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脱了。”
冰冷的声音,命令的口吻,男人沉冷地视线下,蓝以萱毫不迟疑地拉开长裙的拉链,黑色BRA兜着的丰满,修长白皙的长腿一览无余。
她面不改色地直视着面前的两人。
厉景琛视线不由地火热,喉结滑动,她皮肤光洁,细嫩,仿佛是世间最可口的甜品。
“麻烦了。”而他身边的女人拿起地上的衣服来,匆忙进了卧室。
蓝以萱瞧着尚小慧进去,不紧不慢地将一件水手服往身上套,余光瞥着厉景琛,“这个月的钱还没给。”
一般的夫妻不会说出这种话,但她和厉景琛的关系本就不正常。
虽然两人是从小订了婚,但是厉景琛有喜欢的人,就是才进了卧室的尚小慧,他们之间不过名存实亡而已。
厉景琛挑眉,这女人是掉钱眼里了,协议结婚是没错,不过,每个月五号,她绝对会如期催债。
然而,他没有犹豫,抽出支票联,填写一串数字,递给了她。
一千万,不多也不少。
“厉少真痛快。”蓝以萱莞尔,支票叠起来塞钱夹,这已经是第六笔款项,扮演厉景琛老婆的工作,报酬不菲。
“景琛,我换好了。”
正在这时,尚小慧已经换好了衣服走出来。
分明还是刚才蓝以萱的那一件黑色镂空的长裙,但落在骨架瘦小的尚小慧身上,感觉松松垮垮的,该撑起来的地方都塌了下去,如同小孩偷了大人的衣服穿。
而相比身穿水手服的蓝以萱,几乎要把衣服撑爆的尺度。
厉景琛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来回,指腹抚过了眉头,走出了酒店房门,“知道该怎么做吧?别露馅。”
蓝以萱尾随而出,淡淡笑,“表演方面我还是很有天赋的,厉少放心。”
“咔嚓咔嚓。”
刚到旋转门处,蓝以萱分明听到了快门摁下的声音。
她纤细的手挽在了厉景琛臂弯,脑袋贴着他的肩,如胶似漆。
厉景琛感觉到手臂处传来沉甸甸的紧绷感,他调转脚步抓着女人的肩膀,端视着她的脸,妆容精致,红唇惹艳。
而那白皙的天鹅颈,深刻的锁骨,雪白的深壑,无不散发着迷人诱惑。
他面无表情,抬起的手探到她后脑勺,薄唇凑上去,锁住了她柔软红唇。
“嗯……”
蓝以萱没有反抗,一切意料之中。
作为GT集团的总裁,厉景琛被拍到婚内出轨和尚小慧在一起,无论是对GT或是对身为艺术家的尚小慧来说,都是丑闻。
这时候,她这“正牌”现身,来一场移花接木的演绎是洗清绯闻地最有利证据。
“厉……景琛……”
这种事她不是第一次做,接吻更是如例行公事一般,可是今天,他刻意地加深了这一吻,任意肆掠,竟然有种让她窒息的感觉。
她的味道又香又甜,紧贴的娇躯柔软,厉景琛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般,对她嘴边溢出的呓语罔若未闻。
一分钟,两分钟……
蓝以萱尽量地配合,记者应该拍到照片离开,她猛力推开了厉景琛,手背蹭着略有些红肿的唇角,不解地盯着厉景琛,“厉少, 你太入戏了吧?”
厉景琛后退了半步,冷风拂来,太阳穴隐隐刺痛感。
他没有回答蓝以萱,而是往酒店旁的小花园瞥了一眼,不见人影,这才捏着车钥匙往路边走,“先回家。”
难道厉景琛喝多了?刚才也没在他嘴里品到酒味啊!
蓝以萱疑惑,但是没有多说,拉开车门,坐进了帕加尼的副驾。
超跑疾驰,引擎轰鸣。
厉景琛视线不由自主地往旁边的女人瞟去,她下颌骨线条流畅,身材傲人,身上有着淡淡的香,是什么香呢?
红灯路口,他闭上了眼,贪婪地嗅着品味。
“厉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蓝以萱视线撇去,某人的西裤好像有帐篷。
“累了。”
厉景琛拿起一瓶水,猛灌了两口,绿灯亮起,一脚油门踩到了底。
清静的独栋别墅,亭升苑。
车停在院子里,蓝以萱自顾自下车进门,半年前她嫁给厉景琛后就住在这里,蓝家已经破产,欠债八个亿还要多,原本比得上厉家雄厚资产,现在连一套像样的房子都没有。
她能住在亭升苑,父母却还挤在出租屋,如果连厉景琛老婆的角色都扮演不好,蓝家就真的完了。
夜幕笼罩,夜晚的十点多,佣人已经休息,她上了楼,客厅里,扔掉了手里的包,衣服实在是太紧,憋得她浑身不自在。
她扯了扯领口,忽然被人扼住了手腕,人已经被抵在了门口的冷墙上。
“厉少?”
蓝以萱看着近在迟尺的脸,他琥珀的瞳孔里,浴火燃烧。
“刺啦……”
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单薄的布料在他手里脆弱不堪,撕成了碎片。
“唔……”
霸道的吻来得猝不及防,大手任意揉捏着她的身体。
“厉景琛,我只是挂名的老婆,协议里可没有暖床的义务!”蓝以萱心慌意乱,避开他的吻,表面冷静淡然地说出这句话。
厉景琛面部紧绷,立体的五官露出不悦,“多给你一千万!”
蓝以萱愣了愣,在他眼里,她为了钱什么都做是吧?
心底一瞬的刺痛,她语气平静,“两千万。”
厉景琛蹙眉,紧接着几近发狠地咬着温热地红唇……
夜,深深,天将明。
晨光微熹,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地缝隙投在地板上,蓝以萱浑身酸痛,骨头都要散架了。
她扭头看了眼身边的男人,眉目舒开,少了平常的冷峻,多了分温润,熟睡中只有清浅的呼吸声。
还是被睡了!
蓝以萱揉着脑袋,从客厅到书房,从书房到卧室,一整晚,她以为自己要死了!
说起来,嫁给他的那一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母亲也说过,要给厉景琛生个孩子才是最长远的打算,母凭子贵。
不过,厉景琛的心根本就不在她身上。
蓝以萱眼底划过一丝疼痛,床头柜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闪动着“小慧”两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