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沉默寡言侍卫,叶霄衣
书名:团宠女君才是真大佬作者名:月出阿皎本章字数:2306更新时间:2021-12-27 16:47:40
温寒还未醒时,后宫已经炸开了锅。
原因是永宁殿的奴才、丫鬟发现,昨日才与女帝成了亲的皇夫,今日竟独自从房间里出来。
再看那喜庆的红帐子里,整整齐齐,哪里像入了洞房的样子。
此时,有丫鬟大着胆子询问:“皇夫,皇上去哪了?”
楚清寒身着一袭尊贵的明黄锦袍,绝美的面孔不带一丝情绪。
只在听见这个问题时,温润如玉的眸中泛出了点点失望。
饶是如此,他的声音却还是一如既往地端庄。
“本宫,也不知道。”
丫鬟闻言大惊,飞快冲身边的奴才递了个眼色,这才道:“皇夫别急,奴婢先派人去寿康宫秉明太夫。”
“请问皇夫,皇上昨晚没宿在此处吗?”
楚清寒却是不再作答。
“小事而已,你们就不要去打扰太夫了。”
他本想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只可惜为时已晚。
如今日上三竿,太和殿的朝臣都在等着温寒。
久久不见人来,早就有人气得甩袖离开,将温寒告到了寿康宫的时迁那里。
气派华贵的寿康宫里。
一名男子身着暗红色凤纹锦袍,如瀑的青丝被一支玉簪束在一起。
男子面容俊秀、五官立体,只是那眉宇间像是总带着几分愁绪,让人看了平白觉得疼惜。
奴才掀开帘子进来,飞速看了男人一眼:“太夫,国丈以及几位大人来了。”
男人正是先帝的皇夫,如今的皇太夫,时迁。
时迁闻言,描摹丹青的大手一顿,敛眸不知在想些什么。
片刻,他声音威严而温和:“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奴才迟疑着将事情说了出来:“据说昨晚皇上失踪了,身边的叶侍卫也不在。”
“楚皇夫独守空房一宿,如今自个儿从那新房里出来了。”
“就连早朝......都没见到皇上的身影。”
奴才说完,将头深深地埋在地上,不敢去看时迁的神情。
据说太夫并非当今女帝的生父,而是害死女帝生父的仇人。
太夫是为了弥补过错,这才将年仅两岁的女帝带在身边照料。
还有人说,太夫并不想照顾女帝,是先帝故意用这个法子来惩罚羞辱太夫的。
这些算是宫中秘闻,有人捕风捉影编排出来的,算不得准。
时迁思量了两秒,叹道:“让他们进来吧。”
“是。”奴才惴惴不安地起身,余光忽然瞟见时迁手下的那副丹青。
笔触丰满细腻,就好像每一笔都饱含深情。
那画出来的景色更是惟妙惟肖,如同活了一样。
只是,那画中的人......
不正是他们的女帝,温寒吗?
奴才匆匆收了视线,转身去请朝臣了。
不多时,几名身穿官服的男人气冲冲地进来。
楚尚书作为国丈,还算镇静非凡,带着其余众人冲时迁一拜。
“臣等参见太夫。”
“都起来吧。”时迁拿了一张空白宣纸,将那副丹青盖上。
这才看向楚尚书等人:“女帝的事,我都听说了。”
“各位也不要气恼,寒儿毕竟年纪尚小,玩心比较重也是正常,她平时已经很听话了。”
“各位大人觉着、是吗?”
时迁意味深长的眸从众人身上划过。
楚尚书匆匆抬眸看他一眼,沉声答道:“太夫所言甚是,事实上,女帝平时如何荒唐我们都不管。”
“但这早朝乃国家大事,如何能当玩笑啊。”
楚家世代还算清明,虽政客间不乏有些利益往来,但至少没有不可控制的野心。
当初时迁相中楚清寒这个世家子弟时,很大一部分便是因为这点。
至于剩下那一部分,自然是因为,楚尚书是他的人。
时迁闻言,点了点头:“楚尚书所说不无道理,想来你也知道了皇夫昨晚的事。”
“寒儿这次确实玩得有些过了,等她回来,我会教训她的。”
楚尚书迟疑片刻:“教训倒不至于,女帝性格单纯开朗,清寒那小子又比较沉闷。”
“想来女帝还不习惯,太夫好好同她说说便是了。”
跟着楚尚书一起过来的朝臣,原本是想借由此事好好参温寒一本。
结果什么话都叫楚尚书说了,他们一没有儿子被冷落宫中,二没有受到什么欺负。
一时间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过来,又灰头土脸地离开,好不尴尬。
在他们走后,时迁唤来先前的奴才。
“小德子,女帝现在回来了吗?”
“回太夫的话,早前有人看见,叶侍卫带着女帝回来了。”
时迁听到叶霄衣的名字,眉头轻蹙:“真是胡闹,女帝可是又跟着他去喝酒了?”
小德子略一迟疑,心想:难道不是女帝强迫叶侍卫去喝酒的吗?
叶霄衣沉默寡言、待人冷淡的性格,在宫里并不是什么秘密。
同样不是秘密的,还有叶霄衣对女帝忠心耿耿、说一不二。
若是女帝让叶霄衣跳下悬崖去死,大家都毫不怀疑,叶霄衣会照搬照做。
小德子压下心底的质疑,讪讪道:“估计是这样的。”
时迁敛眸沉默了下来,淡淡的眉宇间,充斥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正午时分。
温寒终于从塌上醒来,睁开眼便见叶霄衣立在自己身边。
她伸长手臂一勾,将叶霄衣拉到自己面前,声音如小时候那般娇软。
“霄衣哥哥,我睡多久了?”
二人离的很近,几乎是脸对脸,呼吸尽数喷洒在对方项间。
叶霄衣不敢直视温寒:“约莫七个时辰了,殿下,太夫生气了。”
温寒闻言,神色一淡:“他还会生气么?估计又要教训我了。”
叶霄衣抿唇不言。
二人还维持着刚才的姿势和状态。
温寒沉默片刻,忽然眨了眨眸,眼睛灵动地看向他。
“霄衣哥哥,你长得可真好看,比昨晚的皇夫还好看。”
叶霄衣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又想起温寒昨晚同谢君泽说过得话。
他忽而笑道:“殿下可是也将我同怡红院的花妓作比较了?”
叶霄衣甚少会笑,也独有在温寒面前,才会露出温柔亲近的模样。
只不过他们从小一同长大,温寒的生父寒熠,也曾是先帝的侍卫,叶霄衣又是寒熠收养的义子,比温寒年长了三岁。
他与温寒算作青梅竹马,宫里人都说,只要有女帝的地方,定然有叶侍卫的身影。
此话不假,他们二人从小到大的情谊非旁人能比。
叶霄衣摸了摸温寒的脸颊,冷淡的眸中充满宠溺:“殿下该起床了,可不是从前的小妹妹了。”
温寒有千千面,玩世不恭的她,被人针对欺负的她,得知先帝驾崩惊慌的她,以及隐忍负重倔强的她,还有现在刚睡醒时娇软放松的她。
旁人或许只见过她玩世不恭的一面,叶霄衣却见过她的每一面。
温寒故作痛苦地从塌上起身,倒头又赖在叶霄衣怀间:“霄衣哥哥,寒儿不想动弹。”
叶霄衣笑了笑,正想将人从锦被中抱出来。
门外却传来一道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