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要饭

睡在庙里，那种安全感是与生俱来的，没有了以前的寒冷。打心里感觉暖暖的。一大早就被师妹叫醒，跟她到了镇上。师妹说从小就在这边，所以对这边熟悉，对这里做生意的人也熟悉

“可怜的娃来来来”这是今天婶卖剩的馒头，拿去吃吧，一个卖馒头的大婶看到师妹说道，师妹非常开心的跑过去。指了指我说道，“六婶，那是我师哥，你今天能不能多给一个馒头，我师哥也没吃饭”。

天呐，我怎么也没想到，来这个地方，居然让我要饭。我感觉太丢脸了，低下头，不敢说话。

.“好好好，”那个大婶是个好心人，听完师妹的话，立马给了两个馒头，还说不够吃跟她说。我冲她笑了笑。拿着馒头走开了。

一来到镇上我又感觉远处有一双眼睛盯着我，那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让我觉得很冷。师妹到处跟人打着招呼。我一想到出来要饭，心里真不是滋味。师妹挽着我的胳膊，到处给人介绍我，好像怕别人不知道我是他师哥。

走走停停，从街头到街尾。已经快到中午，师妹带着我走进一家酒馆。说是要给祖师爷买点酒回去，酒馆里只有一个老奶奶，面容和善，特别爱唠家常。不过看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要把我生吃一般。打酒过程有意无意的看我。

打完酒，我特别想回破庙，庙里有菩萨，我心里想着。总觉得那是我的家。只有自己家才是最好的！回到庙里，老头闻到酒香迫不及待的起来，倒了一碗白酒，咕嘟咕嘟几口喝完了，满意的点了点头

接下来就是教师妹读书，而我只能在旁边看，因为老头没打算教我，没有书，用火炭写在瓦片上，师妹学的很认真，歪歪扭扭的在瓦片上写着，也不知道对不对。

每天都是重复一样的的生活，早上起来，去镇上要饭，中午回来，陪师妹读书！

这天老头教着教着打起来呼噜，手里的酒葫芦咕嘟掉到了地上，我慢慢过去拿起他的酒壶，闻了闻，还挺香，打开喝了一口。

那是我第一次喝酒，感觉好辣，无比的辣，不过酒到胃里，暖暖的，那种感觉很舒服喝完一会儿。感觉头晕晕的。双脚发软想睡觉。

那天睡的很香，我还梦到了我的妈妈，妈妈很漂亮... “臭小子，偷喝我的酒。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美梦被一阵嘈杂的吵闹声惊醒。

只见老头拿着一根手指粗的棍子就要揍我，“你凭什么揍我，我给你磕头，拜你为师，你什么都不教我，天天让我去要饭。”我跟他骂了起来

“不要饭，你能干啥，你会种地吗？你难道还想我养你啊，那我给你磕头，你养我吧，不经历社会的毒打，怎么能成长”。老头不依不饶的骂着。

师妹跑过去拉住老头的手，“祖师爷，你别骂他了，我今天还给你打酒。而且上次你吃的剩饭都是师哥买的呢。”说完朝我使劲眨巴着眼睛，示意我不要吵。

老头狠狠的扔下棍子骂道，多跟你师妹学学，做个孝顺孩子。

虽然挨了骂，我还是不服他。老头精明着呢，就喝了那么一小口，都被他发现。想到这，我心里有了主意

老头点了一烟杆，吧唧吧唧的抽着烟，小师妹则认真的在瓦片上写着字。过了一会儿，老头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我悄悄的跟师妹说去打一碗水进来，师妹走后我慢慢的靠近老头，打开他的烟袋子抓了一把土放了进去揉了揉。再放回去，然后悄悄的拿起酒葫芦。

师妹进来了，看到我又要喝，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望着我，冲我使劲摆手，我赶紧喝了两口，然后接过水就往酒葫芦里灌水。由于酒葫芦瓶口太小，水倒不进去，我紧张了起来。老头纵了纵眉头，眼看就要醒来。

情急之下我感觉含了口凉水。拿酒瓶放嘴里把凉水吐了进去，看到酒葫芦满了，我开心的笑了笑。慢慢放了回去。我对这次整老头子特别满意，心里想着，死老头，我还玩不过你。

就这样日子过得无趣又无聊，不过每次师妹买的酒，半路我都要喝一些，然后去河边把水放进去。除了酒量越来越好，别的我都没学到。

爷爷说了让我学了本事，才能回家，但是估计老头也没啥本事，除了每天喝酒睡觉，中途抽一点时间教师妹几个字，没见过他有什么本事。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每天起来就是去要饭，慢慢的跟镇上的人也熟悉了，特别是跟王奶奶，因为我跟师妹经常去她那里打酒。王奶奶特别喜欢笑，皱巴巴的脸上每次笑起来我都感觉特别别扭，好像猎人看着猎物那种笑。

王奶奶的店里除了酒香，还有一股别的气味，不是很强。

师妹学习特别用功，而我觉得老头没啥本事，估计也学不到什么本事。就每天等他午睡偷他酒喝，虽然被揍了好几次，但是我越是被揍就越想使坏。

在这里，唯一好的就是遇不到那些怪事。也不会坐噩梦，更不会觉得冷，每天都睡的很安稳。

就这样过了一年，我跟师妹都长了个子，感觉衣服越来越不合身了。还好我有一件大棉袄。那是一件大人穿的棉袄，以前我裹着棉袄，能拖地上，现在长高了点，穿上它正好到我脚位置。

像往常一样，老头教完两三个字，又开始呼呼大睡。我正想使坏，突然老头像是做噩梦惊醒一样，一下坐起来了，用沾满汗渍的衣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笑了笑，说道:“翠英啊，我今天再教你一些本事。”说完站了起来往庙外走去。

小师妹开心的跟了上去，我想着这破老头能有啥本事，去看看。到了屋外，看到老头拿了把生锈的刀在劈一根竹子，晒干的竹子很脆，被他一下劈成两半，之后他把竹子一头放地上，一头使劲一压，竹子弯了下去，然后他拿出绳子，两头一绑。就做了一把简单的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