认真，但头低得太快，所以我赶紧退到一边，头上的吸血鬼喊著忠告和鼓励，我却把它们的呼声淹没了，把注意力集中在野猪身上。 

他们又围着我转，用蹄子铲起尘土，坚定地深呼吸，那头没有受伤的野猪突然停止了转圈，冲锋起来。我侧身走开，但它抬起头来跟着我。我的腿部肌肉绷紧了，我跳起来，试着用我的棍子敲它。但我跳的时机不对，那头野猪没有和野猪连在一起，而是和我连在一起，它的头和肩膀把我的腿从我的脚下摔了下来，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还没站起来，那头野猪就飞快地转过身来，扑在我身上，它那滚烫的呼吸遮住了我的脸，它的长牙在坑里昏暗的灯光下危险地闪动着，我用棍子打了那头野猪，但是打得不起作用。它耸耸肩，用长牙戳我。我感到有一只象牙扎破了我肚子上的绷带，把下面烧焦的肉切得很浅。

如果我不赶快行动，野猪就会对我造成真正的伤害，我在棍子的末端抓住那个圆球，把它塞进野猪的嘴里，把它急切的鼻子捂住。野猪生气地咕哝了一声，撤退了。 

我爬起来。就在我这么做的时候，第二头野猪从后面撞了我。我跌倒在第一头野猪身上，头像球一样从后跟滚过来，撞到了栅栏上，当我坐起来发呆的时候，我听到一头野猪直冲过来的声音。由于没有时间确定，我盲目地向左俯冲。野猪没有打中我，猛烈的咔哒声响起，它用头全速击中了栅栏，我已经扔掉了长矛，但我来得及捡回来，而野猪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我希望它会倒塌，但是几秒钟后它就恢复了，看起来还是和以前一样卑鄙和有目的，我的棍子仍然卡在另一头野猪的嘴里。除非它掉了下来，否则没有办法把它弄回来，我紧紧地抓住我的长矛，决定向野猪让出足够的地盘。 

是时候向他们发起挑战了。我蹲下身子，把矛举在面前，向前走去。野猪不知道我的行为是怎么回事。他们全心全意地向我扑来，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后退去。很明显，它们没有感染大量的吸血鬼血，否则，它们会不顾安全，疯狂地连续攻击，当我把它们赶到坑的另一边时，我把注意力集中在那头带血的野猪身上。

对付两个似乎不太安全，所以撤退得更快。我假装攻击那头嘴里叼着棍子的野猪，向空中挥舞我的长矛，所以它转身逃走了。当另一个稍微放松的时候，我改变了方向，跳上了它。我抓住野猪的脖子，紧紧抓住它的吼叫和跃起。

它几乎拖着我绕着坑走了一圈，然后就失去了动力，停了下来。当它试图用它的长牙去抓的时候，我用我的矛去挖它的眼睛。我打中了它的鼻子，割破了它的耳朵，又割破了它的另一只耳朵，然后又打中了它的右眼，野猪失去了它的眼睛时的咆哮几乎使我聋了。它比之前更狂野地摇晃着头，用长牙挠我的肚子和胸膛，但并不严重。我紧紧抓住，无视我的手和手臂的疼痛，因为烧伤的伤口被撕开，血液自由流动。

我上面的吸血鬼非常兴奋，喊道“杀了它！杀了它！”在空气中弥漫着。 

我为那头野猪感到难过——它攻击我只是因为它被激怒了——但它是它我还是我。

“这可不是仁慈的时候，”我在野猪前面——这是一个危险的举动——我做好了正面进攻的准备。我站在右边，这样它就看不见我了，我把我的长矛高高举过我的头顶，等待适当的时机攻击。

几秒钟后，野猪用它的左眼看到了我，犹豫不决地停了下来，呈现出一个坚定的目标。我猛地把胳膊往下一拉，把矛尖穿过右眼刚才伸进去的那个缺口，深深地扎进了野猪发疯的脑袋里。它用后腿直立起来，发出刺耳的尖叫，然后重重地往下掉。

我躲开了它，但是当它一触到地面，野猪就像一头猛烈跳跃的野马一样乱蹦乱跳，我急忙往后退，但野猪紧跟着我。它看不见我，什么也看不见，也听不见我的吼声，但它还是跟着我。转身逃跑时，我看见第二头野猪正准备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