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原来如此

兰亭咬着唇，怔怔地道：“没忘……可是，此事不如先去告诉贵妃娘娘，再做主张。”

章台苦笑着摇摇头：“兰亭，你怎么这么傻？贵妃娘娘根本就不在乎咱们主子啊！只要咱们殿下敢挡了四皇子的路，不论是不是殿下犯的错，娘娘都势必会除了咱们殿下！”

宴明琅心中一惊，阿衡会遇到危险吗？

顾徵那么疼爱阿衡，为什么这俩丫头却担心阿衡？

和阿衡相比，隋玉莹自然没那么重要了。

宴明琅将草药交给了白术，又跑进书房，迅速在纸上写下了此药的用法用量，嘱咐白术一定要亲手交到宴知秋手上。

“兰亭章台，咱们走，带我去找阿衡！”

此去竹林，山路难行，加上又是雨夜，石板路上又湿又滑，三个人一人撑伞，两人提灯，互相搀扶着，才勉强站住脚。

平常一会儿功夫就能到的歇山半月亭，此时走了将近半个时辰，远远瞧见顾徵竟然将阿衡紧紧地桎梏，阿衡身子瘦弱，像只小猫儿一般，细细地哭，苦苦地哀求顾徵。

“哥哥，求求你放了阿衡吧……哥哥！我是阿衡啊！”

少女衣裳已经被撕扯开，露出了圆润白皙的肩头，和粉红绣着白猫扑蝶儿的肚兜。

顾徵根本顾不上阿衡的哭泣，像一头饿狼一样，把阿衡压在了没人考上，任凭阿衡如何挣扎，他也不闻不问，双眼赤红着，一面胡乱亲着阿衡的肩头，一面去扯阿衡的衣裳。

“阿衡，我太欢喜你了……”

他喃喃地梦呓：“你已经藏在我心底了，我恨为什么是你哥哥，我想把你藏起来，我不想看你对着别人笑，我不想别人看到你的眼睛，你是属于我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

顾徵眼神狂热，好像在打量一件珍宝一样，仔仔细细地描摹着阿衡的眼睛：“阿衡，我恨不得把自己的心掏给你，我不想强迫你，不想让你不开心，你便答应了我，好不好？”

“不好！”

宴明琅几步跑进了半月亭中，猛地推开了顾徵，顺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随即就听到竹林中一阵惊呼。

“谁？谁在那里！”

一个人影闪过，迅速朝着山下跑去。

顾徵眼神阴沉，拔脚追过去，很快就把那人抓了回来。

竟然是五皇子顾珏。

“五弟为何在此处？你又来了多长时间？”

顾珏慌忙摇头：“我……我什么都没看见，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四哥饶了我吧！”

什么都没看见，就等于是什么都看见了。

宴明琅叹了一声，顾珏若是将此事说出去，那对于顾徵来说，便是灭顶之灾。

夜幕中忽然划过一道闪电，惊得众人都回过神来。

阿衡哇的一声扑进了宴明琅的怀中，一双星眸哭得都肿起来了。

宴明琅心内苦涩，阿衡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再聪明，再狠厉，遇到这种事情，也还是难掩慌张。

她紧紧地抱住阿衡，冷眼看着顾徵：“四皇子预备怎么办呢？是杀了五皇子，还是……”

“不不不！四哥！”顾珏爬过来抱住了顾徵的腿，“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我对天发誓！如果我说出去的话，就叫我肠穿肚烂，永生永世不得轮回！”

这算是毒誓了，也不知道上辈子有没有发生这件事情，五皇子又到底有没有说出去。

又是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这黑黢黢的竹林，也照亮了顾珏脸上的恐惧和顾徵眼底的阴狠。

如果上辈子……

宴明琅忽地明白了过来。

钱氏秋狩过后，圣上忽然就立了三皇子顾裕为储君，舍弃了二皇子和四皇子，定然是因为今夜的缘故！

二皇子虽然重情重义，却很懦弱，加之有皇后这个娘亲，圣上本来就不看好他。

而顾徵却不一样，从现在的局势看，圣上明明更喜欢顾徵一些，忽然舍弃顾徵而看重三皇子顾裕，那就只有一个原因，顾徵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比方和阿衡之间的兄妹不伦。

怪不得上辈子顾裕登基之后大开杀戒，把几个兄弟都找了借口杀了，只留下了一个顾珏，原来是因为顾珏告密，为顾裕除了顾徵啊。

宴明琅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原以为顾徵是个明君，却不想他背地里做出这样的龌龊事来，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起了心思，这种人还值得跟随吗？

顾徵面色如同这雨夜一般，阴沉沉的：“我信不过你。”

他拎起了顾珏的衣领子，一只手掐住了顾珏的脖子。

顾珏慌张起来：“四哥！求求你……四……”

“哥哥！”

阿衡惊恐大叫：“你放了五哥！你快放了他！”

顾徵手一松，顾珏就瘫倒在地。

“为何要我放了他？”

阿衡依旧很害怕顾徵，看都不敢看顾徵一眼：“五哥毕竟是我们的手足，哥哥杀了手足，就不怕遭天下人唾骂吗？这是其一。”

“其二，这是在篁园，哥哥在这里杀了人，杀的还是五哥，爹爹必然会叫人彻查此事，哥哥难道想让我的人帮忙隐瞒吗？”

阿衡声音低沉起来：“我对哥哥不设防，哥哥在，我从不叫暗卫跟随，对爹爹也从不设防，我和爹爹才见面，我不想骗他。”

顾徵难掩面上苦涩，他根本不想伤害阿衡，却终究还是伤了阿衡。

“阿衡，我……”

“哥哥不用解释了，过了今夜，我只当这一切都没发生过，以后哥哥若无事，还是不要来找我了。”

阿衡从宴明琅怀中钻出来，在兰亭和章台的服侍下，勉强穿好了已经被扯破的衣裳。

章台要急着和阿衡换衣裳穿，被阿衡制止住了，她一手牵住了章台，一手握住了兰亭：“我总算知道哥哥为什么不待见兰亭章台了，今日明琅姐姐也在，我想求哥哥一件事。”

顾徵忙道：“什么事？阿衡你尽管说，你想要的，我没有不答应的。”

阿衡目露痛苦之色：“哥哥待我如平常一般就好，我要哥哥答应我，不许伤了兰亭和章台性命，否则，我死都不会原谅哥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