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秦朗崛起

话落，一巴掌拍在马儿后背上，马儿当即飞快的跑了出去，秦朗对一直跟着她的灵风道：“我们掩护他！”

灵风会意的点头，刚收拾掉一个杀手，果然就看到远处的弓箭手在朝方才离开的那个大理寺官差放箭。

主仆二人默契的替那官差挡箭争取时间，不消多时，马儿就跑出了弓箭的射程范围，于是秦朗和灵风都全身心的投入到了厮杀中。

杨靖武艺不错，却反应不够敏锐，差点被一个杀手偷袭得逞，秦朗果断一剑拍晕那个杀手，杨靖听到声音转过身来一脸的心有余悸“我说你这个时候就别装了行不行，咱们把剑抽出来好好打不行吗？”

“不行。”秦朗严肃的摇头“这剑一旦抽出来，不见血是不可能回鞘的，万一闹大了，我自己都控制不住！”

“可现在已经闹大了啊！”杨靖边打架边跟秦朗说话，注意力难免不集中，话落就被人在左臂上划了一剑，疼得他倒抽一气，倒也听有骨气的没有惨叫出声。

秦朗看着他苦逼的样子，倒是有些动摇了，蛟龙嗜血，一旦出鞘，不见血就不归鞘，但如果蛟龙不出，身边的人就得一直受伤，这可不是他秦朗愿意看到的。

咬咬牙，认定蛟龙既然已经认自己为主，想必不会全然不受自己控制，“啊......”大吼一声，蛟龙出鞘，金黄色的剑身在黑夜里发出无比刺眼的光亮，秦朗好像意识也已经不受自己控制了似的，挥舞着蛟龙剑冲向那些杀手中间，不知道是他带着蛟龙剑，还是蛟龙剑带着他。

顾行歌知道自己的表弟有一把绝世宝剑，却不知此剑有如此威力，连忙大喝一声“闪开！”

大理寺的官差和灵风杨靖就纷纷退出了战斗圈子，愕然的看着那些原本犹如虎狼一般的杀手顷刻间被蛟龙剑的剑气，剑身掀翻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原本顾行歌和杨靖还是有些庆幸的，随行的大理寺官差也是看的唏嘘不已，很快，顾行歌却发现了不对劲儿，那些杀手都已经倒地了，秦朗却依旧抓着蛟龙剑不同的对着虚空挥舞，做出攻击的姿态来。

“不好，他被剑魔控制了！”杨靖惊呼一声，手忙脚乱的找蛟龙剑的剑鞘，却发现剑鞘就在秦朗手中，杨靖带着哭腔道：“顾少卿怎么办啊，再不让蛟龙剑入鞘，秦朗的真气会彻底耗损干净的?!”

“他以前用没用过这把剑，到最后是如何归鞘的？”顾行歌虽然也担心秦朗的安危，但至少比杨靖冷静多了。

杨靖摇头“他以前也就用过一次，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归鞘的，不过他清醒后手上有一处伤痕，所以他一直怀疑是蛟龙剑接触了他自己的血后，才归鞘的。”

“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杨靖话说完，灵风就冲了出去，手中的长剑直指秦朗握剑的手腕。

“砰”的一声，却是蛟龙剑的剑气将灵风打翻在了地上。

顾行歌见状，蹙眉思索片刻，几步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些掉落的弓箭手遗弃的弓箭，对准了秦朗握剑的右手。

杨靖吓了一跳“顾少卿你有把握嘛，可千万别把秦朗射伤了！”

“不射伤，我们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真气耗尽而亡！”灵风费力的爬起来“表少爷您动手吧，无论如何我会向夫人解释的，就算真的......”

“就算你真的射死了少爷，夫人也不会怪罪你的”灵风的话没有说完，顾行歌的箭却已经设了出去。

“嗖”的一声，箭尖擦着秦朗的手背过去。

金黄色的剑身脱手而出，却像是被赋予了灵魂一眼，在顾行歌等人的眼中，缓缓地进入剑鞘，秦朗却是“砰”的一声倒地不起了。

灵风顾不上自己被震痛的内伤，跑过去给秦朗把脉，少时，才狠狠松了口气“只是耗损了一些真气，没什么大碍。”

“没事就好，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尽快进城。”顾行歌说着大踏步走过去将秦朗抱起来，走到马儿身边，一个利落的翻身，就跳上了马背。

杨靖看着顾行歌抱秦朗的姿势，呐呐道：“这臭小子醒来，若是知道自己像个娘们儿似的被人公主抱，估计得羞得再去自杀一次！”

灵风闻言，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吐槽道：“你若是也能想我家公子拎着你一样拎着他上马，还用表少爷公主抱？”

杨靖讪讪的笑，“那还是让顾少卿表现吧，好歹顾少卿也是秦朗的表哥啊，我顶多就是一发小，没那个荣幸！”

杨靖和灵风斗嘴斗的开心，没有人注意到顾行歌抱着秦朗的手还在发抖，从小珍惜到大的人，竟然在自己手上吃了亏，顾行歌只觉得自己玩死难辞其咎。

秦朗和杨靖自九岁的时候一起玩儿，两个人活活就是钦州街面上的小霸王，不过不同于秦朗，虽然调皮却也被秦大人严格要求，所以功课武功一点没拉下，杨靖武功虽然不错，但是因为家里管得不是太严格，体力就大大比不上从八岁开始就要练梅花桩，提水的秦朗了。

大理寺的官差在事情结束后，抱拳向顾行歌汇报“启禀少卿大人，死了一个弟兄，有三个人受伤了。”

每次有需要动手的任务，结束后要主动汇报伤亡情况这是顾行歌担任大理寺少卿两年以来不成文的规矩。

闻言，点点头“照顾一下没受伤的弟兄，阵亡的弟兄带回去好生埋葬，家属还是按照老规矩安置，至于那些杀手......”

顾行歌眼底闪过一丝骇人的杀气，冷酷道：“留下领头的，其他人，杀无赦！”

本来就已经在上京城外，事情结束后，众人打马飞速赶往城门口，在离城门不足五百米的地方遇上了前来营救他们的禁军，对方看到顾行歌，连忙行礼“卑职参见顾少卿，方才有一个大理寺的兄弟说顾少卿你们遇到刺客了，顾少卿可有受伤？”

“一点小伤，暂无大碍。”顾行歌冷冷应一声，边走边问“我那弟兄目前人在何处？”

“卑职来的时候侍卫长先让弟兄们送他去医馆了，顾少卿放心，人不会有事的。”

对方不知道是碍于顾行歌大理寺少卿的身份，还是因为对方是权倾朝野的顾相的儿子，对顾行歌的态度很是恭敬。

顾行歌点点头，答应一声“我知道了，替我回去谢谢你们的侍卫长，那些杀手可能还有后手，劳烦你护送我们回相府。”

“顾大人客气了，守护上京安宁本就是禁军的职责，何来劳烦之说。”那侍卫长谦卑的恭维了一句，手一挥，二十人的队伍就跟在了顾行歌一行人身后。

一路打马疾驰，到相府的时候已经是丑时过半了，顾行歌大发了大理寺的官差和禁军，抱着秦朗下马，灵风早就先一步过去拍门了。

相府的门童来得很开，打开门一看是顾行歌，连忙道：“公子，您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原来，这个门童不是真正的门童，而是顾行歌的书童顾离。

噼里啪啦啰嗦的话被顾行歌打断“别啰嗦了，快去请府医到我房中！”

门童这才注意到顾行歌怀中抱着个人，连忙应声“是，小的这就去！”话落，转身跑了出去。

秦朗被顾行歌一路抱到顾行歌房中，顾离很快就请来了顾府的府医，顾行歌连忙让开秦朗身边的位置，焦急道：“王大夫，此人是姑姑唯一的儿子，你可一定要治好他。”

胡子花白的王大夫抓着秦朗的手腕把完脉，点点头道：“公子请放心，表少爷只是真气耗损过度，老夫用银针给他通通经脉，再吃几副补药，不出三天，就能恢复了。”

“如此，那就有劳王大夫了。”顾行歌闻言，狠狠松了口气，看着秦朗略显苍白的脸色，心底微微抽痛，无数次想象过重逢的场景，却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

顾离看他很着急秦朗的样子，倒了杯水递给他“公子，您喝口水吧，王大夫说了表少爷无碍，你就不用担心了。”

顾行歌点头，伸手去接茶杯，顾离却惊叫出声“呀，公子你受伤了？”

灵风和杨靖齐齐侧目，就见顾行歌右小臂上常常一道口子，从手肘划到手背，足有五六寸之长。

灵风见状，直接问王大夫“王大夫，小女略懂医术，处理一下外伤是没有问题的，可否接您药箱里的金疮药和绷带一用？”

王大夫正在给秦朗写药方，闻言，很快明白过来眼前的女子是要为顾行歌包扎，看了顾行歌一眼，见对方点头，他也利索的道：“当然，姑娘请便。”

灵风迅速从王大夫的药箱里拿出金疮药，药棉和纱布，碘酒出来放在桌子上，走到顾行歌面前“伤口沾染了污渍，清理起来会有点疼，少卿请忍着点儿。”

说完，动作熟练的用剪刀剪开顾行歌的袖子，开始清理伤口，上金疮药，给顾行歌包扎，一系列的动作行云流水，哪里像是略懂医术啊，分明就是个行家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