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梦魇

胡渣头领见舒清玥没反应了，怕不是自己下了重手真给她捂死了。他用粗粝的手掌拍了舒清玥的脸：“他娘的！长的细皮嫩肉小白脸儿果然都是废物！老子还没下重手呢！”他探了探她的鼻息，尚存，这才松了口气，他怨气未消一把把舒清玥推向一边，舒清玥顺势倒在车厢内，意识尚存，装死装晕是她现在最好的选择。

胡渣头领酒气上头，心中愤懑，看着倒在一边的舒清玥满是尘垢的侧脸，目光移到方才推搡挣扎时她衣襟处露出的半截白皙的脖颈上，上面还有他红色的掐痕。莫名其妙有种燥热从体内升腾而来，“他娘的！这样貌，要是位公主老子现在就和她洞房！真是可惜了！啧啧啧......”头领余气未消，突然口渴难耐，大声吩咐道：“来人啊！上酒！”

一旁蜷缩在角落里的婢女吓得直哆嗦：“大人，我给您泡茶。”她跪在马车内，膝行着到一旁的小储物柜旁，正准备去找茶具。耳后又传来一声呵斥：“老子要喝酒！倒酒来！”

“大人，酒水刚才已经被您喝光了，眼下只剩茶水了，但奴家看着这今年的新茶色泽挺好，这就给您烧水泡上，也可给您醒酒。”婢女讨好道。

“贱人！又想糊弄爷！爷还没醉呢！看我怎么收拾你！”说话间胡渣头领东倒西歪地起身，一把抓住婢女的头发将她拖向自己怀里。

“啊！大人饶命！”婢女挣扎。方才的燥热和愤懑再加上酒气的催动下，头领兽性大发，他不由分说地野蛮地撕扯婢女的衣领。布帛撕裂的声音传入舒清玥的耳膜，她睁开眼便看到她这辈子第一次见到的最令人发指的画面。那婢女被按在地上，半身罗露，胸口处一览无余，那个胡渣禽兽正咬着她的脖颈，粗壮的手在她皮肤上肆意横行，疯狂地从上到下。女子哀求着，哭喊着，声嘶力竭。头领兴头正盛，一巴掌甩在她脸上。女子认命似的安静了些许。

婢女身上的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在地上无力地挣扎。舒清玥有一瞬间呆滞了，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自小锦衣玉食，饱读诗书，从未遇到过如此恶劣的行径，何况她现在尚自身难保，她和地上的女子两人加起来也不是这禽兽的对手吧？恍惚片刻，地上仰面被压倒的婢女向她投来哀求的目光，这个时候也许是女人才能瞬间明白这哀怨的眼神。舒清玥慌了，她想帮她，可是要怎么帮？

舒清玥环视四周，这个马车本就空间狭小，内部置物并不多，旁边的储物柜里也只有简单的茶具，有个烹茶的小炭炉已经被踹翻在一旁，未燃尽的炭火撒了一半。舒清玥扶起小炭炉，眼神看向地上仰面“受刑”的婢女，婢女微不可查地摇了摇头，艰难地挣扎着，眼神瞟向一边的坐塌。舒清玥顺着方向看去，眼神定在坐塌后面静静躺着的那把长柄弯刀上。是那个头领随身的佩刀，方才上马车时见他落座前放在坐塌后面的。

舒清玥静步挪到坐塌后，悄无声息地拿起那把弯刀，比她想象中的还要重。她从未用过刀这种兵器，在金月国时，因为父兄都是武将出身，她身为太尉府长女也就早年跟着兄长学过些花拳绣腿的剑术，根本上不了什么台面。父亲说女儿家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最重要，将来进宫嫁给太子身边会有无数大内高手保护，她不用像兄长一样自小习武舞刀弄枪的吃这个苦头。如今看来，真是悔不当初。

“求你！救我！”地上的女子再次向她投来求就的目光。胡渣禽兽早已失去理智，全然不理会这个马车内是否还有旁观者，许是他认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力量在他面前也都是蚍蜉撼树，不足挂齿。他扯开女子的衣裙，开始疯狂解自己的裤带，舒清玥忍无可忍，她双手举刀使出浑身的气力砍向那胡渣头领露出的壮硕的后背上。

“呃！他娘的！你敢偷袭老子！”正在兴头上的胡渣头领回头，挥臂弹开了舒清玥手中的弯刀，弯刀应声落在婢女身侧的地上。头领起身擦了一把口水，恶狠狠地向舒清玥袭来。地上的婢女终于得空起身，看着那禽兽的后背，刚才只是被刀背砸出了一道红痕，并不致命，想不到眼前这个太子真是没用，连刀都不会使。眼看舒清玥被头领再次掐着脖子举起，她双腿腾空。

“怎的？老子玩我自个儿的女人，太子您还不乐意了？看来还真是看上我车里这个破烂货了！秋娘子，过来！好好伺候这位你们金月国的太子！今晚，我要看着太子洞房，哈哈哈！”胡渣头领笑的越发癫狂。

“秋娘子，贱货！磨蹭啥呢，快过来！别穿你那破烂儿衣裙了，这往后你跟了太子殿下，有的是锦衣华服穿戴的！啊哈哈哈！”他一脸横肉，揪着舒清玥恨不得把人整个生吞了，可还是得暂且忍着，还要拿这个花瓶太子去交差，换取他立功升职的机会。

“磨蹭啥呢？你这贱......”胡渣头领放下舒清玥，回头刚要呵斥。一把弯刀骤然出现在他脖喉处，瞬间划开，鲜血溢出，胡渣头领瞪眼怒视来人，正要还手，舒清玥眼疾手快死死咬住他方才袭向自己的右手，想拖住他，挣扎间，弯刀在脖颈处被抽离，而后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方才婢女秋娘子持刀割喉的那一刀显然是力量不足，只割破了皮肉但并未致命。这一刀彻底激怒了胡渣头领，他一脚踹在婢女的小腹上，秋娘子跌落在地上，吐出一口血，盛怒之下这一脚简直要命。秋娘子捂着肚子一时直不起身。

舒清玥这边还死死咬着头领的右手不放。“奸诈的金月人！老子杀了你们！”他愤怒地抬起左臂，一掌劈向舒清玥的后脑，彼时，舒清玥只觉得眼前一黑......下一刻，她猛然惊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