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囊中之物

自从小雀上位之后，刘氏一病不起，整个凌府都变得清净了不少。

楚璃月也就没想着继续关注二房，只是凌涵柔近日花钱，不仅大手大脚起来，更是频繁出府。

就连冬菊，都察觉出不对劲。

“少奶奶，这二房不会是又憋着什么坏吧？咱们要不要派人盯着她？”

楚璃月将一切都看得十分通透，“不必，咱们只管做好自己的事，别担心，火，烧不到咱们院子里来。”

毕竟，这二房自己的院子着火，都得消费不少的力气才能扑灭。

小雀的身子倒是十分稳定，每日都会有大夫来请平安脉。

为了腹中胎儿的健康，小雀每日膳食过后，必定都会去院子里走一趟。

这日，刚散完步，准备回院子里的时候，却正好撞见了从外面回来的凌涵柔。

两人狭路相逢，凌涵柔埋着头，只想回自己的房间，却被小雀给拦了下来。

“呦，这不是涵柔小姐么？这天天往府外跑，莫不是会情郎？”

凌涵柔刚在外面跟人办完事，此时整个身体都是腰酸背疼的，听到小雀这番话，就像是被踩住了尾巴的猫。

她顿时大声反驳道：“你胡说什么？”

这幅被人说中心事的模样，实在是太过明显，小雀的眸光在她身上幽幽转了一圈，随后落于她眉眼之间的春色之中。

未出阁之前，她却是不明白凌涵柔这眉眼之间的变化是什么，可是看到自己身上的改变，还有凌涵柔那心虚的眼神，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没想到，在凌府的小姐，居然也会在外偷男人。

小雀心中越想越是欣喜，要不是刘家出事，她也是堂堂正正的一个大小姐，嫁给一个家世清白的男子为正妻也绝不在话下。

可是如今她成了奴籍，就算是将来出嫁，也许配不了什么好人家。

这凌家二房小妾的地位，自然是满足不了她的。

这凌涵柔若是不洁，便是刘氏管教不严，到时候只要她稍微使点手段，将她从这个正房夫人的位置上拉下来。

再剩下一个儿子，将来这二夫人的位置，还不是她的囊中之物！

小雀越想越是兴奋，看向凌涵柔的眼神中，不自觉多了两分欢喜。

这可是送上门来的把柄啊。

凌涵柔的事情被小雀拆穿，只觉得浑身不自在，绕过小雀就想往回走，却被小雀一把拦住去路。

“涵柔小姐这么急着走做什么？做完那档子事，眼下你怕是站着都累吧？

你说，你爹娘要是知道你做下这种不知廉耻的事情，会怎么看你？”

凌涵柔被越说越怕，“你闭嘴，你这个贱人，自己下贱便将所有人都想得和你一样龌龊，滚开，我要回去。”

她情急之下确实有些慌了，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起初也是有些怕的。

可是第一次回府没有被发现之后，又尝到了甜头，便更加食髓知味，每每一人独处时，便忍不住想。

这才有了一次又一次地出府。

凌涵柔推人的力气并没有多大，可是小雀整个人却跌倒在了地上。

“啊……”

小雀一声惊呼，身边的丫鬟齐齐涌了过来。

“雀姨娘，您怎么了？”

一番呼天抢地，顿时将院子里附近的人全部都吸引了过来。

正好此时的凌沐泽从老太爷那边回来，准备去看看小雀，没想到，就正好看到了这一幕。

“雀儿。”

凌沐泽一声低呼，面色焦急地大步朝着这边走来。

凌涵柔看着凌沐泽走来，心中暗道不好。

“雀儿，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疼？”

凌沐泽满脸关心地将小雀扶了起来，小雀借此依偎在凌沐泽的身上，满脸委屈。

“老爷，妾身也是为了柔儿好，她年纪还小，若是被男子骗了去，做下错事，那可是要悔恨终身的。

我也只是想要关心她，没想到我不过是随口一提，她却像是被人戳中了心事一般，想要这般害我。”

原本在房间里养病的刘氏，听到凌涵柔跟小雀发生了冲突，便也顾不得身体的难受，直接爬了起来，正好听到小雀状告吧凌涵柔的这一番话。

“胡说八道！我家涵柔清清白白，你凭什么侮辱她？推你怎么了？

别以为你肚子里有了孩子就能无法无天，涵柔是二房嫡出的小姐，你敢这么侮辱她，打你都是轻的。”

刘氏是府中最沉不住气的，这些日子受了小雀多少委屈都忍着，可是听到她侮辱凌涵柔，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凌沐泽看到刘氏出来，不过数日，刘氏整个人都老了一圈，凌沐泽看着这样的刘氏，心底不自觉划过一丝愧疚。

十几年的夫妻，说是完全没有感情也是不可能的。

可是听到刘氏这般骂小雀，那仅存的一丝动容，也消失无臾了。

“刘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我知道你看不惯小雀，不喜欢她，却也不能这样谋害人命。”

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刘氏整个人一颤，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我害她？

老爷可真是会偏袒人，这没教养的东西你收进来就算了，府中的规矩也该好好教教她，一个下人，也敢编排主子，就算是告到老夫人那里，我也不怕。”

躺在床上养病的这段时间，她也看开了不少，她跟老爷之间，不是一日两日的淡薄了。

从前虽说两人未有什么亲密之举，可至少还是相敬如宾的，明面上该有的尊重，他也从来都未少过她一分。

被这个小贱人勾了魂之后，老爷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今有老夫人撑腰，这小贱人已经进了二房，已经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可她绝不会让这小贱人得到更多。

她苦心经营这么多年，可不是为了别人做嫁衣的。

小雀窝在凌沐泽的怀中，见刘氏如此胸有成竹地维护凌涵柔，心底满是讥讽。

看来这个刘氏，对于自己的女儿，是半点都不了解呢。

小雀面色突然一变，捂着肚子就开始喊叫起来。

“哎呦，老爷，妾身肚子疼，不行了，好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