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新部门成立

人性本善，还是人性本恶？

对于这个问题，自千年前，就一直在被先人们讨论。

早在人们耳熟能详的《三字经》就说过:“人之初，性本善。”

人自生来就是善良的，人所产生的恶源自于“习”，“习”的不同决定了人不同的发展方向，是外在的力量干扰了人原本纯净的内心，所以才会使人心变得邪恶。

但是，又有一部分的主流观念，认为人性本恶，因为即便是刚刚学会走路，尚还没有善恶观念的孩子，在路边见到蚂蚁，也会下意识地去将它们踩死，并不是因为别的，仅仅只是处于对世界的好奇或者是为了自己取乐。

这种对于生命的蔑视，无疑是恶的象征。

而在南宫浩看来，人是一个极其复杂的个体，并不能用单纯的善恶来进行区分。

大部分的人，生下来的时候都是一张白纸，他之后人生的走向，取决于这张白纸上面所添加的内容。

但是，排除掉这大部分的人之外，还有一些人，他们代表着的，是极致的善良，亦或者极致的恶。

无关于自己受到的教育或者人生经历，他们在成长的过程中接受良好的教育，一帆风顺，没有经历任何的挫折，但是即便如此，他们对生命也没有丝毫的敬畏，反而将他人的痛苦，视作自己的乐趣。

而“God”，很显然就是代表着绝对的恶。

在确定了“God”的存在后，南宫浩就试着对其进行了心理画像。

最终画像结果显示，“God”是一个从小接受过良好教育，智商极高，理性到了极致，并且为人并不孤僻，在外人面前应该是一个和善、八面玲珑的人。

当然，这些都是他为了降低他人警惕性所做出的伪装。他用自己的伪装，接近选定的目标，利用自己掌控人心的能力，最终制造杀戮。

而他站在一个上帝视角，观看着这场杀戮，并且以此为乐。

这也是他将自己的代号取为“God”的重要原因，他将自己视作了上帝，掌控他人的人生，一手促进了杀戮的诞生，仅仅只是为了让自己取乐。

这样一个完全无迹可寻的罪犯，才是最恐怖的，因为他和其他的罪犯都不同。

他，仅仅只是为了杀人而杀人。

就像是那颗被切碎的心脏，没有任何的意义，也从中看不出任何的欲望，但是他就是将心脏给吃下了，这或许是他自己的一种标志，又或者是他认为将受害者的心脏吃下，可以满足他作为“God”的心理。

“阿浩，阿浩？”

就在南宫浩沉浸在思考当中时，李洪如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将他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呃……啊？”南宫浩抬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你怎么了？忽然就开始自顾自地发呆，饭也不吃，叫你你也不回复。”李洪如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你在想些什么呢？”

“我在想……关于那个‘God’的事情。”南宫浩回答。

“唉。”李洪如深深叹了口气。

“如果当时听你的话就好了，如果当时我相信你的话，相信李亚伦有可能是被控制的，现场还有第二个嫌疑人，那或许现在的结果，就会有所不同了吧。”

事实上确实如此，如果当时他们注意到这一点，提前对李亚伦开始调查，那就有可能防患于未然，并且有可能顺着李亚伦的交友软件，找到关于那个“God”更多的线索，或许李亚伦和那六个警员也就不会牺牲。

“这种事情，谁能料得到呢。”南宫浩叹了口气。

“当时没有任何的证据，仅仅只是一个猜想，为了一个无法确定真实性的猜想，就浪费时间和精力去调查，很显然是不理智的。”

说到这里，南宫浩忽然想到了什么，然后问。

“对了，将‘God’介绍给李亚伦的那个病友，你们调查过了吗？那个病友身上，有着很大的嫌疑啊——对方很可能是知道‘God’的真实身份，并且故意接近李亚伦，为的就是帮助‘God’选取目标。”

李洪如先是点了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

“我们也怀疑过那个人，然后对那个人进行了调查，但是最后的结果，非常不尽人意。”

说到这里，李洪如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

“怎么？没有查到那个人的身份吗？”南宫浩眉头微微一皱。

“查倒是查到了，我们查到那个病友的名字叫做周黎明，和李亚伦一样因为偏执型人格障碍在精神病院里面接受了长达数年的治疗，但是这个叫做周黎明的男人，在两年前就已经因为精神失常自杀身亡了。”李洪如回答。

“三年前就死了？”南宫浩目光闪动着。

“如果说三年前就已经死了的话，那故意接近李亚伦，并且给李亚伦介绍了‘God’的那个人，就不可能是周黎明。”

“这应该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圈套，就像是恐怖电影中，反派往往都会派一个看起来很和善的人蹲守在主角他们即将通过的必经之路上，引诱主角们进入圈套，最终被残忍地杀戮。”

“他应该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了，先用病友的名义接近目标，然后将自己介绍给他，最终借着治疗的名义将对方催眠。”

“对呀……所以放任这样一个家伙隐藏在城市之中，实在是很危险啊，就像是一颗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爆炸的定时炸弹。”李洪如眼中有着浓浓的担忧。

“如果真的要针对那个家伙成立专案组的话，应该会让你加入进去吧，毕竟李亚伦案件是你主导的，而‘God’和李亚伦案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南宫浩半开玩笑地说。

“别开玩笑了，我能够保住我这身警服就不错了，这次损失如此惨重，抓捕行动彻底失败，按理来说我应该引咎辞职才对的，上面能让我继续留在警局就不错了，专案组的活儿，那肯定落不到我头上。”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对应他的话，他这句话才刚蹦出嘴边，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李洪如拿起一看，是副局长打来的，于是连忙接了电话。

“喂，洪如啊，经过我们这段时间的讨论，关于你的处罚决定，出来了。”副局长语重心长地说。

“那副局长你说吧，我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了。”李洪如咽了口唾沫，然后有些紧张地说。

“有些话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你回局里一趟，到我办公室里说。”

挂断电话后，李洪如眼中有着深深的疑惑。

不就是一个处罚决定嘛，电话里说不就好了，为什么偏偏要跑回去一趟呢？

不过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李洪如还是和南宫浩打了声招呼，赶回了警局。

当他来到副局长办公室后，心中不由咯噔一跳。

因为副局长办公室里面除了副局长自己以外，还坐着四五个领导，还有一个看起来很陌生的人。

“副局长……这是要……”李洪如小心翼翼地问。

“你来了，这位是江省警察厅的副厅长白道恩。”副局长向他介绍在座唯一的一个陌生人。

“副厅长？”李洪如顿时惊了。

自己的事情，难道说还需要劳烦省警察厅副厅长亲临吗？

“上次的案件，副厅长已经听说了，这个案子引起了警察厅的高度重视，我们开会讨论后决定罢免你现在的一切职务。”副局长表情严肃地说。

李洪如点了点头，已经提前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但是……”就在这时，副局长忽然话锋一转。

“为了可以更好地针对犯罪嫌疑人‘God’，同时也是为了以后更好的应对类似的案件，我们决定成立一个新的部门，并且由你作为这个新部门的负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