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隔岸观火

宋氏见凌君泽眼神坚定，心中虽然对两人的决定有些不悦，却也只能当做不知。

宋氏将凌君泽留下，说是还有事情要交代，楚璃月便没有多留，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还没走进院子，楚璃月便隐隐察觉到今日院中气氛的不对劲。

“你们平日里是怎么学的规矩，连一杯茶都泡不好，这么难喝的东西，也好意思拿出来？”

秋兰被打后，小雀依旧不依不饶，死皮赖脸地在楚璃月的院外留了下来，说是要等楚璃月回来。

随后，便开始光明正大地开始使唤起人来。

秋兰已经倒了几次茶，每次却都能被挑出过错来。

“雀姨娘，奴婢这院子里怕是泡不到您想喝的茶，您还是回去喝吧。”

本来十分不耐的秋兰憋了一肚子的火，向来不发脾气的性格，眼下也忍不住开始动怒。

“你一个奴婢，居然跟跟我顶嘴！”

小雀在楚璃月院子里等得已经有些烦躁，左右不见楚璃月回来，眼前一个奴婢竟然也敢不将她放在眼里。

想到自己眼下的处境，小雀心中更是烦躁不已，站起身来，伸手作势就要朝着秋兰打过去。

“住手！”

楚璃月上前，直接拦下了小雀的手，用力一推，将小雀整个人都摔了出去。

“雀姨娘可真是好大的威风，来我院子里使唤人了。”

随后，楚璃月的目光朝着秋兰看去，目光盯在她脸上红肿的巴掌印时，顿时恼了。

“谁打的？”

秋兰眼神惶恐，之前一直隐忍的委屈，在看到楚璃月的瞬间，似乎尽数爆发出来，眼眶瞬间就红了。

“少奶奶……是她，雀姨娘来院子里就说要见您，奴婢说您不在，她就打了奴婢，还一直刻意刁难奴婢。”

楚璃月的面色瞬间就阴沉了下去，被推懵了的小雀似乎也回过神来一点。

她当即赔笑着上前，“少夫人，你回来了，误会，我那是不小心碰到了她一下，哪里有刻意刁难。”

楚璃月沉着脸冷冷盯着小雀，“是吗？姨娘这一下的不小心，用的力气还真是不小呢。”

小雀脸上明显地闪过一丝心虚，但是很快她就冷静了下来。

还不等小雀问涵柔中毒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楚璃月冰冷的声音再次盖下。

“还请雀姨娘给我个打伤我家丫鬟的理由。”

楚璃月平日里很少动怒，就算是面对犯错的下人，也一直都是比较和气的，眼下周身却是萦绕着凌厉的气息。

小雀被那双眼睛盯得一阵后怕，张了张口，却又编不出一个像话的理由。

“少夫人，我真的是……”

“啪！”

楚璃月扬手，直接毫不客气地在小雀的脸上来了一下。

小雀愣住，捂着脸，满眼的不可思议，“你，你怎么能……”

楚璃月面色没有半点波动，脸上扯出一丝淡笑，“哎呀姨娘，不好意思，我这手一不小心，伸手的时候力气就大了点，你没事吧？”

秋兰站在楚璃月身后，心底一片震惊，她就是心里委屈，想跟楚璃月告状。

本也没觉得楚璃月一定会为她出这口恶气，毕竟她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丫鬟而已。

可是看到楚璃月干脆利落挥出去的那一巴掌，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给看愣住了。

少奶奶，好漂亮！

小雀屈辱地捂着脸，满眼愤然地瞪着楚璃月，“楚璃月，你，你竟然敢打我？”

她似乎惊住，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楚璃月眸光淡淡扫了过去，“打你就打你，怎么，我一个主子，还打不了一个奴婢？”

她低下身子，眸光冷然地盯着她，“我看你这主子的日子过久了，是真的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了吧？要我来提醒你吗？你是卖到我们凌家的罪奴。不过是个奴婢，以为生下二房的少爷，还真的能飞天了不成？”

一直以来，小雀那只手也没伸到她的院子里，所以她可以当做没瞧见，如今她倒是连半点分寸都不要了。

敢打她院子里的人，什么东西，也不看清楚自己的位置在哪。

小雀一双眸子瞬间就冲了火，“楚璃月，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你早就以及跟刘氏联手，想要给我安下这个下毒的罪名是不是？我都知道了，什么少夫人，你就是一个贪图名声，不顾别人死活的小人。”

楚璃月微微皱了皱眉，这小雀的消息，倒是还挺灵通的，不知道又是从哪张嘴里听到的。

她缓缓站直了身子，似乎没有因为小雀的话受到分毫的影响。

“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风声，凡是都讲究一个证据，你要是真的没做什么亏心事，又何必如此紧张呢？”

“凌涵柔中毒的事情跟我没有关系，你不能将我定罪，我是冤枉的。”

楚璃月平静地看着小雀竭力想要证明清白的样子，心底突然涌现出一个奇怪的想法。

凌涵柔将证据交给她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在场，她也隐瞒着并没有散播跟证据有关的风声，小雀却知道得如此清楚。

看来，在二房的这一场博弈之中，还有人在坐山观虎斗，隔岸观火。

她正想从小雀的口中再套出些什么消息来的时候，院子里突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月儿，抱歉，二叔没想到她会来这里打扰你，我这就将人带回去。”

凌沐泽得到小雀在楚璃月院子里闹事的消息，匆匆赶了过来伸手就要将小雀拉出去。

小雀死活赖着不肯走，她知道，如今楚璃月是唯一能够帮她的人了，若是楚璃月都不出手，那么她这次是真的死定了。

“你还嫌丢脸丢得不够吗，赶紧离开。”

凌沐泽的声音带着一丝呵斥，看到眼前疯狂的小雀，眼底浮现出一丝陌生，仿佛都快要不认识这人了。

“我不走，走了她一定会指认我是凶手的，我没做过，我不会承认的。”

小雀大声呼叫着，凌沐泽见自己实在是拿她没有办法，只好让人将小雀打晕，直接强行给带回了二房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