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清醒酒醉两人，怎解报名苦闷

之甬快要窒息了，双脚不停的乱踢，但古来的手稳得不正常，仿佛此时提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片纸。

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失去意识，之甬双指做钩状，就要往古来喉咙的软骨上扣。

古来随之放手，任凭之甬滑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把气喘匀了，尽快离开，密码我会改，给你个建议，千万不要再回到这里。”

古来平静的语气带着陌生的冰冷，喘均了气的之甬打量了一下这个穿着英式三件套的古来，又回忆了一下昨晚一起喝酒的古来。

“咳，你是叫古来吗？”之甬有点生气，谁被掐脖子也不会内心毫无波澜，但私自闯进来确实是自己不对，即使是对方告诉了自己进门的密码。

古来皱了皱眉头，很奇怪对面这个精瘦的弱鸡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昨天咱俩喝酒，你告诉我进门的密码，让我今天过来，聊一聊‘学者’的事情。”之甬单刀直入，盯着古来，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当古来听到‘学者’两个字，瞳孔骤然收缩，但依旧面无表情。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赶紧走，否则我报警了，这里不对外。”

之甬盯着古来的眼睛，想要说你大爷的，溜老子玩很有趣吗？信不信我把你打得你亲娘都认不出你？！

但是考虑到呈口舌之利不是自己风格，打又肯定打不过对方。

拍拍屁股，之甬说了声抱歉，打开门直接就走，他确认了一件事。

“‘学者’这事儿应该是真的，有没有那么夸张不知道，但起码这个职业是存在的。”

拿出手机，在网上搜索了一下，有关‘学者’的这个职业的信息什么都搜不到。

抬抬眉毛，之甬决定随缘。

有了前十天找工作的惨痛经历，之甬今天直接找了家代驾公司面试，不要求学历，会开车就行。

果然顺利通过，之甬看看代驾群里四十三岁的平均年龄，心情复杂。

可他兜里的钱越来越少，他必须找个能即时赚钱对体力要求不高的工作。

办完手续，时间来到晚上，他打开A代驾的司机端开始等待派单。

不知道为什么，古来对‘学者’的描述一直在之甬脑海中转圈圈，挥之不去。

下意识地，他又溜达到东万达附近，像是在自己生活了二十五年的城市里迷了路，来回徘徊。

“上古的典籍，人类最初的史书，藏了多少的秘密，你看了那么久的书，想不想知道真实的历史到底是什么。。。。”

之甬的回忆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系统给他派单了。

“您好，A代驾，系统显示您在东万达这边要去零公里西贝，没错吧？”

“没错，停车场B区见。”

咦？这声音挺熟悉啊，是谁来着？

来到停车场B区，远远看到一个打着双闪停在车位里的帕拉梅拉，之甬走过去，帕拉梅拉鸣笛。

拉开车门，“欢迎使用A代。。。”

卧槽，这不巧了么，是穿着英式三件套的古来！

古来看看穿着代驾服的之甬，揉揉眼睛。

“之甬？你怎么干开代驾了？不是让你今天来找我，咱们合计合计‘学者’的事儿吗？你是不是不相信我？是不是怀疑嗝？是不是。。。”

“？？？”之甬懵了隔壁，

“我上午去找你了，你掐住我的脖子放狠话，你忘了？”

“嗝。。。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学者’考核明天下午五点就截止了，你必须去，做代驾对得起你这长相气质么？对得起你看的六年书么？对得起你这变态的精神力嗝。。。么？”

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之甬觉得自己是越来越听不懂看不懂古来了。

“系好安全带，你打嗝说的话，没一句真的。”

“哎哎哎，说真的，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六年之前生死不知，六年前开始忙着活，现在是忙着死。”

窗外的霓虹透过车窗映在之甬脸上明暗不定，古来看着之甬，也是久久不语。

之甬故意把车开得飞快，甚至闯了两个红灯，古来也没有阻止，只是静静的坐在副驾。

“不管你是想逃离什么追逐什么，还是单纯的报复我掐你脖子，嗝。。。道路千万条，安全第一条啊！”古来下车拍平西服的褶皱。

“明天我还会再去找你，希望你能认识我这张脸。”

翌日，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样的剧情。

之甬躺在地上，心里不停的骂着妈卖批。

早上之甬抱着试一试的心态输入密码，门还真的开了。

在大平层溜达了一圈，古来便到了，而且他也确实认出了之甬这张脸...

所以他优雅的提起之甬的领子，把他扔在地上，一句话不说。然后优雅的提起之甬的领子，把他扔在地上，继续一句话不说。

如此循环往复，直到他确认之甬倔强而坦然的眼神并没有随着他的反复羞辱而有任何变化。

“你怎么又来了？听不懂人话么？”

“你还是个人么？耍我很有趣么？昨天我给你代驾时，你还怪我没准时赴约，让我今天再来。古来，你是不是把脑子喝坏了？今儿你不给我个交代，我就替你把门禁密码改了。”

古来嘴角抖了抖，转过身，手一挥，玻璃墙向上升起露出了一个入口，他径直走向吧台。

之甬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也走了进去。

“咦？你怎么不喝酒了？”看着把纯净水倒进威士忌杯的古来，之甬很是不解。

“说吧，你要什么交代？”

“你说下午五点‘学者’的考核就截止了，你说我必须去。”

“换一个，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之甬迷了，他开始回忆和古来认识以来的点滴，这很容易，毕竟两个人相识的时间加起来不过三天，有效沟通时间也就三个小时。

看着之甬默默不语，古来也不着急，自顾自地掏出kindle看了起来。

阳光透过大大的落地窗洒在健身器材上，然后开始往擂台挪，挪啊挪啊，终于挪到了吧台这边，轻轻钻进了还在思考的之甬眼睛里。

之甬起身，从酒柜里找到一瓶青岛，一瓶真露，混着倒在一个威士忌杯中。

“这样吧，你把这杯酒喝了，以后咱们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古来皱了皱眉，两指并拢把杯子推到两人中间。

“我问你个问题，你如果答出来，我就干了这杯，答不出来，你自己喝了，赶紧走！”

TM的服！但有机会。

“我为什么把门禁密码设置成 x³=15x+4？”古来不等之甬答应，直接抛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