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比斗

“云儿，喝了汤早些睡吧！”收拾妥当萧安可端着托盘进了莫云的房间，这会儿柳儿已经早早的睡去了。

莫云结果汤一饮而尽，虽然伤势好了，但是这些补身体的汤药一天都没有断过，莫云每天都维持着高强度的身体锻炼，这些汤药有着不小的助力。

“好的，娘！我看完这篇就去睡！”莫云抬头看了一眼萧安可。

天已经渐渐热了起来，洗完澡的萧安可穿得并不多，一身米白色的细纱罗裙，头发自然的披在肩上，显得恬静和端庄，只是眼角也已经有了岁月留下的鱼尾纹。

“娘，你真漂亮！”莫云突然认真的赞美道，萧安可的确很美，尤其是她的身材，匀称而修长的大腿，纤细的腰肢还有挺立的胸脯，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十几岁孩子的娘。

要不然莫云也不会误会，杨玄策是不是对萧安可又什么想法。不过，他俩要真的是你情我愿，莫云肯定会有慢慢的祝福。

而且，以莫云的想法，萧安可还如此年轻，日后自己也该给他找个伴侣才是，在大夏皇朝，女子再嫁也是十分常见的事情。

萧安可被突然夸赞，脸色微微一红道：“云儿，你胡说什么呢？”

“我可没有胡说，娘你是很漂亮啊！我看等日后我们离开了杨府，要再找个如意郎君也绝非难事！”

萧安可闻言，脸色一变，这小子怎么说着说着就到这一层上来了。

“云儿，休得胡说！娘这辈子就跟着你了！怎么又提起离开杨府的事情来！”

看萧安可有些生气了，莫云连忙改口：“随口一提，随口一提！娘你先回房歇息去吧，我看完这篇就睡了！”

看着莫云给自己赔笑脸，萧安可有气也撒不出来了，又嘱咐了两句，便端着碗离开了。

莫云见萧安可离开，便将书收起来，然后长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自己这男扮女装的生涯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了。

关好房门，莫云便开始锻炼了起来，无论啥事都没有一个好身体重要，这恐怕才是关键时刻保命的根本。

莫云已经想好了，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刻，自己只好丢下一切自己跑路了，反正以自己的本事，想要在这个世界找个安身立命之所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第二天，莫云刚洗完澡，就见柳儿可怜兮兮的问道：“小姐，我能不能用一下你的浴室？以后柳儿可以每天负责灌水！”

柳儿已经缠着萧安可弄清楚了为什么会有热水，对自家小姐那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简直是神仙一般的法子，不用点火就能用上热水。

“当然可以！”莫云从来也没有把她当作奴仆看待，马上便领着她去浴室又指导了一番，不过灌水这种事情当然还是自己来。

且不说打水也是莫云的一个锻炼项目，他也不好意思让一个十来岁小丫头干这么重的体力活。

但是，让莫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个小丫头很快就把这神奇的浴室宣扬的整个杨府阖家上下都知道了，以至于后面的一段时间，围绕着这个浴室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

“莫云，听说今日你要和秦怀玉比武了？”这日课间，秦玉珠在廊道上小声的问莫云道。

“是啊！她总想找我的麻烦。”

“有把握吗？”秦玉珠上下打量了一下莫云。

虽然莫云这一个多月来坚持锻炼，身体素质已经得到了极大的提高，但是从外表看来还是一副瘦弱的模样。

而秦玉珠对于杨怀玉的本事还是挺佩服的，二人没少交手，但是总也奈何不了对方，要不然也不会总是斗来斗去。

秦玉珠虽然说自己罩着莫云，但那也顶多是在四明学院能帮帮腔，她总不能跑到杨府去助拳。

“放心！”莫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回应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秦玉珠看着莫云的背影，轻轻叹息了一声，也不知道这个小个子从那里来的自信，虽然她的蹴鞠水平确实不错，而且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的耐力一次比一次好了。

刚开始的几次练习，没玩多久莫云就会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前几天，莫云竟然从头到尾都没有休息过，而且一直力道十足。

反正自己瞎操心也没用，秦玉珠自得在心里默默祝福莫云好运了，而且心里开始琢磨，自己今晚回去是不是要找点跌打损失的膏药明天带过来。

……

杨府练武场。

“作为武者，切磋比斗是常事，但是要记住，不要故意伤人！”杨玄策也换上了一身劲装，亲自站在了练武场上。

这样的比斗，他可不敢再大意了，再来一个上次那样的事件，别说萧安可不放过他，他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不过他的话也没毛病，如果一个习武之人从未与人交手，那无异于纸上谈兵，根部就不能算得上是一个武者。

所以，同级别的武者之间打斗切磋，也是武道修炼的必经之徒，无论民间和军队都少不了对练。

像杨怀玉这样向莫云发起约战，也十分常见，一分高下本来也是建立秩序和激发武者不断奋发向上的手段。

武师端着两把竹子削成的武器走上前来，一把刀、一把剑，和他们平时用的大小一致。

莫云接过刀，在手里掂了掂，分量比起钢刀来要轻上不少。

杨怀玉满脸都是兴奋，终于等到了这一天，随手舞了个剑花，然后轻笑道：“莫云，等会儿输了可别哭鼻子！”

杨怀英闻言在一旁呵呵的笑了起来，杨怀安则是一脸默然的看着场中，偶尔会抬眼看看杨玄策的表情。

莫云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手帕，回应道：“这是我特意准备来，送给你的！”

作为一个“女孩子”，怀里揣块手帕，倒是标配了。

杨怀玉闻言，本来带着轻笑的面色顿时就变了，莫云这是赤裸裸的挑衅。

杨玄策的心里不由得哀叹了一声，这都是什么事啊，这两个娃儿还没有开战，就已经充满了浓烈的火药味。

武师退后几步，在得到杨玄策的眼神确认后，抬起的手猛然下落，沉声喝道：“开始！”

杨怀玉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竹剑一抖，挽着剑花就朝着莫云的当胸刺去，虽然竹刀竹剑都是无刃无锋，但是倘若刺中身体，青肿总是免不了的。

二人相隔约莫有一丈的距离，杨怀玉几步就能冲到莫云的跟前。

但是莫云如同被吓住了一番，并无半点动作，一旁观战的杨玄策，心脏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不会一招都架不住吧！

一步、两步、三步，杨怀玉的脚步很快，也就是一个呼吸不到的时间，竹剑已经到了莫云的胸前。

就在这时，莫云动了。

之间她左脚退了半步，侧身避开了刺向自己左胸的竹剑，手中竹刀一晃，准确的披在了竹剑的三分之一处。

虽然竹剑分量很轻，但是杨怀玉还是觉得手腕如同被重锤撞了一下，竹剑便悠地脱手而出，打着圈圈飞出了老远。

等杨怀玉在回过神来，莫云的竹刀已经顶在了她的脖子上。

什么情况？

杨怀安和杨怀英不可置信的对望了一眼，自己姐姐竟然一合之下就被磕飞了竹剑。

巧合？还是杨怀玉出了什么状况？

更懵的是杨怀玉，瞪大眼睛看着自己眼前的竹刀，一下子呆在了那里。

杨玄策的眼睛也瞪得不小，他当然看清了刚才发生了什么，不过同样心里也有一个疑问。

是碰巧，还是真的做到了？

莫云在杨怀玉挺剑刺来的时候，巍然不动，等到杨怀玉招式用老无法再变招之后，只是退了半步，然后一刀准确的劈在了竹剑的三分之一处。

三分之一是一个巧妙的位置，是力量的关键支点，从那里传递回握把的力量最大，在杨怀玉的轻敌之下，竟然一个照面就被劈飞了竹剑。

她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眼前这个瘦小的女孩儿会有这样的力气。

但是杨怀玉又怎么会想得到，虽然只是看似简单的一刀，又已经集合了多少元素呢？

莫云经过这一两个月的锻炼，身体强度不说远超杨怀玉，但是至少已经差不多跟她出于同一水平了，而莫云的观察和捕捉能力则是他两世为人的优势，再加上对于格斗的理解和巧劲的应用，可以说杨怀玉输得一点也不冤枉。

“你输了！”莫云淡然道。

杨怀玉不答话，一咬牙，一瞪眼，挥起拳头继续朝着莫云的面门砸去。

剑被磕飞了，她可以认输，当然也能选择继续战斗，面对莫云，她是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服输了。

莫云早就料到了这一层，侧身躲过杨怀玉的攻击，然后将手中的竹刀也丢弃在了一旁，既然要取胜，就一定要打到她心服口服为止。

杨怀玉的招式在莫云看来表演多于实用，而且可以看出她还是比较缺乏实战的，明明可以采用更快更有效的攻击，而往往为了招式好看，把动作变得夸张而无用。

见莫云躲开，甚至放弃了手中竹刀的优势，杨怀玉更是怒不可遏，觉得受到了莫大的轻视和侮辱，兵器比斗输了，就在拳术上找回来。

这些天，莫云一直都在练习刀法，从未见她练习过拳术，在近身格斗这一块自己应该有更大的优势才是。

“啊呀！”一声爆喝，杨怀玉再度挥拳冲向莫云。