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晓糖不知道做这个决定到底对不对,可她太需要这笔钱了,这笔钱是自闭症弟弟的救命稻草。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用力捏紧手里的房卡,走进了与卡号相对的高级套房。
房间里陈列着称得上奢靡的摆设,就连一个茶杯都是她高攀不起的价格,她咬了咬嘴唇,按堂哥的意思,她只要跟今天这个非富即贵的男人度过一夜,就能拿到一张五百万的银行卡,就可以带弟弟去国外做最好的治疗。
狠狠心,商晓糖转身坐到身后的床上,床很软很舒服,可她的心却异常的沉重。
“嘭” 突然门被人踹开,。
她吓了一跳,一个摇摇晃晃,像似醉醺醺,又感觉哪里不对的男人的走了进来,浑身透着冰冷的寒意。
“看来你就是秦怀德给我准备的女人了?”语气中透露着不爽快。
男人的头发略长,看不清,她也不敢看他的面容。那暗哑冗长的声线,听着富有磁性。
就算男人带着杀气,可这样富有磁性的声音还是让她有了一丝不为察觉的安心,他应该不坏。
商晓糖在他走进来的同时,就退到了墙角,“我……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哼,别装。你告诉秦怀德,今天他摆了我一道,我以后有的是能力让他尝尝苦头……你,也没命走出这个房间!”男人的语气很是冷酷。
……一夜噩梦,她挥之不去。
男人折腾了几回,酣然入睡。
而恐惧让她一直闭着眼睛,直到听着男人入睡的鼻息声,商晓糖才从疼痛中回过神来,慢慢睁开眼。
猛得,她想起刚才男人的话:“你,也没命走出这个房间!”
这是什么意思?
女人的直觉让商晓糖感觉不妙,挣扎着起身,穿衣服时却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快成碎片了,逃命要紧,她连忙套上了被男人揉皱的衬衫,头也没回,也顾不上仔细过男人的样貌,匆匆忙忙走出房间。
进电梯时,旁边的电梯刚好走出个黑衣人,匆匆暼了眼她,没在意,径直走向刚才的房间。
商晓糖打车回到大伯家,父母失踪后,她和弟弟一直寄住在这里,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弟弟在六岁时确诊为自闭症,整日呆坐,有时还打人,不肯说话,偶尔可以和自己说上两句。
这样的生活很心酸,很累,很苦,可她最担心的还是弟弟的病情。为此她常常在深夜偷偷流泪。
最近听说国外有种新的疗法,好像有效,她想带弟弟去试试,但钱成了她最大的障碍。
十八岁的自己,去哪里弄那么多钱。堂哥的出现不知道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但为了钱她只能那么选。
行李早就收拾好了,她回家从堂哥手里拿了银行卡,带着弟弟就登上了去国外的飞机。
飞机上,她看着窗外翻翻滚滚的白云,她想着堂哥看到自己回来的惊讶表情,想着那个男人说的话,“没有命回去”,没有命,她苦
笑一声,若不是自己走的及时,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堂哥又如何呢,还不是一样利用自己。
那一夜,十八岁的她觉得自己被迫长大了,她不难过,甚至为自己的坚强很欣慰。
……
慕千寒睡到第二天才醒,翻身下了床。
余光看到床上的零乱和血渍,忆起了昨天晚上的事,漆黑的星眸划过一丝深意。
从身边的侍卫手中拿上一套新的衣服:“左宁!”
一个黑衣男人走了进来,单膝跪地,“少爷!”
“女人处理掉了没有?”声音还有几分暗哑,但全然没有了昨天的浑浑噩噩。
“对不起少爷,左宁甘愿领罚。”
慕千寒两道剑眉立起,瞪着左宁:“怎么回事?”
“昨天我来晚了,进来时那女人已经不见了,不过我正在查!”
慕千寒脸色冷得骇人,半晌,“现在有其他重要的事要你做,之后去领罚。找到她,你知道怎么做!”
左宁点头,“明白!”
……
没有人比从小跟着慕千寒一起长大的左宁更了解为什么慕千寒如此不近女色。
除了慕千寒的异性缘一直很好使得他近乎对各种美女免疫之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如果他被发现和别的女生有关系,便会被迫娶那个自己恨透了的女人。
有人能为自己行为买单,甚至还有后悔和重新选择的能力,但有的人不行。
人生有很多事,发生时身不由己,甚至还会有意想不到的意外。
五年后,州城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