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七章 阜阳之行
书名:一品俏师爷作者名:安家宝贝本章字数:2044更新时间:2021-12-27 16:48:15
“糟糟糟!”
鼻尖突然氤起一股女儿家身上的幽香,傅修炎一时怔愣,便看见那张清丽娇俏的小脸有些着急的凑近,素白柔软的手那只一张绣帕急匆匆将他嘴角的油擦净:“小心点啊,这油……”
苏沫没意识到这般的举动有些过分暧昧,只随手将沾了油的帕子扔掉才开口唤他;“那咱们先回去?”
“好……”
傅修炎愣愣点头,扫到妹妹古怪的表情才低咳一声:“先回去吧。”
一行人回到家中,苏沫自去了房中歇息,傅修炎抿了抿嘴刚想回房,一脚却被妹妹扯住。
“哥哥,姐姐很不错呢。”
傅念笑眯眯的拽着傅修炎的衣襟:“姐姐人生得好看,性子也好,还聪慧机敏,是不是?”
“是又如何?”
傅修炎抵拳低咳一声,耳根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你自小也没什么玩伴,欢喜苏沫,能同她多亲近,也算好事。”
傅念笑得眯起了眼:“我欢喜苏沫姐姐,那哥哥欢喜她吗?”
“小孩子家家的,浑说些什么东西?”
傅修炎的表情明显不太自在,冷斥了妹妹一声,拔脚便走进来书房:“我还有公事处理,没工夫同你胡闹。”
“哥哥,你……”
傅念正要再调侃几句,却有一名随从急匆匆从院子外走进来。
“公子,上面传来密令。”
密令?
傅修炎立时间正色,傅念也不好再继续胡闹,低眉顺眼的等在了一旁。
随从恭声告过了退,男人抬手打开密信,眉头不由得微微一蹙。
“哥哥,怎么了?”
“圣上问漕运使一案的进展,并让我查清案情后,即刻转道去阜阳。”
傅修炎淡淡开口:“日前应天府接到一桩案子,说有一个身受重伤的人死在了驿馆中,临死前还交给了驿馆馆主一封信,说阜阳巡抚贪污受贿,还要杀他灭口。”
傅念呀了一声:“那咱们不是即刻就要赶去阜阳吗?苏沫姐姐该怎么办?”
傅修炎微微皱眉,显然已经从胞妹的眼神中读懂了她的意思;“若那些人敢对进京告御状的人痛下杀手,此行恐怕凶险异常……”
“可是……”
傅念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着,开始尝试说服哥哥:“可是哥哥在,还有舒灵,能出什么事情呢?苏沫姐姐无亲无故,独自一人在这里多可怜呀……况且哥哥不是去查案么?苏沫姐姐聪慧,一定能帮哥哥的忙的。”
傅修炎被她说得一时沉默。
他自然有些想留下她,甚至有意招揽她,只是……
“此事还是得问过苏姑娘自己的意见。”
他才刚开口,傅念便放开了他的衣角,径直扑进了苏沫房中:“我去问苏沫姐姐!”
……
“去阜阳?”
苏沫听着傅念这么说,不由得陷入思索。
原主的确是无亲无故,与其留在这里,倒不如抱死了傅修炎这条大腿,才能有机会崭露头角。
更何况兄妹二人对她那么好,甚至还有救命之恩,眼下傅修炎要去查案,她于情于理也该去帮忙。
“好,我随你们同去。”
傅念见苏沫答应下来,脸上瞬间笑开了花:“哥哥!苏沫姐姐愿意同我们去!舒灵,咱们快些收拾行囊,明日就去阜阳府咯!”
傅修炎颇为无奈的按了按眉心,目光突然落在怀中那只绣着飞镖纹样的手绢上,眼神逐渐变得晦暗莫名。
翌日一早。
傅修炎静静的坐在马车里,听着傅念拉着苏沫叽叽喳喳。
“公子,马上就要到阜阳城门口了。”
舒灵的声音自车外传来:“咱们是直接去阜阳府衙,还是在附近先瞧瞧?”
“先去府衙瞧瞧那阜阳巡抚是何许人也吧。”
傅修炎淡淡开口:“县官不如现管,便是阜阳巡抚真有什么问题,街上的百姓也不敢随意告诉咱们。”
“是。”
苏沫抬手挑开车帘,瞧着城中车水马龙,许多店招上都挂着个[赵记]的名牌,不由得挑眉。
马车很快便行到巡抚衙门,一行人刚下了马车,便被门口的衙役拦了下来。
“做什么的?”
衙役懒洋洋的撩了撩眼皮:“巡抚衙门,闲人勿进。”
苏沫皱眉走到那衙役跟前:“衙门本该是断案伸冤的地方,闲人勿进,是何道理?”
“嘿!小爷我说闲人勿进,那便是显然勿进!”
那衙役显然作威作福惯了,没想到苏沫一个弱女子竟敢顶撞他,抬手就要推搡苏沫,手腕却被一只修长大手捉住。
傅修炎的力度几乎能将那衙役的手腕生生掰断,衙役脸色惨白的痛呼一声,死死盯着傅修炎:“你,你狗胆包天!连巡抚衙门的差役也敢打,来人,来人!”
“让他闭嘴。”
他被傅修炎随手扔到舒灵面前,后者不过一抬手,便卸下了那衙役的下颌。
一群衙役匆匆涌上前围住四人,傅修炎撩了撩眼皮,从怀中拿出一枚金色令牌。
“我乃翰林学士傅修炎,途径阜阳,想拜会阜阳巡抚张大人。”
傅修炎?
一众衙役皆都愣住,院中却传来一道懒洋洋的笑声:“原来是傅公子,未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公子恕罪。”
自后院走出一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冲着傅修炎笑得热络,苏沫本以为这位就是阜阳巡抚张之桓,却注意到他身上的官服明显不是从四品该有的形制。
傅修炎显然也瞧出了这一点,英挺的眉不经意一蹙:“阁下是……”
“下官乃是阜阳府知事郑摄,原本公子前来,应当由大人招待公子,只是大人事务繁忙,实在脱不开身,才令下官前来招待各位。”
郑摄这话说得油滑,眼中的轻慢却未做掩饰:“不知公子一行人,有何贵干?”
傅修炎的眼神逐渐变冷,一旁的舒灵更是已经将手按在了腰间那暗藏的软剑上。
这般态度,全然没将傅修炎瞧在眼里!
若说公务繁忙,这巡抚衙门冷冷清清,更放出了闲人勿进这种厥词,哪里像是繁忙?
傅修炎藏在袖中的手微微紧了紧,面上却未发作;“原是这样?那倒是我等叨扰了,不知巡抚大人近日在忙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