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两面三刀,顾祐宁
书名:团宠女君才是真大佬作者名:月出阿皎本章字数:1993更新时间:2021-12-27 16:47:40
彼时,一阵脚步声遗留在了庭外。
温寒淡漠抬头,待叶霄衣看去之时,她脸上复又挂起了那玩味之样。
她挥动纸扇,卷起额间的几缕碎发,抬眸看向庭门。
视线所及之处,一双金缕水罗靴踏入庭门。
温寒状似惊讶一笑,起身迎接,嘴里也不停歇道,“太夫怎么来了?”
时迁神色微沉,语气也带了几分不满,“皇上,你如今是一国之君,朝堂上下皆因你一句话便动荡不安,你可知,你这话的分量有多重?”
“太夫这话从何说起?”
温寒撇了撇嘴,念叨着,“定是那群老家伙又去您那儿胡说八道了吧?”
“你如此胡来,怎能服众?”
时迁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声,“现如今你刚娶了皇夫,应当是与皇夫为皇家开枝散叶之时,怎能广纳后宫?这不是叫人诟病吗?”
“太夫言重了。”温寒坐于时迁身旁,将纸扇落于一旁,开口道,“您与众大臣之前不是还一直劝朕纳夫?既然如此,广纳后宫又何尝不是好方法?”
“朕这后宫只皇夫一人,朕这不是也怕皇夫孤单吗?多几个人陪着皇夫,岂不乐哉?”
“胡说八道!”
时迁怒斥一声,胸脯不停起伏,可见是被温寒气着了。
“太夫息怒!”
下人惊得跪伏在地,纷纷垂头。
时迁平日也算纵着温寒,哪有如此愤怒之时。
这突然发了脾气,自然是叫下人惊惧不已。
温寒一愣,随即便是缩了缩脖子,声音微弱,似是心虚道,“太夫何必动怒。”
这模样哪里像个皇帝,简直与街边那欺软怕硬的流氓一个样子。
时迁压下心底的燥意,挥了挥宽袖道,“这件事就此作罢,哀家知道你不想被逼迫,既然如此,哀家也便顺着你,不逼着你与皇夫圆房,给你们相处的时日。”
说完,便兀自踏出庭门。
下人连忙跟上,生怕晚了一步便被这昏庸的皇帝逮住留在了庭内。
直至脚步声完全消散,温寒脸上那心虚的模样才被敛起。
她面色平淡,看向一旁的叶霄衣,音色带着些哑意,“霄衣哥哥,将这件事再闹的大些。”
“是。”
叶霄衣垂眸退下,房间里只余下温寒一人。
她抬步走到窗边。
窗台两边摆着两盆牡丹,现今未到季节,牡丹含着花蕊,青葱一片。
日光透过半开的纸窗洒在温寒半边面颊,映红了她的瞳孔。
她微眯眸子,只发出一声微弱的叹息声。
……
晌午时分,自学方院发出的一则训斥之册震动朝堂。
顾祐宁亲自执笔,册子里直言温寒广纳后宫的做法有辱皇室颜面。
温寒作为皇上,非凡没有以自身做表率,平日不务正业便罢,还说出这般叫人不耻之言,实属荒唐!
这则册子很快被叶霄衣截获,可是,这风声倒也传了出去。
一时之间,自朝堂流露出的流言顺势末于民间,对于这昏庸风流的帝皇,瞬间又多了许多议论与反对之声。
“啪——”
册子被温寒重重砸在书桌上。
她咬牙切齿,怒道,“帝师当真是好手段!”
说罢,似乎又觉得不解气一般捏了捏拳头,嘴里嘀咕着,“这两面三刀的家伙!朕就不该去问他!”
“殿下,帝师所言,确有作用。”
王盼弓着身子,眼神一转继续道,“太夫下旨,免了叶霄衣之罪,明日起,可继续留在殿下身边服侍。”
“呼——罢了罢了,又不是不知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温寒挥了挥手,指尖轻挥袍尾,从桌边一跃而起,“霄衣哥哥,陪我出去一趟?”
“只怕不合时宜。”
叶霄衣眼神投向庭外,“皇夫来了。”说完便是退向一旁。
温寒唇角笑容一僵,侧目便看见一道亮青色身影款款而进。
楚清寒生得姿态本就绝妙,一身水罗青衫裙显得本就如凝玉白脂般的皮肤更加细腻。
清冷的气质能叫人一眼放在他的身上,即便在众多男子之中也能准确无误的识得他。
不过,到底是时迁安排进来的人,温寒并不信任。
他下颌微垂,嗓音淡漠,“女帝。”
“皇夫今日是要为朕广纳后宫之事提出异议?”
未等楚清寒落座,温寒便率先发问。
她秀眉微蹙,神色间带着些不耐,“若是要说教于朕,那大可不必。”
“女帝误会了。”
楚清寒解释道,“清寒不知女帝与太夫之间有何误会,才让女帝出此下策?”
温寒一愣。
心里陡然升起的一股危机感弥漫开来。
楚清寒这话,是知道了什么?
“女帝不必多想。”
楚清寒垂着眉眼,继续道,“清寒不过是听闻皇上的做法,又知晓太夫苦口相劝,所以,心中略有猜测。您是一国之君,言行举止都应当注意。再者,太夫是真心为您着想,女帝又何苦一直如此颓废?”
他说着便是叹了一声。
本就绝美的姿色在这一刻露出了些愁容。
可是,温寒不信他。
说到底,不过是来为时迁试探她罢了。
这颗棋子,当的还真是尽职尽责。
无论心里想的再多,温寒面上却也只是看似不在意的甩了甩宽袖。
“皇夫不必再说了,这些说教的话,朕已经听了无数次。”
楚清寒心底一凉,语气里竟是带了些苦声,“倘若清寒不是您的皇夫,不是吏部尚书之子,身上不背负着家族,今日,也不会同女帝说这些话。太夫一心为女帝着想,清寒只是不想让你含了太夫的心,不想让您寒了这天下百姓的心。”
说着便是抬眸与温寒的视线直直撞到了一起,继续道,“不过,显然是清寒多事了,既然皇上如此执迷不悟,清寒必不会再劝,只做好分内之事。”
说完,指尖轻捻置于腰间,半蹲身子行了个礼,踏出庭门。
温寒没有阻拦。
她暗眯凤眸,心底寒凉一片。
呵。
她若是真的如同楚清寒所说那样,只怕小时候便已经被人害死,又如何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