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铁证如山

看见眼前那被困住的女人，她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心惊肉跳，不过是短短几分钟，她的后背就不由自主地出了一身冷汗。铁证如山？

可是她却偏偏不想就这么承认。看见她的样子，因为凌君泽的坦荡，即使事实已经摆在了她们的眼前。

就算是宋氏也无法继续假装一无所知了。

“这是怎么回事？”宋氏和对视一眼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

在他们惊惧的目光中，凌涵柔曾经做过的那些事情还是被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这不可能！”

宋氏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她紧紧盯着凌君泽和楚璃月的脸，好像要从上面找出一些属于谎言的痕迹一般。

最后，她只能颓然地坐了回去，看向凌涵柔：“他们说的，都是真的吗？”

凌涵柔摇头想要否认，可是人证物证俱在，在凌君泽凛冽的目光下，她只能收回了那些违心的话语。

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我没想，我只不过是开个玩笑……楚璃月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家人，我怎么会害自己的家人呢？”

这会儿的她，倒是展现出几分情真意切的样子，宋氏和听到凌涵柔如此凄惨地证明，其实在心里已经对凌涵柔信了几分，更何况，家丑不可外扬，他们之间的家事让凌君泽一个外人介入是什么意思。

现在的宋氏和已经有了几分息事宁人的心态，凌涵柔也看出了他们的态度，更加卖力地为自己脱罪起来。

“凌涵柔也是一念之差，楚璃月你又何必得理不饶人呢？”

宋氏叹了口气，一派大度的模样。

听见她的话，楚璃月的眼眶里立刻涌出一层水雾。

凌涵柔也不断地磕头，话里话外却都是念着两人之间的情谊,仿佛如果楚璃月不原谅她就是不忠不孝、无情无义一般。

“所以呢？”楚璃月的声音颤抖着，“你陷害我这件事就可以这么轻易地过去了吗？”“妹妹着实言重了，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看见楚璃月那眼泪汪汪的样子，凌涵柔不知道怎么就感觉自己松了一口气一般，“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你又何必让我们之间闹得这么不愉快吗？”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好像楚璃月在不答应她的要求，就是不懂大方、不识大体的那种人了一般，楚璃月也想到了这一层，迎着凌涵柔和宋氏审问一般的目光，她闭上眼睛，听见自己的声音是恰到好处的颤抖和脆弱：“那么，姐姐，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可以吗？”

“你尽管去问吧。”

宋氏代替凌涵柔给出一个答案。

“那么，”她的声音在短暂的啜泣后变得前所未有的平静，“你既然这么念及旧情，为什么要对我不依不饶，如果不是凌君泽……如果不是凌君泽出现得及时，恐怕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现如今，我只想知道，你到底是为什么？”

她哽咽了，宋氏看见楚璃月的样子，连忙让旁边的人送去干净的帕子，替她擦擦脸，看向凌涵柔的眼神里也不由地多了几分严厉。

凌涵柔连忙摇头：“妹妹是断然不能把这种祸事按到我的头上的，无论妹妹相信与否，这一切都像我所说的那样是你误会了……若是妹妹仍旧过意不去的话，我便在此给你诚心诚意地道个歉好了。”

楚璃月不说话，只是凄凄切切地看着她，凌涵柔慌了：“不行我们就有人证，大可叫那书生直接来对峙，到时候真相便可明察。”

“若是你早就和那书生串通好呢，毕竟若真的是一场误会，你又怎么能确定那书生不会为了摆脱自己的嫌疑反咬一口你呢？”

凌君泽冷笑一声，但却并没有拒绝他的提议，很快那个书生便被带了上来，他知道自己做了错事，所以一看见这几堂会审的模样，顿时就抖如筛糠。

“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有做。”

那书生干脆低头眼睛一闭，也不管自己究竟往外说了什么，就争辩了起来，“我只不过是恰好路过，与小姐向来数不相识，也没有更多的交集。莫名其妙就受了如此的辱骂，你们怎么能够白白辱人清白？”

“况且，在下也只不过是一个穷书生罢了，向来行得端坐得直，这种污蔑在下是断然不可能承认的。”

“哦？穷书生？”

凌君泽几步靠近，逼近了那书生，后者竟然抵挡不住他散发的气势，生生地往后退了一步，他想躲，却被一把抓住了那洗得发白的长衫下坠着的环佩。

“这东西，值不少钱吧？”

面对凌君泽的逼问，那书生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这不过是我的母亲给我的遗物罢了。”

“你母亲给你的遗物，是当下流行的环佩款式？”

凌君泽一用力，那块环佩竟然被生生拽了下来，而现在周围的所有人都已经能看清那块环佩的样子了。

不过是个连衣服都穿的是洗白的，长衫的穷书生却拥有一块品相如此之好的羊脂玉。

接着门主一把撕开她的衣服，众人才看见在他那件破破烂烂的衣服之下，是一套光鲜亮丽的服锦缎里衣。

事若反常必有妖，像他这样刻意展现出自己的贫困的书生，却有与之所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不相符的铺张浪费，他到底在隐瞒什么呢？

眼见到书生还想要狡辩，凌君泽干脆拿出账本展示给宋氏两人：“这是我所调查出来的一些账目，两位夫人有所不知，在你们不注意的时候，家中的款项已经被挪用了。”

他的目光炯炯直盯向凌涵柔和书生：“你虽然自认为手脚干净，却没想到自己还是留下了把柄。”

“而你，家贫如洗，最近忽然铺张浪费起来，你到底是哪里来的钱两？”

他这一番话引起宋氏的重视，连忙叫账房去查看最近的支出，果然有一笔去向不明的钱款细问去时，那账房终于是隐瞒不下去了，说起凌涵柔从他这里瞧见明目织出的银两和对自己的威胁。

没有看见的楚璃月，虽然没有明说，但大家都已经明白过来。

“嘭！”

宋氏狠狠的一拍桌子，顿时凌涵柔忍不住痛哭起来，她知道现在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