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她是高手

我陷入了长时间的思考之中，香烟一根接一根。

谭京墨一副很有耐心的样子，默默等待着我的回答。

“当然，毫无疑问。做老千，上赌桌，才是最容易挣钱的，可想要成为一名合格的老千，并不是一蹴而就的！所以，你对我给你提供的这三个选择，还有什么疑问吗？”

我又沉默了几分钟之后，谭京墨终于忍不住打破沉默。

“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说实话，这三个选择对我而言，我感觉都不是最优选。

尤其是在我知道了有一定的风险之后。

谭京墨好像也失去了耐心：“当然还有……那就是维持现状，继续做服务员……不过我听阿琛的说法，貌似你不是很想在我们会所当服务员呢！”

我想到了之前小丁在麻将馆的遭遇，想到我这一次在会所的遭遇。

我心说我是不可能再去当服务员了。

这辈子都不可能当服务员了。

“灯……”

我点燃了一根香烟，一脸正色对谭京墨说道：“只要会所能给我提供安全保障，让我没有后顾之忧的话，我去做灯……”

“你……不想做一个老千吗？”

我没想到我回答了之后，谭京墨突然又给我抛出这样一个问题。

这一刻我总感觉谭京墨是故意在给我下什么套路。

可是我从谭京墨的言语中，却找不到任何破绽。

我叼着香烟，沉吟了一声：“那……怎么样才能变得跟你一样有钱？你在会所里……是做什么的？”

谭京墨面色淡然：“这重要吗？”

我点点头：“重要啊……我总要有一个奋斗的目标才是吧？你看你……开豪车，住别墅……我把你当成一个奋斗目标，难道不好吗？我也想开豪车住别墅……”

谭京墨嗯了一声：“我是灯……”

“哦……啊？什么？你是灯？”

我一脸诧异地望着谭京墨。

我忍不住开始对谭京墨进行打量。

谭京墨是灯？

我心说就谭京墨这个气质，哪一点像灯？

“你像灯？”

“我不像？”

“木头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你不是会所的经理吗？怎么变成灯了？”

“谁跟你说我是会所的经理？”

“啊这……这这这……”

仔细在脑海中回想了一下。

貌似确实没人跟我说过谭京墨在会所里是做什么的。

只是从谭京墨跟客人以及琛哥交谈的态度来看，我只知道谭京墨在会所里，一定是个牛逼人物。

谭京墨云淡风轻地说了一句：“我是灯，而且我们场子里不管是明灯还是暗灯，都必须要通过我的面试……”

我暗暗吞了口唾沫。

再次看向谭京墨的时候，我目瞪口呆。

“你确定你没跟我开玩笑吗？”

“我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

“我听说，能当灯的……不管是明灯还是暗灯，曾经在赌桌上一定是高手……而且当明灯的，极有可能是高手中的高手……你是哪一种？”我讶然道。

谭京墨想了想，说：“那应该勉强可以算是高手的行列吧……”

谭京墨说着，忽然伸手拉开了茶几的抽屉。

她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副扑克牌直接扔在茶几上。

“干什么？”我问。

谭京墨道：“你刚刚不是说……想以我为目标而奋斗么？我是灯，那……你也想当灯了。可是以你的水平，在我看来，还不足以成为场子里的灯……所以在你正式成为灯之前，你就好好练习吧！”

“你让我练习什么？”

“当然是手法……”

“可是我不是要当灯吗？我不是应该练习眼力吗？练手法有什么用？”

谭京墨冷声道：“不管你是想成为一个灯……还是一个老千。手法都是最基础的……如果你连基础的手法都不会的话……那别的老千在你面前使用手法的时候，你光有眼力有什么用？”

谭京墨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个道理。

我记得刚刚谭京墨说，老刘说我眼力不错，就是我学到的一些东西实在是太基础了。

这就导致我即使知道别人在赌桌上可能会有问题。

但是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就像之前在山上。

我明明知道那一桌子的人都是老千。

我也知道也许每个人都出千了。

可我就是看不出他们是怎么出千的！

我再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谭京墨有些不悦地道：“难道你觉得我说的有问题吗？还是你不相信我说的……你难道还想让我来证明一下自己么？”

谭京墨这么一说，我顿时来了兴趣。

我贼兮兮地搓了搓手：“木头姐……我也不是不信你啊……但是你总得让我信服不是么？你说你是灯……而且我记得你还说过……能成为灯的人，基本上都是老千转行的……那按照这个逻辑，你应该也是个十分厉害地老千了？你想让我练习手法……你总得证明一下，你有让我练手法的资格不是么？”

虽然我知道，哪怕谭京墨根本不需要向我证明什么。

我也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让谭京墨来证明。

可我还是很好奇，像谭京墨这样一个冷冰冰的，如都市女总裁一样的女人。

真的曾经是个老千么？

真的会手法么？

真的……是个灯么？

谭京墨一言不发。

她伸手就拿起扑克牌准备拆封了。

一看到谭京墨这个动作，估计是想在我面前演示手法了。

我内心莫名感觉有些兴奋起来。

谭京墨拆封扑克的时候，我叼着香烟在一旁痞里痞气地道：“之前老刘呢……在我面前表演了洗四条龙……当时我看了十分震撼……如果你也会洗四条龙，那我就信了！”

谭京墨的动作稍稍停顿了一下，嘴里有些不屑地说了一句：“四条龙？这不是有手就行吗？”

我不由得嘴巴张大：“有……有手就行？”

“对，我说有手就行……有什么问题吗？”

谭京墨说着，把拆封好的扑克放在我面前，指了指。

我自然明白谭京墨的意思。

我快速拿起扑克，开始把一副原封的扑克牌打乱。

我尽量越弄越乱。

谭京墨似乎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过了一会儿，我打乱了扑克，把杂乱的扑克放在了谭京墨面前。

“来来来，让我看看什么叫有手就行……”

虽然我知道，以谭京墨这样的人设，估计不太可能会吹牛。

可我还是有些半信半疑。

甚至有些期待。

谭京墨拿起了我打乱的扑克。

她面无表情，开始洗起了扑克牌。

谭京墨一边洗牌，一边道：“若不是姓刘的有交代，我是没工夫陪你这个小孩子在这里过家家的……而且还要麻烦我来给你安排工作！我可以满足姓刘的要求……但我希望有一天你能让我看到，我的付出是值得的！”

谭京墨说着，她已经把扑克牌洗了好几遍了。

她突然把整副扑克牌往桌上一拍，盯着我，沉声道：“如果你想住在我这里，如果你还想继续在会所里住下去……那就按照我的要求去做。想成为一名合格的灯，首先就要学会赌桌上常见的各种千术……而手法就是基础！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忘掉以前所有学过的东西，从洗牌练起……等我什么时候满意了，觉得可以了。我会一天教给你一个手法千术……直到你有资格去做一个灯为止……”

谭京墨说完，站起身，叹道：“我有些累了，我希望你能记住我刚刚说的话……”

她说着，转身朝着楼上走去。

我迫不及待伸手去拿起刚刚谭京墨洗好的扑克。

当我把扑克牌全部展开之后，整个人看得是目瞪口呆。

因为我打乱的扑克牌，在谭京墨洗了几次之后，已经完全洗出了我说的四条龙。

从上往下的四条龙，依旧是黑红樱方，而且每一条龙都是严格按照A到K的正序，连一张错位的牌都没有！

她……居然真的是个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