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赌局1
书名:不老容颜作者名:梦亦幽-奇迹小说家本章字数:2678更新时间:2022-01-11 23:33:17
第二天一早,我发现自己是从石头台阶上醒来的,被硌了一宿,浑身酸痛啊!勉强抬起头,强睁开几乎被眼屎糊上了的双眼,发现那匪头大哥正斜倒在我脚旁,胸膛呼呼地起伏着。看来喝酒好使,他估计昨晚是看不得我那猴屁股一样的脸,把我当成兄弟了吧,喝高了掏心窝子的话都说完了。
我抬手揉了揉双眼,让视线更清晰些,起身看向四周,洞内侧面还有一方草席,一个火盆,洞壁上的火把早已熄灭。洞口被朝阳斜斜地插进来,映在洞壁上一束细细长长的光,像极了一道伤口,兀自发着光,孤单而又倔强。
透过洞口,我看到远处有一簇黄色在跳动,唔,别说这大哥在这帮山匪之中还是蛮有威严的、底下人的执行力也很不错嘛!昨晚喝的醉醺醺时发下去指令,这一大早的就干起来了,我那一刻忽然觉得要是那大哥不那么丑的话、要是不那么臭的话……诶呀,我在胡思乱想什么!
“什么情况?!弄这么大一口锅,是要煮人吃吗?”这大嗓门儿一听就是老三的声音,然后就是一阵骂骂咧咧,把旁边的匪头大哥给吵醒了。
“怎么大哥是要惩罚什么人吗?”大哥刚醒,就又听到了老三提高了八度的“隔空问话”,到是也不恼,只是抬头看我,慢悠悠问了声:“你这法子是管用的吧?”
嗯嗯嗯嗯嗯~我没说话,朝着大哥玩儿命点头,生怕他看穿我的心虚。
“那就让他作一会儿吧!”大哥用力伸了伸懒腰,又活动了几下筋骨,才慢悠悠朝洞口走去。
“走,出去看看准备怎么样了”路过我身边时,我赶紧屏了下呼吸。
走出洞口,但见外面的空地上支起了一口大锅,底下是烧的正旺的火,而锅内是滚烫的开水!好几个寨子里的人在那里添柴保持着熊熊的火势。隔着有点儿距离呢,我好像都能听见水里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老三正坐大锅旁,翘着腿,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斜眼看着我和大哥。大哥也没在意,径直走到老三跟前,“三弟一早坐在这儿是等着看我煮人的吗?”
“怎么,大哥当真是要煮人吗?”老三表情有点儿惊讶,看得出,他有点紧张了。
“哈哈哈,三弟不要怕,煮人到不至于!不过今天要在这里进行一场赌局,不知道三弟有没有这个胆量来参与一下啊?”
“赌局?赌什么?”老三眼睛里释放着狡黠的光。
“你决定参加了,我会告诉你。”
“切,哪儿有赌什么怎么赌都不说的赌局,这让人怎么参加?”老三有点儿急了。
“弟兄们都说三弟你艺高人胆大,对你的本事那是佩服的不行,今天咱们就来个盲赌,大家先报名,然后再宣布怎么赌,怎么样?”大哥说完,意味深长地看着老三,“当然,如果你怕输不起的话,不参加也可以……”
“怕?我老三就不知道怕字怎么写!”那老三果然不堪一“激”啊!嗖地一下子窜起身来,怒目道,“你说,要怎么赌!”
“老三,你觉得大哥平日里对你到底怎么样?”大哥却没有回答他,而是问了一个貌似与赌局无关的问题。
老三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有防备大哥会这么问,一时语塞,随即反应过来反问道,“这跟赌局有关系吗?”一脸的不屑。
“没关,但也有关系”大哥依然没有动怒,只是感觉他仿佛有些惆怅,“如果你还愿意拿我当大哥的话,其实这场赌局大可不必的……”匪头大哥转过身,眼神有些涣散,快到我旁边的时候低声喃喃。
大哥站在大锅前,面朝着滚烫的大锅及围观的众人,高声道:“兄弟们!你们三哥今天要跟大伙玩儿个赌局,来一局盲赌,先报名,赌注先下,最后揭晓赌法,有没有想要跟你们三哥玩儿玩儿的?”众人一听,交头接耳起来,看来都觉着这盲赌风险大,大家都很谨慎呀!
话说这法子还是跟父亲那里学来的,小时候我很调皮,父亲就会找一些我指定还做不来的事情来激我,比如给我几个扣着的碗,让我随便选一个,我傻傻地选完之后再告诉我,如果不能用手握住碗里的东西,就得受罚,那我自然不愿受罚的,结果掀开碗发现里面是好几只大肉虫子!我虽性子有些顽劣,磕磕碰碰的到不在意,却是怕虫子的,要么愿赌服输,要么就只能听父亲的话了。你以为就这?我长大些才发现,那些个碗里面其实扣的都是虫子!
没想到今天,这成了我自救的一种方式,是不是有点儿讽刺。
不管怎样,面对未知,还是有几个大胆的,想要出来试试。不过在下赌注时就都比较保守了,都是什么干五天活啦、什么打多少野味儿啦、甚至还有一个要裸奔的,反正没一个敢下个大赌注的,唉,没意思!
轮到老三了,大哥看着他:“三弟,你看大家都这么谦让,这是想把大赌注让给你呀!”
那老三一听,脸上有点儿挂不住了,但估计也觉出这赌局有点怪了吧,不想搞大,于是说道:“那我就赌我昨儿带回来的那一半儿货!”
昨儿晚我记得匪头大哥说,按他们寨子里的规矩,谁带回来的货,谁就可以自己留下最多三分之一自己随意分配,其他的上交大家分,但这老三经常私自多扣,有时甚至自己吃掉一半儿多,这大哥看在老二份儿上经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搞的下面兄弟怨声载道的。大哥只好经常把自己的私货分给大家,这才让大伙儿安分一些。可是,山寨里那么多人,大哥的存货也是越来越少,快要不够分了呦。老三倒是滋润的很,却还老是喊穷,也不知道他把那些存货都藏哪儿去了。
今儿这赌注从数量上来说是挂的住脸面的,可是对老三自己来说,其实也不太算什么吧!大哥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好”匪头大哥到也不介意,只沉声强调了一下,“愿赌服输!”说完,深深看了老三一眼。
“今天咱们的赌法也很简单,都看到这口锅了吧?只要能够把你的一只胳膊伸到锅底,在里面呆上十个数的时间,不喊疼的,就算赢!”
啊?这规则一宣布,一片哗然。
“这滚烫的水得多疼啊!……”
“不是要人命吗?……”
“哪怕赢了这胳膊也废了吧?……”
……
参加赌局的这几位也瞬间脸色煞白,这分明就是“煮人”啊!那几个胆大的立马怂了,马上表态不赌了,愿赌服输。匪头老大点头应允。
然后众人齐刷刷看向老三,都是期待的表情,硬生生把他架在那里,赌也不是,不堵也不是。我感觉他眼睛里都要喷出火来了,瞪着匪头大哥。
“怎么样,三弟?你不会也要退出吧?那这赌局可就没意思了啊!”匪头大哥微微一笑。
“我……我当然不会,不过……”老三吃了个哑巴亏,自然是不肯善罢甘休的,两眼一转,接着说:“不过就剩我一个人了,就算我不退出,这一个人也不成局啊?总不能让大哥你亲自跟我赌吧?”看来他是想拉老大一起下水了。
“大伙儿也都知道,大哥你是刀口上走过来的,我跟您比,那我不是必输无疑了!”
呵,看不出,这老三虽然心胸狭窄又贪婪,但也确实有点儿脑子,这番话说的是进可攻退可守哇!
“好,那我就跟你赌!”大哥凛然一声回应,令众人哗然。这是现在的大当家和二当家之间的对峙了呀!我感觉我是看到了一帮吃瓜群众。
“……”老三无言,估计没想到大哥会真的应下来吧。
“不过就像三弟你说的,我跟你比,我胜之不武”大哥到是也不谦虚,“所以,你来跟我的女人比!”说完就把我用力往前推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